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小扁這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穿滿蕾絲花邊的女人,就是闕玉琦口中的「高傲女人」——闕玉寒的死忠愛好者!但就算以前不曾听過闕玉琦提起她,光靠她這種盛氣凌人的模樣,雲小扁就對她沒有太好的印象。
「哦,原來是你。」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誰,而且,你為什麼住在這里;」花韻欣不斷的打量著雲小扁,對她全身上下那種時髦的裝扮有點不以為然,但是,這個女人卻有一點讓自己相當嫉妒,那就是她那頭及腰的烏溜溜長發,及那似乎吹彈可破的蛋形臉。
「她是我的家庭教師,不住在這里要住在哪里?」但回答這個問題的人並不是雲小扁,而是站在她身後的闕玉珞。
「家庭教師?我怎麼沒有听玉寒說過?」花韻欣有點微慍的說,「珞珞,你哥不在家啊?」
「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了,我怎麼會知道?」闕玉珞淡淡的說著。
「珞珞,我以後可是你大嫂耶!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說話?」花韻欣沒想到闕玉珞的語氣居然如此的冷淡,因此板起了臉孔說。
「那可不一定。」闕玉珞不置可否的冷笑著。
「哎呀!怎麼有螞蟻?你們家里是塞了多少髒東西啊!」突然花韻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帶嫌惡的看著沙發,然後還拿出一條手絹不斷的在沙發上揮動著,「我嫁進來以後,一定要找清潔大隊好好的消毒消毒不可!對了,珞珞,給我一杯水,我渴死了。」
糾著一張臉,雲小扁光听這幾句話就覺得自己精神病要發作了,因此她翻了白眼,就要走回房里,懶得再理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等一下,我還沒問完呢!」看到雲小扁不理她,花韻欣不高興的尖叫著,「你這樣不好吧!一個女人住在一個大男人的家里,雖然我相信玉寒不會對你有任何的意思,可是你自己總要有點羞恥心吧!」
「小姐,你是不是該去吃藥了?」雖然雲小扁早就決定要搬離闕家,但是听一個陌生人沒事就這樣數落她沒有羞恥心,然後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她絕對引不起闕玉寒的興趣,身為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點,更何況,這女人對母親的語氣居然好像在對待下人似的,還沒被娶進家門就這個德行,那以後真嫁進來了,母親跟闕玉琦還有好日子過嗎?
「我干麼要去吃藥啊?」花韻欣一頭霧水的看著雲小扁。
「因為你根本是個神經病。」雲小扁沒好氣的說。
「你……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種話?我可是玉寒的未婚妻啊!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家庭教師,還是寄人籬下的,你這是什麼態度?」眼見雲小扁不賣她的帳就算了,居然還罵她神經病,花韻欣氣得站了起來,像個潑婦般歇斯底里的罵著。
「我什麼態度?我還問你什麼態度咧!八字都還沒一撇,就自稱是玉寒的未婚妻,還在這里大放厥辭,告訴你,搞不好玉寒喜歡的是我!」要吵架,雲小扁可不是自夸,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有誰吵得過她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听到雲小扁的話,花韻欣整個表情都猙獰了起來,果然她沒有猜錯,這個女人根本是居心不良,住在這個家里根本是想跟她搶闕玉寒,想到這里,她就更惱火了,一手舉了起來就要往雲小扁的臉上揮去。
但是雲小扁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好歹她的身手也算俐落,她平常雖然脾氣大,但絕不會動手打人,她總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不過今天先動手的人可不是她,她當然不必客氣。
手這麼一擋,雲小扁借力使力,然後看著花韻欣跌坐在沙發上,「你放客氣點好不好!」她不耐煩的說。
「你們在干什麼?吵得外頭都听見了!」這時,一個聲音由大門外傳了進來,屋里的三個人立刻將視線投到這個人的身上,而他就是闕玉寒,現在正板著一張臉望著里面的人。
「玉寒……嗚……她欺負我!她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花韻欣一看到闕玉寒進來,臉上馬上就出現一種楚楚可憐的神情,而且眼眶也開始隱隱含著淚水。
「惡人先告狀!」雲小扁冷哼了一聲。
「玉寒你看,她還在罵我。」花韻欣此時更是花容失色的哭著,然後將頭埋到他的懷里,「你這個家庭教師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居然這樣對我。」
「好了……」嘆了一口氣,闕玉寒將她的身體向外推了推,然後定眼望著雲小扁,此時的雲小扁則是一臉大無畏的反視著他,似乎在等著看他要怎麼數落自己。
雲小扁確實是這麼想,她冷冷的望著闕玉寒,他只要一開口罵人,她馬上就將要搬出去的提議說出來,這樣的話,就連母親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可是闕玉寒要她搬的,不是她故意忤逆母親。
但奇怪的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低下頭看著花韻欣,「你怎麼來了?」
「我要來看你啊!你最近好忙,每次我到公司去的時候你都不在,我只好來這里看你啊,哪知就遇到這個女人對我凶。」花韻欣故作可憐狀的嗲聲撒著嬌。
「好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去。」闕玉寒嘆了口氣說。
「我不要。」花韻欣仍以她一貫的語氣說道,「人家好不容易才看到你耶!」
「真是肉麻當有趣。」眼見這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那種惡心的語氣讓雲小扁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因此她喃喃的說著。
而這時,闕玉寒則用一種疑問的眼光看著她,但雲小扁只是聳聳肩,然後便拉起闕玉珞的手,「我們去寫功課了。」
「好!」闕玉珞乖乖的回答著,然後與雲小扁一起走入房里。
當在房里的兩人听到大門關上的聲音時,闕玉珞突然大笑了起來。
「媽,你笑什麼啊?」雲小扁看著母親笑得直不起腰來的樣子,有點納悶。
「我在笑……」闕玉珞一邊笑一邊開口,「想不到你居然會那麼說。」
「我說了什麼?」她還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可以讓母親笑成這樣。
「你居然說……搞不好玉寒喜歡的是你,你就沒看到那個時候花韻欣的臉有多臭。」她還是不停的笑著,笑得雲小扁的臉整個都紅了起來。
「媽,我是故意要氣那個女人的啦,我才沒有其他的意思咧!」雲小扁漲紅著一張臉解釋著,這才了解自己剛才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天啊,看樣子有病的是自己才對,好在闕玉寒沒在當場,要不然真糗斃了。
「我知道啊!可是……」闕玉珞被自己的笑嗆到,連咳了幾聲後才說,「你知道嗎?玉寒剛剛已經站在門邊很久了。」
「什麼!」雲小扁當場傻住,她沒有听錯吧!闕玉寒在門邊站了很久?那不就表示……她的話,他全听到了。
「不然你以為他干麼什麼話也沒說就走啦!」闕玉珞終于不再笑了,然後望著一臉困窘的女兒,「唷!你臉怎麼那麼紅?」
「我哪有!」雲小扁只覺得自己整個臉都在發熱。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只不過隨口說說罷了,怎麼會被當事人听到?那她以後怎麼面對他啊!人家不當她在犯花痴才怪!「媽,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故作天真的反問道。
「被他听到我說的話,他一定以為我在犯花痴,搞不好還以為我在喜歡他。」雲小扁趕緊向母親求救,這事茲事體大,不求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