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讓所有的人知道他沒死,活得好好的,暫時的平息了教父一位的爭斗,然後開始處理原本被其他幫派所吞並的地盤,鞏固初氏一族在商界的龍頭地位;但這些都不是最讓他困擾的問題,彈了撢煙頭,初雲將目光放在客廳桌上的那張照片。
這真的是他嗎?初雲坐到沙發上將照片拿來仔細的看了看,一個溫柔的男人!初雲冷笑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也曾經會這樣的月兌下面具,毫無心機的與一堆一看就知道是鄉下居民的人一起同樂,真是個不可能的神話。
將照片丟到桌上,初雲拿起另一張照片,那是他與一個美得清純、美得飄逸的女孩一起合照的,相片中的他臉上布滿了幸福的笑容,而依偎在他身旁的那個女孩,顯而易見是他的情人。
天啊!他的情人?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在所有人眼中冷酷的初雲居然會擁有一個如此清鈍而美麗的女人來當他的情人!
但是事實不容否認,照片也不是偽造的,是他在失去記憶那半年中的事情,初雲可以從照片中的日期得知。
她到底是誰?他們又是誰?為什麼會與他那樣融洽的在一起拍照,真的就好像一家人一樣?
將頭枕住沙發的靠背,初雲閉上眼楮,但那個女人美麗的笑容卻不斷的在跟前浮現,就像在每晚的夢中一樣。
從他回來後的每個夜晚,他都會夢到那女人來到夢中,用那甜美的笑容撫慰著他冰冷的心,用那柔美的身軀來溫暖他的寂寞,直到他從夢中驚醒。
她到底是誰?初雲睜開眼楮再度望著相片中的女人,難道她是他失去記憶時的女人嗎?
真正的初雲是不需要女人的,他可以有很多的伴,但沒有一個人能捉住他的心,但是他不禁懷疑,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女人,那現在,她在做什麼?而且照片中他那種疼惜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他真的在那個時候愛著她嗎?
「又在看照片了啊!說出去絕對沒有人會相信,堂堂一個初家教父,居然會為了幾張照片傷神。」夜風笑著從外頭走進來,很帥的將外套一丟掛到衣架下,但他的話中並沒有取笑,只有關心。
苞了初雲近二十年了,夜風從未看過他為什麼事這樣的牽腸掛肚過,他一向都是果斷而冷酷的,但是這些照片卻會讓他如此的掛心,夜風不敢取笑,也不忍。
「你說什麼!」初雲將手中照片一丟,望著夜風,「我只是想知道我失去記憶的半年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大家也都想知道,尤其是初勝。」夜風無奈的攤攤手。
「查到什麼了?」初雲又點起一根姻。
「初勝倒是什麼也沒有做,不過從他女人那邊我知道,他很懊惱你居然回來了,原本他是最有希望成為初家教父的人,這麼一來全玩完了。」
「繼續查,看看他名下的企業最近有什麼動向,以最快的時間來向我報告。’初雲嘆了一口氣說。
「是他嗎?」夜風問著,他知道初雲一直對當初那個意外耿耿于懷,其實每個人都是,在這種情況,能除去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是所有想當教父的人一致的心願。
「可能!」初雲不作正面的答復,這個問題非同小可,他不能輕易的打草驚蛇。
「好吧!我會盡快幫你查的。」
點了點頭,初雲又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
「她真的很美,對不對?」撿起桌上的照片,夜風由衷的說著,對于初雲這種游移不定,他很了解,他知道初雲一直為這些困擾著,尤其是這個女人。
初雲沒有回答,但眼前卻浮起了那美麗的臉龐,該死,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他居然無法將她忘懷,總是想起她那張楚楚可憐的淚眼在他的眼前,她曾在他面前哭過嗎?
「初雲,讓我去找吧!」夜風嘆了口氣。
「什麼?」初雲轉過身來瞪著夜風,不明白他這麼說的意思。
「既然她這麼困擾著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去找到她,這點小事我還辦得到。」夜風看著猶疑不定的初雲,輕輕的搖看頭。
「找到了之後呢?」初雲噴出一口煙。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沒有辦法幫你。」夜風無能為力的看著初雲,看著他內心的掙扎。
「算了,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吧!眼前還有太多事等著我去做,我沒有多余的心思管其他人的事。」終于,初雲還是搖著頭拒絕了。
「你啊!死人骨頭一個!」大罵了一聲之後,夜風站了起來伸伸懶腰,「隨便你了,反正她也不是我的女人,讓她苦等的人也不是我,我干麼這麼擔心人家的安危,害怕她會不會想不開?反正真正該擔心的人都不說話了,我這個外人就只有遲到一旁去的份兒了。」
「夜風!」猛地回答的初雲警告性的低聲吼了一下,然後看著他百般無聊的走了出去。
既然都決定讓一切都隨風而逝,為什麼自己的心里卻仍是那樣沉甸甸的,為什麼自己心里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心來?她能受得了這種事嗎?能受得了他的離去嗎?她看起來那麼的柔弱。
懊死!你管那麼多干什麼!初雲煩躁的朝天大喊,但回答他的卻只有一屋子的寂靜。
※※※※
「初雲!」
這天,當初雲在辦公室里處理著一些棘手的事情時,初勝,他的哥哥,找到了他。
「好久不見了!」初雲淡談的說。
「是好久了,你不在時我們大家都很擔心,所有的事都無法處理,好在你回來了!」初勝仔細看著弟弟臉上的神情,卻一點也沒有發現,初雲就像戴了張面具一樣,平板但卻讓人害怕。
「有什麼事嗎,」初雲低下頭去繼續辦公,心底卻不斷的思考著,會是他嗎?想不到自己還沒有找到他他就先來了,難不成是來打探消息的?
「大伙兒想幫你洗個塵,去去穢氣,你看怎麼樣?」初勝小心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只小他一歲的弟弟面前,他什麼話也說不好,好像平空矮了一截一樣。
「不用了,我沒空。」初雲立刻就拒絕了,但是他抬起頭、眯起眼,直勾勾的看著初勝。
「怎麼了,初雲?」初勝被他這麼一看,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謝謝你為初家所做的一切。」
「沒有,那都是不得已的。對了,初雲,你最近覺得怎麼樣?上回王大夫說你好像有一陣子的記記失去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影響?」初勝盡量讓自己的語氣看來和藹,他心里雖然很想知道弟弟到底知道了什麼,可是這種時候他必須要更加的小心,不能露出任何想打探消息的語氣。
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但初雲還是盡可能的讓自己面無表情,「沒事,全忘了。」
「那就好!」初勝像松了一口氣一樣的低語著,但馬上驚覺起來自己的行動全落人初雲的眼底,「沒事的話就好,現在我們初家的問題不少,你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糟了。」
初雲微微點了點頭,就算是回答哥哥的關心。
而等到初勝走了之後,初雲不禁無奈的搖搖頭,為什麼初勝總是學不會將自己所想的事不要表現在臉上呢?他那種又驚惶又害怕某件事曝光的眼神表現得太明顯,讓自己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這種明爭暗斗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啊!初雲嘆息的想著,背負一個大家族的責任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弟兄出了問題,他要去解決;地盤有了差錯,他要去談判;警界的查探他要去應付,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