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他臉色的變化,她的心情也變得有些緊張。
「喂,大姐。」他現在這樣嚴肅的表情,對宋雪薔面言幾乎是完全陌生的。
「昨晚的事等我回去再談,我會直接去公司上班。」他沒有說再見就直接掛上電話,神態有些嚇人。
宋雪薔若有所思地望著他的側面,想起昨天晚上是聖誕夜,他原本不是應該和家人團聚在一起嗎?
「是不是因為我,害你家里的人不高興了?」
「我送你上去。」他驀地打開車門,先走下汽車。
宋雪薔不禁在心里嘆了口氣,現在似乎不是長談的好時機,最起碼也要等兩人的工作忙完。
下了車,宋雪薔還是面帶憂色……
「現在我們又在一起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你不要什麼事都胡亂操心,我會處理一切的,相信我。」任時俊揚起他飛揚的劍眉,這樣意氣風發的表情雖是宋雪薔第一次看到,卻覺得這樣的他好看極了。
自從他回家以後,一定發生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他出生在富貴的家庭,在斗爭的環境下成長,相信他一定背負著很大的壓力。
但她看到了他眼里的自信和溫柔,不自覺的點頭——
呵,她擔心什麼呢?他如此出類拔萃,是人中之龍,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一定能順利解決的,有他在身邊,想這麼多干什麼?
帶著微笑,宋雪薔握住了他有力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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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
傍晚時分,宋雪薔坐在教師辦公室里,一直盯著手機螢幕發呆。
為什麼還不響呢?他不是說過一回到台北就會給她打電話嗎?今天上午從新加坡起飛的班機,現在他應該早已經抵達了才對。
緩緩整理好堆疊在桌上的書本,快到下班時間,她卻躊躇著要不要去市場里買食材,做一桌他最愛吃的菜。
任時俊一出差就是兩個星期,這對才復合不久的他們來說,真的是一段好長的時間。
罷要走出校門口,手機響了,她臉上立刻綻放出美麗動人的笑容。「時俊?你回來了嗎?」
「有一些事情耽擱了,對不起,雪薔,今天我沒有辦法和你一起吃晚飯,明天我保證去找你,好不好?」他的聲音听起來滿是遺憾,周遭也很吵鬧。
「沒事,你去忙吧!」即使遺憾她也不能表現出來,反倒精神奕奕的安慰他。
「晚上等我電話。」任時俊匆匆掛斷,似乎頗為著急,連和她說再見的時間也沒有。
收起手機,她皺了下眉頭,仔細回想他們復合這一個多月以來,是不是有一些地方不太對勁?她已經努力不讓自己往這方面想,可是她又不得不去想。
在便利商店門前,一本雜志封面吸引了她,她毅然買下。
那雜志封面上寫著︰為你揭露富豪生活的點滴!任氏錦繡園介紹。
她當然知道錦繡園就是任時俊的家,但那似乎是一個她無法介入的世界。不管她嘗試多少次,想要和他談論他的家人,他總是在逃避。
翻開雜志,果然看到華美得猶如城堡般的大宅,內部的奢華程度已經超乎她的想象,那挑高天花板上的浮雕、那門前巍峨的一對石獅,一張張的照片看得她著實一驚。
想起她自己的居所,宋雪薔的手心里開始沁出點點汗水。
這已經是她收集第幾本關于他家族介紹的雜志?她不記得了,最初只是為了更了解他而把這些報導妥善收藏,然而看得越多,她便越覺得他們之間的世界是天差地別。
以前她不知道他的身分,所以才能那麼毫無芥蒂的愛他,現在她卻不斷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他是否也想到這點,所以才不願多談家族里的事,就怕她會胡思亂想吧!
嘴角浮現出苦澀的笑,她突然懷疑他們到底能不能堅持下去?如果最終結果也是分離,那她情何以堪?一顆心已經為他深深陷落,如果還要分離,她一定會無法忍受的。
宋雪薔心事重重,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她沮喪的抬起頭,卻看到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站在面前望著自己。
宋雪薔認得這名女子,她是時俊的大姐。
「宋小姐?請跟我來,我有一些話要和你談。」女子的聲音听來很有禮貌。
宋雪薔突然慌張起來,怎麼也沒想到時俊的大姐竟會親自來找她。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任若萍朝她靠近一步,友善的對她點了點頭。
懷著滿月復的忐忑不安,宋雪薔還是接受了她的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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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時俊走進了父親的書房,自從他回到這個家以後,和父親很少交談。他的父親似乎個性冷沉,不管對任何人都不曾露出過溫和的表情。
他還記得自己第一天踏人家門,當所有的人都在驚訝著他的出現時,只有任授成帶著冷靜甚至冷漠的表情瞅著他,詢問完他的情況後,從此再沒有提起失蹤的這件事。
即使還沒有恢復記憶,他也可以感覺到自己跟父親之間的關系並不親密。
「爸,你找我。」他同時發現書房里不止他一個人,還有林姨和林子嘉也在。
他面不改色的同他們打招呼,然後就靜待父親開口。
任授成雖然半身癱瘓,但那雙凌厲如鷹的眼,讓人無法忽視其存在。
「你林姨一再阻止我和你談論這件事,不過我覺得也該是時候了,不然事情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任時俊看了神色難瀾的林姨一眼。「什麼事?」
「你這次去新加坡,應該有見到白素妍,難道你不打算告訴我,你決定怎麼處理你和她的婚事?」任授成看著兒子的眼楮。
「她昨天已和我一起回到台北,再過不久會來拜見您。」
他在回到家後不久,就知道自己原來竟有個未婚妻?
謗據他大姐的說法,這樁婚事完全是由雙方長輩一手促成,明白了和她之間沒有感情的事實,所以任時俊也並不急著見這個未婚妻。
即使沒有宋雪薔存在,他也不會結這個婚,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和雪薔和好,更加不可能會遵守這個婚約。
「我是問你決定怎麼做?」任授成面無表情,眼里的光芒卻愈加銳利。
任時俊再次將目光掃向林姨和林子嘉,繼母在場的理由他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連林子嘉也在這里。
「在我恢復記憶之前,我不想談這件事。」任時俊立刻回答。
「如果你永遠無法恢復呢?難道打算就這麼繼續拖下去?」
「當然不會,但我並不覺得現在就必須做出結論。」
「那你什麼時候才要做出結論來?」
「我會努力先恢復我的記憶,這點我很有信心,決定好後,我自然會第一個告訴您。」
「那就好。」
案子的對話活月兌月兌是一場激烈的唇槍舌戰,彼此都沒有給對方思考的空間,但也在這樣平靜卻暗潮洶涌的氣氛下結束。
「那麼現在我們來談正事,剛才子嘉告訴我,他覺得現在即使你尚未完全恢復,但工作方面並不受任何影響,有能力角逐總裁一職,你覺得自己可以勝任嗎?」任授成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
案親莫測高深的神情,令任時俊突然覺得他對父親實在不夠了解。「我不確定是否勝任,也不建議您做這樣的安排。」
「我還听說你最近和一個高中老師走得很近,經常在她的住處逗留。」任授成略微停頓了下,突然將話題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