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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難馴 第3頁

作者︰唐茵

「我們該走了。」

唐鷹冷冷地催促。他們還得趕路,不需為不相關的人,浪費太多時間。

「等……等一下……」

爆玉嵐還未問到恩人的名宇,一口氣提不上來,身子一軟,正好倒在經過的唐鷹懷里。

黑眸一瞇,不悅地瞪著懷里的人,還未有動作,耳邊即傳來一道聿災樂禍的嗓音--

「別亂來,人家好歹也受傷昏迷,可別再加重她的傷勢了。」

黑眸狠狠地瞪向笑得一臉快意的人,二話不說,毫無憐香惜玉,將懷里的人推向上官蓉,頎長的身子迅速地閃到一旁,那模樣活像宮玉嵐是什麼毒蛇猛獸似的。

「唐鷹你……」

沒料到他會這麼做,上官蓉又好氣又好笑,這人還真是比她無情。

「上官姑娘,我們還是趕快將她送到大夫那去吧。」

喜兒在旁觀看了會,怕自己再不出聲,這兩人會不理會這名受傷的姑娘,任她自生自滅了。

「好吧,前面就是昌平縣了,到時再找個大夫替她瞧瞧。喜兒,妳過來幫我扶著她。」

上官蓉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就是她多管閑事的下場。

「何必找大夫呢?眼前不就一個。」

唐鷹突兀地冒出一句話來,黑眸有絲惡意地望著她。

「你……」上官蓉含笑動人的臉上,有抹警告。真服了這人,記恨到這種程度。

「喜兒,我們走。」

不再多瞧他一眼,扶著昏迷的人,就要離去。

「可唐護衛說……」

喜兒雙眼來回瞧著詭異的兩人,她方才明明有听到他提到「大夫」的。

「喜兒,妳再不走的話,相不相信我會把她丟在這?」

上官蓉燦笑盈盈,美得下可方物,可話里的絕情,卻令人膽戰心寒。

「啊……我們還是快走吧。」

三步並兩步,急忙來到另一旁,幫忙扶人,一點也不敢懷疑她話里的真假。

跨出腳步的同時,暗地里在心底祈禱,自己這一路上最好能無病無痛,否則她還真怕會被這兩人給撇下。

三人甫踏入昌平縣內,即被一群來意不善的人給包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還不放開我家小姐!你們好大的膽子,敢與我們『天劍派』為敵,報上名來!」

「這下可有趣了,善事果然是做不得。」

上官蓉揚唇一笑,鳳眸閃著興味,看來他們馬上可以擺月兌麻煩了。

「你們別誤會了,我們是在縣外一里處,發現這位姑娘受傷被人包圍,還是上官姑娘好心救了她的。」

喜兒忙不迭地出聲解釋,就怕兩方人馬一言不和,打了起來。

一群原本殺氣騰騰持刀的人,來回互視,考慮是否該相信她的話。

「明月山莊的人,絕不可能是『天狼幫』的同黨,還不退下!可別冒犯了上官姑娘。」

突地,一道暸亮的嗓音響起,伴隨著一抹身著青衫的瘦長男子。

隨著青衫男子的出現,所有人全都恭謹地退下,上官蓉直視著陡然冒出的男子,明艷的俏臉上面無表情。

「蓉蓉,三年不見,妳過得可好?」

爆弘在她面前站定,雙眼里有著傾慕,注視著眼前出落得愈加絕美的人兒。

三年不見,她給他的驚艷,一如當年初見時,令他心動神馳。

「原本是還不錯,可在見到你之後,就不好了;還有,我們並不熟,請稱呼我上官姑娘。」

上官蓉扯唇冷笑,語氣辛辣,執意與他劃清界限。

爆弘不以為忤,臉上依舊含笑,似是早已料定她的回答。

「謝謝妳出手救了家妹。」

「不用謝我,若是我知道她是天劍派的人,我絕不會插手。」

話甫落,將原本一手攙扶昏迷的人,往前使力一推,宮弘眼明手快,及時接住差點軟倒在地上的宮玉嵐。

天劍派的人,在瞧見自家小姐被人如此對待,皆氣忿得舉刀,激動地上前一步。

「退下!」宮弘出聲喝阻。又對上官蓉和顏道︰「蓉蓉既然來到了昌平縣,可願讓我盡地主之誼招待你們?」

爆弘仍是執意喚她名字,私心地想拉近彼此的距離,即使佳人一點也不領情,他依然毫不氣餒,畢竟這是他欠她的。

「多謝你的好意,我們不需要。」

上官蓉明艷的臉上泛著一抹冷凝,從頭到尾,皆未有所改變。

注視著三人離去的身影,宮弘揮手招來一名門下弟子。

「小心地跟上去,留意他們在哪間客棧停宿。」

「是。」

縱然明白,她對他的憎恨有多深,可他仍不願放棄絲毫能與她相處的機會。

沒錯,是他欠她的,是他害原本一個樂心助人、不求回報的善良女子,變成今日這樣一個講求以條件交換利益的冷情女子。

是夜。

一抹頎長的身形,踏著無聲的步伐,停留在一間廂房前。

房內燭火未熄,紙窗上映照出女子窈窕的身影來,推門而入,一如往常,在每晚就寢前出現在女子房內。

「你來啦!」

上官蓉身著單衣,環抱著雙膝坐在床榻上,身上摟著被子,似是等候他許久。

頎長的身形落座在距離床前五步遠的椅上,冷硬的臉上看不出神情,徑自替自己倒了杯茶,視線始終未曾注視床榻上的人一眼。

靜默在斗室內蔓延,床榻上的人,開口說了一句話後,便不再啟齒。這異于往常的情形,讓唐鷹黑眸微訝地朝床榻上望去。

「怎麼不說話?」

依照過去的每晚,她的話一向很多,總是硬要他坐著陪她閑聊,雖然幾乎都是她在說,他只是偶爾應付她一、兩句,可從沒像今晚這樣反常。莫非是和白天所遇到的那名男子有關?

兩人此刻在深夜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教人看見了,必是有損女子名節,但唐鷹一點也不替她擔心,畢竟從頭到尾他都是被逼迫的。既然她視世俗禮教為無物,不畏人長短,那他又何必替她多想?

「我想睡了。」

上官蓉並未回答他的話,反倒身子躺平,將被子拉到胸前,舉止十分自然。房內多一個男子在,對她絲毫無影響。

若是照以往,這是一句逐客令,示意他可以離開了,可這次唐鷹卻一點離去的意思也沒有,依舊不動分毫,只是慢條斯理地啜飲著杯中的茶。

「我不相信妳真能入睡。」

一針見血的話,戳破床上人兒的偽裝。以他對她的了解,如果他這時離去,她不但睡不著,而且肯定會無眠到天明。

「你有時真令人討厭。」他一定得這麼了解她嗎?

輕嘆了口氣,放棄地回復先前的動作,摟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雙手環住雙膝,下顎輕靠其上。

「彼此彼此。」他冷哼。

與她的種種惡行相比,他絕不及她的一半。

見她又恢復了沉默,劍眉微蹙,難得主動地開口︰

「是為了白天那個人?」

床上的人,身子似乎動了一下,仍是沒作聲。

時間在彼此的無言中緩緩流逝,直到遠處傳來打更聲,時辰已是子時了。

「……沒錯,見著他總會勾起我不願想起的回憶。」

她坦言低喃地輕語。話里透著一絲軟弱,那是平日難得一見的。

許是夜的冷寂,讓人不由得卸下防備,兩人唯有在這個時刻,才能褪去白日慣有的冷嘲熱諷,好好地閑談。

「妳又何必作繭自縛,為難自己?那根本不能怪妳。」他明白她意指何事。

把玩著手中的瓷杯,黑眸注視著她細致姣好的側臉。此刻的她難得流露出一絲茌弱,別有一番縴柔的韻味,有別于平日的慧黠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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