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雪,是我爸給你的。」戴威替其父發言。
「為什麼?」她不明白,莫非她已被解雇了?不然怎麼會……不是才說好讓她再多陪他兩天的嗎?
「因為阿威的導師打過電話給我……」
戴父話尚末說完,劉艷雪心底已直往下沉。完了,完了,一定是戴威成績沒進步,人家導師已追上門來聲討了……她愈想心愈往下沉。
「他說阿威的成績若保持這樣,第一志願一定沒問題,還夸我找到好家教呢!」戴父的語帶得意,听得她不禁羞紅了臉。「所以阿威向我要求,若考上第一志願,想和你一同出國玩玩,我也同意,反正你是他的再造恩人,我也不是不明理的人,不會舍不得這一點點小錢的。我這麼說對不對?阿威?」
戴父回頭看了戴威一眼,戴威忙點頭--
「對,對,艷雪,別忘了你該給我的禮物!」他暗示性地向她提起關于獻身一事,她的臉蛋更是緋紅。
還好戴父並沒注意,否則他們的「奸情」也不會放那麼久不被發現--一放,竟放了十年。
※※※
戴威在考完試並確定錄取時,才和劉艷雪相偕出國玩去,紓解一下剛考完而尚未適應回來的壓力。
他們安排了十天的假期前往英國。劉艷雪很開心,也很感謝戴威;因為有他,她才得以有出國的機會,而且一出國就是她作夢也不敢想的浪漫歐洲行。
他們的第一站是英國的首都倫敦。倫敦又稱霧都,因地處大西洋西風和墨西哥暖流之中,陰霾多霧、煙雨迷蒙,而以此名揚天下。
如同巴黎以艾菲爾鐵塔、紐約以帝國大廈為地標一樣,倫敦則是以壯觀的塔橋為象征。
塔橋位在倫敦東部,是泰晤士河下游的第一座大橋,是從水陸進入倫敦必經的大門。河心聳立著兩座雙子星式的方形高塔,直入雲天,塔頂上錯落著五座哥德式塔尖,猶如兩頂巨大的皇冠,輕盈俊逸。跨塔建成約兩層橋梁,下層為行車道,可並行大輛車,當巨輪通過時,橋面可自動啟合;上層為人行道,廊道及橋欄飾以玻璃,遠望如水晶宮一般。河岸兩端各有一座高塔形橋頭堡,以鋼纜吊橋與河心雙塔相連。橋上車水馬龍,人流如織;橋下帆檣穿梭,繁華非常。尤其黃昏時刻,雙塔倒影河中,景色更是異常迷人。
他們在倫敦市區停留,並在當地教堂舉行最簡單又不成立的婚禮。因為她總覺得沒有夫妻之名而行夫妻之實,心情實在難以輕松;而他才十八歲,她也不可能要他娶她,這太驚世駭俗了!
那一夜,他們住在市區內的一家旅館,不但可眺望到泰晤士河夜景,更可觀賞到鐵橋的光輝。
「終于只屬于我們兩個人了。」戴威等待這一刻如等上千萬年似的。
而劉艷雪在出國之前也作過一番心理建設,早準備迎接這一刻的到來。
他有點迫不及待了,在入浴前,要求與她共浴,他希望嘗嘗鴛鴦浴的滋味;她也不好拒絕,但當他看著她經解羅裳時……情況失控了,他竟想在浴室內佔有她。
「不可以,我的落紅不可以在這里。」她的想法是,女人對初夜的證據是珍視的,落在這里,水沖了就沒了,沒點紀念性。
「可是我--」他想告訴她,他快要炸了。
「不管。」她的堅持令他不得不退讓。
「好,好,那我等你。」他隨便沖了沖澡就出來了。
以他十八歲的體格而言,是一點也不輸成熟男人的。以往雖然和那群狐群狗黨「為非作歹」慣了,但在sex這等事上,他還是采取謹慎的態度的;別以為只有女人才有處女情結,這個看似情聖的公子哥對這檔事亦具有童子情結的。或許是天生長得一副「招蜂引蝶」的好相貌,打從懂事起,已不知引來多少女孩子前僕後繼、如狼似虎地欲上之而後快;大約是被這群不懂矜持為何物的女孩們嚇得他緊守最後一道防線不被攻破,所以時至今日,他這個「情聖」還是教人跌破人眼鏡的童子身。
畢竟是在室男,怕會臨場丟臉,他可請教過不少深具sex經驗的朋友,該如何做個雄風颯颯的男人。他可是施以渾身解數、絞盡多少腦汁才換得她的鐘愛,他不想輕率了事;為了能夠得到她,他已隱忍多時了。
她羞怯地包著浴巾緩緩地走向他,他也對她這一面深深地著迷;他熄暗了燈,拉開了窗簾,窗外的夜空、五彩的霓虹閃入室內,灑滿一室的光輝。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向自己。
她真的好美,這是他全心全意的感覺。他可以為了她放棄浪蕩的生涯;為了她改過自新,此刻他真的覺得可以為她做盡一切她想要的事。
而她也不讓他失望,滿足他的要求。這一刻即將來臨時,他竟有莫名的感動,異國浪漫的薰風,在這岸邊的旅館,幾乎是催人熱淚的羅曼蒂克。
他將她拉坐在他的腿上,讓她感受到他生理上的竄動,讓她明白,他已如弦上的弓,蓄勢待發。
他雖只有十八歲,可是先天的優良遺傳,加上後天的特意訓練,他的體形絕對不輸一般強壯男子。他為了這一次,為了使這次的MakeLove達到完美的境界,他不知自己繳械幾次;他參考R片、寫真集,甚至「教科書」,拿出考大學的魄力惡補了數天得來的心得,只為了今夜。
他緩緩地解下浴巾的交疊處,輕柔地將大手貼上她豐滿的搓揉著,兩個少男少女在彼此生澀的模索之下,有了彼此的第一次。
雖在什麼也不懂的情形之下有了這一層的關系,可是她還是記得要他使用,不然他們才十八、二十的在學生,若有了孩子,可是十分不妙的。
他們白天游賞英國各風光名勝;晚上則是他們的伊甸園--亞當與夏娃的天堂。有時一次,甚至多次,他樂在其中一點也不覺得疲累,劉艷雪可就吃不消了。
終于十天的假期也在這類似蜜月的情況下飛快度過。
回到台灣,他們已不能如同在異國街道上,兩人並肩同步,畢竟,他顯赫的身分太敏感了。
他注冊完後來找過她一次,並在她的住處同她共赴巫山。多次的魚水交歡之下,他怕她宿舍人多嘴雜,便在外另租一間公寓,要她先搬到那住,他則等學校男生宿舍期滿後才搬過去與她同住。
他不準她兼家教,怕她又會踫上像他這樣的男孩子;他們的來往十分隱密,持續至今。
第二章
二十八歲的戴威繼承了其父的事業,而劉艷雪也正式被納入他的金屋。
白天他上班,她在家里發呆。
後來在她要求下,他同意她上一些插花班、烹飪課,以及裁縫課程等等,以打發時間,她這才不至于太無聊。
當然,他們的生活也不是一直靜如止水、無一絲漣漪的。
戴威已二十八歲了,戴父見他少近,他若想要早早享受含飴弄孫之樂,希望大概是渺茫的,是以一直以來就眼觀四方、耳听八方地仔細替他物色媳婦人選。可是戴威總以太年輕了,或者事業無成等等,一堆毫無說服力的爛理由一一堆拒,令他這個做父親的對他這個不像話的獨子實在傷透腦筋。
「阿威,有空回來一趟。」戴父也不講理由,只是叮囑他回家。
戴威現在整個人的重心不是放在工作上,就是擺在劉艷雪那里。她很乖,他們在一起十年了,她連提也沒提過結婚或者給她個名分什麼的,讓他有充分的時間與戴父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