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摟住他的頸子,聞到刮胡水的檸檬味,美琪送的禮物,這種味道在男人身上真惡心。「我早告訴你別擔心,我們是最佳拍檔。」
她及時趕回房間的浴室,打開水龍頭掩飾自己的嘔吐。漱過口後,打電話給老友。
「露露,我是莎蘭,我需要你幫忙……」
艾維需要好的新聞故事,莎蘭快把他逼瘋了,他是個大男人,卻讓一個小女子玩弄在股掌之間,他的私人生活已經干擾到工作,他真痛恨死她了。
桌上堆滿了書、統計資料和一些報告以準備明天的節目,但他卻靜不下心來寫一篇像樣的介紹。
莎蘭消失了,就因為他沒和她去跳舞,她就以此為懲罰,不告訴他她的行跡。他不該讓她如此干擾他的生活,但一回到美國,他就是想要她,想念他們的床上游戲。他已經打了她的專線電話無數次。
他無法定下心來想今天的節目,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打電話。他冒險打到她家,而非她的專線電話。
「她病了嗎?」貝塔說她不能來接電話時他問。
「她不在家,去一所大學。」
「什麼事?」這可奇怪了。她是個巴不得遠離學校的人。
「幫她父親的競選收集資料。」
「我不相信!莎蘭討厭那種政治場合。」
「信不信由你。」
「哪所大學?」
「我忘了。」
他對著電話吼起來,語氣毫不留情。「貝塔,別再跟我玩游戲。你難道沒有和她聯絡的電話?我們都知道她把一切都告訴你,我是個太忙人,有事要找她,公事。」
貝塔的嗤之以鼻告訴他她知道他們的公事是哪回事。無疑地她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韻事。
「莎蘭會回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從哪里回來?」他又問。
「艾維,你根本沒听我說話。我又不是她的社交秘書。打電話去華盛頓問參議員。對了,莎蘭叫你別擔心。」
「擔心什麼?」
貝塔用西班牙文罵了一些三字經,引起他的警覺。
「我得掛了。我在洗廚房地板。」
「地板可以等。」艾維吼道。「莎蘭叫我不要擔心是什麼意思?」
「自己去問她,再見。」
噠一聲,電話掛斷。
美琪選在這時候探頭進來。「老天,你真忙。」她伸手向糖罐。
「少吃糖,會胖的。」
「你桌上放這種糖才是有病。實在想不通,你的薪水這麼高,住的地方卻連狗窩都不如。」
美琪對他家的評語和莎蘭一樣。「美琪,我很忙,沒時間和你閑聊。」
「看得出來,你要訪問達利嗎?」
美琪穿著一件低胸的黑色小洋裝,露出豐滿的。這是她中午吃飯逛街,一邊想著麥斯買的,還迫不及待穿來給秘書看,上節目要穿的套裝則掛在辦公室里。
艾維瞧了她一眼。真奇怪,他為什麼不能單純一點愛上美琪,而要愛上錯綜復雜的莎蘭呢?「你是要去釣什麼嗎?穿得這樣。」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才是真正的我。今晚有一個重要的交易要談成。」
「美琪,你要賣弄風騷就到別處去。」
她瞪了他一眼,這幾天他好像刺蝟一樣。「我可不是來這兒受辱的,要不要我提醒你,是你自己要我幫忙挑給莎蘭的禮物的?」他似乎立刻起了興趣,不像在專心工作的人。
「我正要去幫麥斯買。」她很生氣,但又拒絕不了他的要求。今天他們後,她第一次提出結婚的提議,她想要公開他們的關系。
「麥斯,我想要你的小孩,在我太老之前。」她母親的本能連自己都訝異。「我會辭掉工作,專心在家待產。」
「我都老得可以當祖父了。」他抗議道。
但陷在愛河中的美琪並不屈服。「胡說。」
麥斯耐心地道︰「你那麼雄心勃勃的人,不可能甘于在家待產的日子。」
雖然他沒說,但美琪心知肚明,他的父母反對異族通婚。美琪記得他母親曾在接受訪問時說道︰「希望有一天世界能大同,那誰娶誰都不要緊。」美琪的父親看到訪問時也頗表贊同,
包令她郁悶的是,雖然麥斯知道莎蘭和她之間素無好感,他還是要她幫愛寵有加的女兒選一份禮物。
「你的品味一級棒,親愛的。」
她未來的幸福居然操縱在他家人的手上,這怎不令人氣惱。
「決定一下。」她對艾維說。
「選一個漂亮時髦的玩意兒,我認識她一輩子,準沒錯。」
認識得多透徹?美琪好奇地想。
她離開後,艾維的意志再度消沉,莎蘭真會使他瘋掉,但他卻居然愈來愈想要她。她的一切都縈繞在他眼前。她暗示性的微笑,豐滿的唇,以及貼在他身上挑逗的摩擦。一想到他在她體內時她顫抖的模樣,他不禁開始冒汗,移動一下自己的坐姿以紓解胯間的緊張。去她的。只要能聯絡上她,他一定會主動提出和解,他會穿上最好的西裝,帶她到最好的餐廳去共進晚餐,只要別去狄斯可。晚上他就可以拿她當點心吃掉。
惡心的盤算,艾維趕緊抓起一本書,希望能找到一篇好新聞引開自己的心思。
第十章
機長第三度向乘客說抱歉。「各位,很不幸地,今天的氣流似乎不願和我們合作。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空服員將提供您各式飲料,希望大家能放松一下享受接下來的旅程,我們預計一個半小時內能飛抵甘乃迪機場——」
飛機猛地顛了一下。她害怕地轉頭看大衛,他依然在專注地看書。
「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快墜機了嗎?」
「不會的。」他疲倦地說。
空服員彎身問︰「您需要什麼嗎?」
莎曼點了琴酒加蘇打。
大衛放下雜志。「你不該喝酒的,點可樂吧。」
「你又不是我的監護人!」她回道。酒一上來,她喝了一口便換來一陣咳嗽。他遞給她一塊餐巾。「滿意了?」
「你愛怎麼嘲笑就笑啊。」
「算了吧!」他咬牙道。她生氣的樣子真美,燃燒的眼神仿佛燃燒的寶石,噘起的嘴唇性感極了,但盡避如此,他還是不想
當她的出氣筒。
「我要再點一份酒。」
「很好,最好點一整瓶,丟臉丟大一點,我算老幾哪阻止得了你?」
「我當然有權生氣。你父母親應該告訴我實情的,他們早知道我父親還活著!」
他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那你要他們怎麼做?沖到你家,把你從你媽的羽翼下抓出來,告訴你你爸還活著?用用你的腦筋,莉莉活著時,換做是你,也會保持沉默的。」
「那母親死後,貝拉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得要我自己去發現?為什麼?」
「是莉莉要他們答應不泄漏的。」
「這證明了我先前的判斷。」她固執地說。「是高麥斯遺棄了我們,還不讓我們接觸其他的親人,從小到大我還一直以為莉
莉是我唯一的親人。」
大衛打了一個冷顫。鮑家、高家、李家和歐家的人命運交織在一起,共同編了一個謊言大網。「莉莉也有錯。」
「你怎敢做此控訴?」
「不要認為你該為莉莉復仇。你能否認是她使謊言持續下去的嗎?」他絕望地爭論。「我是在為你著想。等和你父親談過後,你也許會改變態度,所以一切等到你知道事實以後再說吧。你今天的表現太不可原諒,傷害了那些愛你的人。」
「貝拉和米契是你父母,當然你會為他們辯護。」
「你父親也許並未剝奪你什麼。」大衛再度重申。莎曼已經無法理性思考,他懷疑自己把她帶到自己住的公寓,讓道爾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