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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範情婦 第7頁

作者︰唐絮飛

她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今天她真的太累了。

她家是買成屋,三樓的透天厝。爸媽做市場的生意;弟弟劉毅禎則在附近工廠當技術師,一個月也有五、六萬塊的薪水,有個叫溫沛玫的女友,是他的國中同班同學;劉艷雪是認得她的,人是不漂亮,倒是很純真。她弟弟在外求學,溫沛玫每個禮拜去替他整理房子、做做菜,四年不曾中斷。溫沛玫只是個高職生,論長相差了點,講學歷又少了些,其實她弟弟也許會變心,可是他忠于原味,兩人由國中時代相識、高中時代交往,至今也有八、九年的時間了。雙方家長早在催了,只是溫沛玫總認為他還年輕,不該這麼早被婚姻所桎梏。

不過事情似乎有點月兌軌了,溫沛玫已懷有身孕,這下子更耽擱不得,所以她這一趟回來,有一半也是為了參加他們的婚禮,畢竟她是他二姊。

她的房間仍不變,因為她尚未嫁人,還算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戴威不曾來過她家,雖然房子尾款是他付的;畢竟他們沒有公開,她也不要求他與她一同出席家庭的聚會。

家里雖然為了弟弟的婚禮已忙得昏頭轉向,但她知道媽媽更想趁此機會替她相門好親事,好能雙喜臨門。

※※※

她一覺醒來已近午後三點。梳洗一番才下樓,紅紅的「囍」字看在她的眼里真是刺目。她想,她同戴威也許沒有緣分同看囍字了。

大姊、大姊夫及佷子全回來了。她大姊十六歲就嫁給姊夫,如今孩子已十八歲,而她還孑然一身。此時她心中泛起一個念頭,她不能擁有他,可是她渴望能有他的孩子;有了孩子,她可以什麼都不要。她害怕哪天她老了,她將落得一無所有的境地……

當喜宴結束後,她沒有多作停留;她怕那股新生的勇氣會消褪掉,她沒有通知戴威即提前回來了。

她去情趣商店買了性感內衣,在路上看見他和一名女子一同走入一家咖啡店,她沒有跟蹤的勇氣,她也不是那種女人。

她在街上游晃,正巧遇上程鈺浩;她走在人行道,而他的車子緩緩地靠近她,他按下車窗--

「劉小姐?」

這一聲「劉小姐」也喚醒了正在神游的她。她緩緩地低一看,竟是程鈺浩。

「程先生?這麼巧。」她客套地向他問候。

「不是巧,而是我見你從「Lover」出來。」他竟不隱瞞地告訴劉艷雪她由Lover情趣商店出來,令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真是糗,竟讓人看見,不知他做何感想。

「我……我……我是替人家買東西才去的,不然我才不敢進去。」她的臉蛋紅如煮熟的蝦子,結結巴巴地辯解。

「我又沒懷疑你什麼,這麼害羞?」他見她如此模樣,更加憐愛,好印象倍數急增。

「我沒有,只是不好意思。」她想立即走人,真羞死人了。

他立即拉上煞車,也不管能不能停車就追上她來了,並拉住她的手。

「別生氣,我只是……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嗎?」他竟公然在大街上向她示愛。

路過的行人紛紛回過頭來看他們,她更羞得見不得人了,一推開他,立即往前疾行,她的心跳如萬馬奔騰似的又急又快。

而這一幕全納入戴威的眼里。

他見她在街上游蕩,又見她低和車內人說話,這他還不在意,可是追出來的卻是一個男人--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加上他們又拉扯在一塊,這會他真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戴威,你怎麼啦?」凌訪玥見他失常,又順著他的眼光望去。看到的是一對鬧別扭的男女,而那一對男女他似乎認得他們,或者只認識他們其中一個?「戴威,你的朋友嗎?」

她見他沒反應更確信自己猜得沒錯。

「戴威--」她稍稍搖了搖他的手,他的手緊握成拳。

「訪玥,我先走了,你慢慢坐。」他丟下千元大鈔,人即如旋風似的走了。

她還來不及喚他--他人已不見蹤影,留下她在原地噘嘴跺腳。

※※※

劉艷雪一走出人群,心里可怕得很,她沒接觸過這麼坦白、這麼直截了當的男人。她的心最紊亂時他的出現似乎太過不智了;她逃回家中,心里仍不安地跳動。

她才坐沒一會,戴威卻回來了。

「阿威,這麼早?」

「你才早,不是三號才回來嗎?」他滿腔的怒火。回來也不先通知就讓他撞見她同別的男人當街拉扯,他可容不下她這麼放蕩的行為,縱使他們無名無分,他也不容她背叛他。她是他的人,死也要是他戴威的鬼。

「臨時決定提早回來,想給你一個驚喜。」她是真心歡喜他的早歸。

而他卻認為她是心虛才會對他態度這麼溫柔。她當街與男人偷情可是他親眼目睹的,不容她狡辯。

「驚喜?」他不是個狂傲的男人,他對她縱使有萬般疑問,他還是會先派人去調查清楚,他不會沒品沒格地對她施壓暴力,他深信自己是個理智的男人,不動粗、不會有失常的一天。

「怎麼了?你不相信?」

「只要你說出口,我相信你。」只要她自己招認,他不會在意或是生氣的。

而她則認為她並沒做錯什麼,又有什麼好說的呢?她問心無愧。

「那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做出傷害我們之間的事。倒是你--」她不要成為一個什麼事都得問得一清二楚的女人,再說他要她知道,自然會說了,毋須她過問。

「我又如何?」他已聞出她的暗示。

「沒有什麼。」

「我們之間一定有事,你老實說,我們的關系實在禁不起出任何狀況。」他不希望她凡事全放在心里,老當個悶葫蘆。

「阿威,我--」

「你說,我們在一起十年了,有什麼不能說的?」他不明白,她對他究竟是抱持著怎樣的一個心態,玩玩?還是認真?若說玩玩,她又跟了他十年不變心,除了現在這幾件事外;若說認真,為何她總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向他要求東、需索西的?她從沒有過,有時真令他泄氣,也不免懷疑他在她的心中究竟佔有多少的分量?

女人總不會完全沒有嫉意的,連一絲也沒有,只是看她怎麼去發揮她的嫉意罷了!有的女人甚至可以因為爭風吃醋而殺人,有的也會「殘殘」喝下十加侖酸醋。

在他眼中的她,縱使他在校緋聞不斷,她仍保持原狀,似乎八風吹不動的,耳邊的風言風語似乎不會干擾到她的人似的;有時他真懷疑自己的魅力是否對她已免疫,可是她又忠心耿耿地跟了他十年,這太難理解了!

「我們之間是不是褪色了?」

「褪色?怎麼說?」

「我見過你和別的女人出入公眾場合。」

「那又如何?」他認為他並沒有逾矩,那實在不算出軌,倒是她和那個男人,又去觀雲樓,又在大街上打情罵俏,沒問題才怪!

「我厭倦這種生活了。」

「你什麼意思?他要養你是不是?」

「你說什麼?誰要養我?」

「他呀!在街上和你拉扯的那個男人。」

「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她不明白自己和程鈺浩又能扯出什麼事來了。

「沒有嗎?不然你告訴我,你沒和他出去過嗎?」

她沉默了,事實上她確實同他出去過,只是她不想讓他知道,不過他似乎已知道了。

「不敢承認?」

「我……他向我表白過。」

他不難想像,在男人眼中,她是個美麗且清純的女人,他怕也是怕這一點,所以他自私地將她留在身邊,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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