"成家本還沒賺夠怎麼結?"謝嘉玲免不了喊窮一番。
"少蓋了!你這個搶錢一族豈有缺錢之虞?"
"拜托!我只不過是外表光鮮、好看頭罷了!哪真的有錢啊?"謝嘉玲立刻轉移目標︰"還說我,芙君你和小張什麼時候洞房呀?"
"我很靜,一句話也沒說,怎麼火燒燒過間?"龍英君很少談到另一半,因為她和張主任對這段感情都采低態處理。
她一多嘴讓資料室的女人知道後,張誠河已不大高興,她哪還敢再多嘴。
"叫張主任不用這麼保密嘛!反正早已半公開了,還不肯曝光,怕見光死嗎?"
"才不會呢!烏鴉嘴。"公司內太閑就是這種局面,三姑六婆、七嘴八舌的。
"攸雲,你呢?"
"我什麼?"她是真不知她們的問題所在。
"你有沒有男朋友?"
"我……"她一直昕她們聊天也沒插嘴,她們三人的矛頭倒全指向她,使她不知所措,因為她的反應使謝嘉玲以為她的戀情屬見不得光型的。
"我什麼我呀!哦——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戀情,否則怎麼說不出口,是不是?"謝嘉玲大膽下定論。
她的問話令範攸雲忍不住想了一下她和關立冬的關系。
他既是她們的頂頭上司,而且又是黑社會人物,她與他在一起,她該以什麼身份自居呢?
黑市夫人?地下情婦?她的不語,讓她們三人誤以為她們所言中的——她真的與人發生畸戀了!
"攸雲,那是一條不歸路呀!"龍英君率先安慰她,並勸她成為第三者是很吃虧的,既沒名又沒分,形同鑽人一條死巷似的。
"是啊!回頭吧!趁還沒陷得太深以前別再走下去了,及時月兌身以免日後傷痕累累。"
大家好意勸她,還真當她是狐狸精不成;她只好抱以苦笑,辯也不是、不辯也不是,而她們又誤以為她是無奈的。
"沒辦法,已經跟了他,想回頭也來不及了。
"她愛他,這是肯定的,
只是她不知道能跟在他身邊多久,或許他長命一點,十幾二十年;若短命一點,只有幾個月,甚至是幾天、幾小時可以相聚。
"你真傻,跟那種人在一起,你不會幸福的。"
"不會幸福也沒辦法了,誰叫我愛上他了。"
她的執著令她們為之惋惜,這麼好的女孩,竟栽在一個有婦之夫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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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下班,她在公司附近一家餐廳等他。
他無論多忙也會來接她回家;若不是他親自來,也會派手下去接她。這一點體貼,倒令她挺窩心的。
他又出現在餐廳大門口了,她向他招手;她的他很出色,走在路上總是那麼顯眼。
"立冬,我想趁這次放連假回家一趟,可以嗎?"她挽住他的手臂,那一股暖流直鑽心窩,讓她有加倍的安全感。
"可以,不過回去以後,你出得來嗎?"關立冬雖然表面上不惶不火的,可是他的心目中只有她範攸雲的存在。
他對性並不十分的饑渴,不過也不至于過于淡漠;依他的身份,組織內的女人莫不想投懷送抱,可是自從範攸雲的出現,他已無更多心神浪費在其他女人身上。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應該不會了。"她也不是很確定,不過她相信喬玉隻應該不會為難她才是,至于父親可不一定了。
"記得早去早回。"他親昵地摟住她往車子走,他發動車子往家里疾馳。
她這一走又得忍耐三天才能再度體會這種溫存,怎能不及時把握?
她蜷在締鹿之中。
她一生不曾為誰動情,如今她卻陷在他的身上不可自拔,而他對自己是否也有相同的感受?
"立冬,真希望能這樣靠在你身上一輩子。"她喃喃輕訴。
"現在不就是了,你擔心什麼?"他輕吻她的臉龐及紅屬。
她總有一點點的不安,似乎她這麼一走會出什麼事似的,心里很不踏實。
"也沒什麼。"也許是自己太過神經質了,他們現在一切好好的,她還憂心什麼?
次日他送她出門,她自己搭車回範家;畢竟他還不適合露面。
"再見了,立冬。"她人一上了火車,直向他揮手道別。
"你小心。"他只是短短的一句,卻也令她無限溫暖。
"我會的,你也是。"
他一直站在月台上凝視著她,直到火車駛離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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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中午抵達台北,再搭計程車上山回範家。
守衛一見是她,快速放行,並通知樓上的範夫人。
範家全面封鎖她的失蹤消息,連黃敘昌那邊也瞞了下來。
在距離婚期將屆的前三個月,她這個準新娘出現了,喬玉隻還在心中埋怨她竟挑這個時候回來,豈不自投羅網走不掉了。
"媽!?"範攸雲燦然一笑。
她認為時間已過這麼久了,她與黃家這場婚約應己煙消雲散,而且黃家若知道她已非完璧之身,百分之兩百會退掉這門親事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知道黃家已催急了嗎?"範母真不知該怎麼說她才好。
"可是我已離開一、兩年了,離原定婚期已近,我若走了,爸爸又能怎麼辦?"她實在太思念他們才會回來,不知情況竟未改變。
"不行,你若想走,就必須趕快!不然你爸爸一回來,他絕不會放你走的。"喬玉隻太了解範登邦的為人,這已昭告天下、人盡皆知的婚禮著流產了,他們範家以及黃家都擔不起這個恥辱的。
"想走?玉隻,你太令我失望了。"範父已不知何時出現在大門口,守衛一見她回來即已通知了他。
他火速趕回來,竟發現妻子打算要他女兒再度出走。
她好不容易才回來,他豈有放她走的道理?此時黃家已催急了,兩家聯姻勢在必行,豈可容她們婦道人家壞了大事!
‘登邦——"
"爸——"
她們兩人錯愕他會消息這麼靈通,她才回來不到半個小時已遭攔劫,這似乎超出她所想像的——和樂團聚、歡喜送別的場景了。
"攸雲,你太不像話了!竟在外頭同野男人苟合,還要求你媽媽頂下罪來。你太糟糕了!"範登邦口氣憤然。
兩個女人耍得他一個大男人團團轉,他再不拿出一點魄力來,算什麼一家之主呢?
也們兩人被範父一大聲,也不敢再多說話,怕不小心觸爆火山。
"登邦,你小心點,別生氣了。你有心髒病的人,還發這麼大的脾氣,很危險的。"喬玉隻真的是幫女兒也不是、幫自己丈夫也不是地左右為難。
‘你知道還存心氣我?"他撫了撫胸口,他真要被她們母女倆氣得發病。
"爸,若黃家知道我未婚生子,他們也饒不了我們的,何不就此打住,別讓這事宣揚出去呢?"範攸雲說出不爭的事實來。
範登邦也明白,若黃敘昌知道了,兩家定會交惡,可是若在現在打住,他們兩家的面子又要往哪擺呢?
真的是雙秤兩頭輕重,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看你給我闖下什麼禍來!"範登邦也非普通人,這事他還說得下一可是他也是有條件的。
"你要我打住這場婚禮,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得島來繼承我的事業才行!兩相交換,不然你就等著嫁入黃家。"他下了通牒。
範攸雲考慮了一下,幫助父親總比嫁作他人婦來得好,至少她可以再和關立冬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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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不然,她的逾期未歸,正巧七海幫內起了內訌。這一亂亂了整整一年,幫務也重新大換血。
而範攸雲也在範登邦教之下,逐漸跟上腳步。
她也曾試著和關立冬聯絡可是沒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