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曼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遂將身上的備份鑰匙交給她。當晚莎曼先回到住處準備好一切上床蜷在被窩一角等大衛,但是大衛直到深夜才回家,一踫到枕頭就睡著了,動都沒動莎曼一下。
幾天後莎蘭問莎曼︰「你們最近如何?」莎曼聳肩道︰「很好啊!我想……大衛最近很忙,我們很少……但是我確信大衛知道如何對我最好。」
錯了,你這小傻瓜。莎蘭在心中想著,他只知道什麼對他是最好的,而對他最好的,就是你將他送給我。
一周後的一個夜晚,醫院的小男孩逸民病危,大衛沖到醫院去施行急救仍無法挽回他的小生命。大衛為此非常傷心。莎曼決定邀請艾維、莎蘭過來幫助大衛度過低潮。她打電話給艾維,告訴艾維她也會邀莎蘭一同過來。
「艾維,明天我會在高氏企業,下班後我開車載你過來。」
她也打電話給莎蘭,約她八點在住處見面。莎曼說︰「我要求大衛保證要睡著,但是我想等我七點半回家時,他一定都還沒睡。」掛了電話後,莎曼發覺她未將艾維會同來的事告訴她,也好,就讓莎蘭多個驚喜吧!
「時間就是一切。」莎蘭邊想著邊用鑰匙開了大衛公寓的門進去。一進門,她就嗅到了莎曼用的香水「四月初一」的味道。她偷覷房間內大衛睡得正熟,莎蘭迅速偵察房中的一切……
她翻看著自己雙胞胎姊妹的作品,布料樣品有序地釘在牆上。「她真的很棒。」莎蘭心中想著,隨手翻著桌上的婦女雜志,瞧見介紹最美麗設計師高莎曼的文章,再翻到下頁看見莎曼慵懶地穿著睡袍的特寫照片,標題寫著︰銀色美女……一陣酸楚沖上鼻端,堅定了莎蘭早先下好的決心,她決定要保有她原有的地位——即使是傷害任何人。她看看腕上的勞力士,好戲該上演了。
莎蘭將頭發扎緊,突然心中出現十五歲那年與艾維的那幕,她感到熟悉而自信。
她走到莎曼的工作桌邊,拾起剪刀將自己的洋裝的衣領剪開,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剪刀放回原位,她將身上昂貴的亞曼尼設計的洋裝從缺口撕開月兌下,再將貼身的內衣撕開,然後輕輕地將一只高跟鞋放在客廳,一只翻過來放在靠近大衛的房間。這時她對大衛與莎曼已不存有一絲同情了。最後她扯斷頸上的珍珠項鏈,躡手躡足地將這重要的證據放入大衛黑暗的房中。莎蘭輕揭起被角鑽了進去。她輕觸大衛的臂膀,他仍未醒。莎蘭緩緩地將手從大衛光滑的臀部游移到他堅實的大腿,她感到好舒服,唉,該死的舒服!她將手放在他的胸上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心跳。她咧嘴笑了一下,莎蘭一手支著身子,輕吻大衛的脖子,將身體緊貼著大衛。大衛轉過身子迷迷糊糊地說︰「喔!我喜歡這樣。」
莎蘭的手繼續在大衛身上游移,這時大衛的身子成了她的畫布,她在大衛的旁畫著令他觸動的圓圈,一圈又一圈……這時吃藥熟睡的大衛作著夢,他夢見逸民蒼白的臉,他最後一次的呼吸。他看見他的父母流下的淚水,听見他的母親在知道自己兒子再也不會醒來時慟哭的哀號。大衛伸手抱住莎蘭,他們的唇嗯地一聲貼在一起。他的舌頭因昏睡遲緩地向她的唇搜尋,莎蘭將舌頭在他口中有節奏地卷動。「嗯……嗯,我喜歡這樣。」大衛喃喃地說。「不要停……」
她捧起他的臉,親昵地笑著,心中竊喜,驕傲地想她已經將大衛挑逗起來了。
莎蘭幻想自己是一只野貓,她用指尖更進一步刺激申吟的大衛。
莎曼平常有跟他玩這些花招嗎?莎蘭想著不禁笑出來,她準備試試。
大衛將她拉起來親吻,「天哪!」她想著。「這男人簡直像個炸藥!」她嘗著他的唇,配合著他狂烈的吻,將手指插入他的發間搓揉。他不斷喘息著,昨夜死亡的陰影全然消失,生命重新飛揚起來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夜需要你?莎曼,天啊!我永遠要不夠你!」
莎蘭用嘴蓋住他的嘴,急促間牙齒踫在一起,她不希望听見莎曼的名字,她緊緊地貼著他,她知道這動作會使男人瘋狂。
「你是最好的女人!」他高聲喊道。
燈光突然亮起,照在床上這對演員身上。莎曼與艾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大衛與莎蘭的氣息,赤果的身子,一身的汗水,飽饜慵懶的身軀,像是一個灼熱的鐵深深地、永難磨滅地烙入他們的腦里,天哪!這是怎麼一回事,莎曼手中的郁金香頹然落地。大衛赫然發現了房門口的莎曼,再看看身邊赤果的人兒,他清醒了,他迷惑了!他狂怒了!她怎麼可以如此褻瀆神聖的莎曼,他憤怒地將被單甩向莎蘭。「滾開!」他咆哮著。
莎蘭迅速從床上離開,抓著被角遮掩身子。「***!」她覷見艾維時心中喊道。「艾維怎麼在這兒?」
「大衛強暴我!」她瑟縮地偎依在牆角。「莎曼、艾維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
大衛怒斥︰「你放屁!」
大衛這時終于意識到剛才在黑暗中嗅到的香水味,被挑逗得醒來的,全然不是夢境,他不需再問地明了了一切。
「臭婊子!」他罵道。「你陷害我!」
「他說謊!不要相信他。」莎蘭啜泣地說。被單從她的身上滑下,泛紅的胸部與肌膚清楚地瞧見大衛激情的痕跡。
「莎曼,是你邀我來的,你知道的……對嗎?」她慌亂地揮舞著手喊道。「大衛扯破我的衣服,硬把我拉入房間里,瞧!瞧!地板上散落著我的珍珠項鏈。我發誓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哀求他不要這樣,他說他從第一次見到我,想到的就是干我這個雙胞胎中不像孩子的女人,莎曼,我警告過你。結果證明我是對的,大衛說他討厭你像個孩子似地膩著他,他和你睡覺只是因為你太愛他,但是他證明的願望卻是將你從他的生命中完全踢開!」
「不!」大衛憤怒到了極點。「你說謊!」
莎蘭猛力地搖頭,像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委屈而羞辱地大哭。在她的胸部、月復部、大腿有充分的證據來支持她,她透過紅腫的雙眼偷覷艾維與莎曼。
「你怎麼能坐視這一切?喔!艾維,想想辦法!」
艾維看著這猥褻的景象,他感到血脈賁張。莎蘭背叛了他,而且是用如此下流的手段。
「是你導演的,婊子!你這殺干刀的演員!」他怒吼道。「一切都是你!難道不是你導演一切?從對梅校長開始,對美琪,對你父親,現在又對大衛,你簡直可以拿奧斯卡金像獎。」
他必須離開否則他會掐死她。他扶著莎曼的肩頭。「我們走!」他將音調放柔對這個已極度震驚的女孩說,然後將頭轉向大衛。「收拾她的東西,道爾會過來拿她的東西到我的住處,直到她自己決定該怎麼做為止。」
莎曼哽咽地啜泣,恍惚著,搖晃著。艾維對莎蘭的了解正如大衛了解她一樣透徹。艾維說莎蘭是在演戲,如果是真的,那她就是天字第一號的笨蛋,全世界最蠢的白痴!
她將要離開自己一手布置幻想的美麗世界——一個圍繞著大衛的生活。咪咪曾對她說,她的頑固終將使她心碎,她的話應驗了!打從開始就是她一廂情願地投向他,從巴黎到美國,她寧願放棄在高家跟父母同住卻賴在他這兒,甚至還是她引誘他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