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她驚呼,整個人慌了。「你是在嚇我,還是在跟我開玩笑?」
「開玩笑?你以為我沒事蓋教堂做什麼?」他認真嚴厲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在說笑。
他斥資蓋教堂,原來是為了跟她結婚!依人方寸大亂。這下怎麼得了,她還沒打算陪他步入禮堂啊!
「說!你是要現在給我,還是想等到洞房花燭夜再一次償還?」東川浩司繼續窮追猛打,今天不做出一個結論,絕不放過她。
「哪……哪……哪一種下場比較慘?」她嚴重口吃,粉頰火燙似的燒紅。
「都一樣,只是遲早的問題。」反正到時候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那……我選第二種。」現在給他,太突然了,她尚未做好心理準備,還是第二個選擇比較明智,起碼她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想辦法拖延婚禮。
對!沒錯!她一定要把婚禮無限期延後,這男人風流成性,千萬不能太早嫁給他,至少還得再觀察個兩、三年,確定他是真的浪子回頭,才能考慮他們的婚姻大事。
「好,這是你說的,我等著跟你清算。」他終于網開一面,暫且饒過她。
談判結束,剛強的鐵軀仍欺壓著她,顯然很享受這份嬌柔美妙的女性觸感,以及那曖昧至極的貼合姿態。
依人試圖掙月兌他的壓迫,無奈男女有別,他們體能差異懸殊,她實在力不從心。
「我好餓,現在……可以吃飯了嗎?」她放棄抵抗,改用策略扭轉情勢。
「你有我餓嗎?」他的下月復早有「反應」了,生理上的遠超過口月復之欲。
依人倒抽一口氣,無法忽略正抵著她身前敏感部位的「異物」。
鎮定!鎮定!她努力深呼吸,強迫自己莊敬自強、處變不驚。
「既然大家都餓了,那我們去中國餐廳吃好不好?」她笑吟吟提議,盡量抑止臉頰無可避免的羞紅。
「你先把我喂飽再說。」他的眼眸顏色又加深了,不安分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櫻唇,拂過她的玉頸,來到她的香肩,再慢慢游移到她的酥胸,先用眼神在腦海里吃她一遍。
依人憋住一口氣,不敢吐露半點呼息,疾速怦動的芳心,漸漸跳月兌規律的節拍。
軟玉溫香在抱,不向她索取一點「甜頭」犒賞自己,似乎有違他的本性。東川浩司自認有權利享受這份專屬于他的福利。
放縱的指尖在她胸口四處盤旋,隔著衣衫,挑逗她的蓓蕾,然後再緩慢的往下移,在她平坦的小骯上逗留了一會兒,又回到她充滿彈性的酥胸,上上下下,來來回回……
依人並未抵抗,因為她已經嚇呆了。他的手指在她身上點燃驚人的高溫,宛如十萬伏特的電流,電得她頭暈目眩,渾身酥麻。
她的心髒負荷不了這波電力,幾乎就要被他電昏過去。
茫然中,她听見自己細弱顫動的聲音——
「你……你……你想怎樣?」
「這樣!」他突然俯下首,迅速封住她的紅唇。
依人來不及抗拒,驚訝的嬌呼聲被他的吻悉數吞沒。
熾熱的舌尖探入她的唇內,與她唇舌相親,緊緊交纏,吻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他的吻既溫柔又霸道,既甜蜜又濃烈,如同啜飲香醇的烈酒,每一口都是心醉神馳的滋味。
亞曼尼的古龍水,混合著他的體熱,散發出爾雅的氣息,她情不自禁的環住他的頸項,任由他為所欲為。
嗅覺中充斥著他清爽好聞的男性體息,口舌間全是他親密甜美的深吻,她幾乎被這澎湃洶涌的暈眩感所淹沒。
她的意識越來越昏沉,心思越來越迷亂,盡避如此,仍然可以感受到他的亢奮。如果她夠聰明,應該立刻喊停,否則……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將不是青澀生女敕的她所能應付的。然而,她就是無法凝聚足夠的理智,拒絕他的魔力引誘。
東川浩司騰出一只手,解開她的絲衫鈕扣,玲瓏的胴體一寸一寸的展現。
他要她!就是現在,不能再等了。
原本只想逗逗她,從她身上嘗點甜頭,不料火力一發動,就再也停不下來。
他想得到她,佔有她……
「哈啾!」細小的噴嚏聲從她嘴里發出來。
東川浩司從她胸前抬起頭,燃燒著欲火的目光頓時被錯愕取代。
「對不起……」她忍不住低笑,「你的頭發搔得我好癢……」
天哪……
偉岸的身軀突然倒在她身上,經脈錯亂,血脈逆轉,距離氣絕身亡只剩三秒鐘。
火熱的焚燒正烈,她卻潑了他一頭冷水,這無疑是人世間最慘痛的折磨。
不!他絕不允許任何意外打斷他的好事!
東川浩司猛然挺身坐起來,火速綁好頭發,重振雄風,短短一瞬間,旺盛的精力已經恢復「蓄勢待發」的最佳狀態。
「你慘了,看我怎麼修理你!」威猛的健軀重新覆蓋她,昂揚的亢奮比方才更加膨脹。
「不要!」可惜,依人已從中蘇醒了。
面對他來勢洶洶的攻勢,恐懼感已經超越最初的期待。
她很清楚他在方面的狂野驍勇,單憑她生澀縴弱的身子,恐怕吃不消他掠奪式的歡愛,她這樣貿然投入,根本是玩火自焚。
于是,她開始狂亂的掙扎,十分鐘前的意亂情迷,已然蒸發殆盡。
東川浩司把落荒而逃的俘虜抓回胸前,壓在身下,無視于任何抵抗,執意攻佔到底。
「住手……」依人拚命的反抗,卻被他更強悍的力量制伏。
「你非要我把你綁起來才肯就範嗎?」他扯下領帶,打算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不要!」她嚇得放聲哭喊。「求求你……不要……」
混亂中,他的動作赫然僵住。天啊!他在做什麼?望著她淚汪汪的容顏,他的神智立刻回復清醒。
懊死!他差點又傷害她了。東川浩司連忙坐起身,懊惱的丟開領帶,將她擁入懷里。
「噓,別怕,沒事了……」他輕聲安撫,像在撫慰一只飽受驚嚇的小鳥。
依人渾身不停的發抖,回想起剛才失控的激情場面仍心有余悸。
唉……他真的嚇壞她了。東川浩司無奈的嘆口氣,幫她把凌亂的衣衫穿好,再體貼的替她扣上鈕扣。
強暴自己心愛的女人,即使得逞,也勝之不武。所以他才會一直等到現在,等她心甘情願的交出她的身體、她的心,而他剛才瘋狂的行徑,簡直跟禽獸沒兩樣。
雖然「禽獸」之名一向是他的代號,可是對她,他也是可以很溫柔的,況且把她嚇到性冷感對他也沒什麼好處,他可不希望結婚以後,還得天天帶她找心理醫生治療她的性障礙。
追根究柢,都是那個潭深害的!如果不是那個姓潭的渾球突然出現,他也不會亂了陣腳。一想到這個眼中釘即將奪走他的心頭愛,他就覺得芒刺在背,寢食難安。
假如潭深有意將他來日本尋找親妹妹的消息公諸于世,勢必會造成一陣軒然大波,掀起滿城風雨。他不敢想像,倘若依人得知她的身世,將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
當然,他也可以派上官拔除逭顆不定時炸彈,一勞永逸,永絕後患,不過……潭深是依人在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他實在下不了手。
「你走開……」她吸吸鼻子,哽咽的推開他。
「乖,別哭了。」他把佳人摟回臂彎里,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要回家了。」她匆匆鑽出他的懷抱,恨不得逃離這個獸欲薰心的惡魔,和這個猶如黑暗魔宮的地方。
亟欲逃跑的嬌軀被扯進寬厚的胸膛,一雙溫熱的手掌從身後纏上她的小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