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他把她嬌弱的身子攏向自己,發現只要他輕輕一踫,她的雪肌玉膚便會立即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看得他又心猿意馬起來。
「我想,我應該可以自由出入日本吧!」話才出了口,她便察覺他僵凝片刻的不安。「我的意思是,倘若日本這里出了狀況,我當然得義無反顧回來盡心力,畢竟我是蛇家家養大的嘛。」
「除非老頭去世,你可以回來送終。」讓她常往日本跑,那他豈不是要飽受威脅,不干。
她貼近他,抗議道︰「你太不人道了。」
銀狐細細品味著她的清艷月兌俗,對于她的責難置若罔聞。
她一絲不掛地趴在他胸前爭取自身的權益,完全無暇顧及身下男人的細微反應,慌急之余,她又扯出一堆長篇大論,講解他早已听膩的恩情義理。
他的眼瞳已布滿深不可測的欲潮,待她驚恐事態不妙時,喋喋不休的小口已被封住。
「三次,讓我一年回來三次。」這是最保守的估計了。
「作夢。」他神智尚清醒,想讓他答應,門都沒有。
她雙掌抵在他肩膀上,「要不然兩次也好。」
他瞪了她一眼,理都不理,逕自肆意在她身上游移。
「喂。」賀青急忙攔下那只挑逗的大掌,態度比欲火熊烈的男人更堅決。「征詢你的同意是尊重你,我不希望三天兩頭為這件事爭吵。」
「做完再說。」
「不行。」別想蒙混她。
「一次。」他忍無可忍地低吼。
「一次太少了。」她立刻抗議。
「就一次,沒得商量,要不要隨便你。」他扣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他已在崩潰邊緣。
「好吧!就一次。」她委屈地應允。
棒天,賀青被抱著上飛機,一路睡回紐約。
而銀狐,他二十六年來的笑容都沒當天多,雖仍不改疏漠的神色,卻是神采飛揚。
抱得美人歸,堪稱人生第一大樂事。
穿雲的機身奔往另一片天地,奔向他在乎的未來。
必于未來,他忍俊不住又笑了,滿心期待。
尾聲
尼斯堡一年一度的尼斯家族大祭典禮上,便成就了銀狐與賀青這對佳偶良緣。
歐德自告奮勇要主持證婚,但,誰理他呀。
祝禱的重任由歐德一人孤單單地誦讀著,底下一群人徑自拆封據說是由日本運抵的超大件賀禮--一個高達兩公尺半的巨大箱子。
新娘子一听是蛇冢家寄來的厚重大禮,驚喜之余,便丟下新郎一人,飛也似的奔下台階,催促著身穿黑色禮服卻手握鋸刀的狂神再接再勵,就在木箱被鋸開時,里頭的「厚禮」還真是讓在場眾人瞠目結舌,久久不能言語。
而大伙也都極有默契地將探究的視線瞥向依然佇立在台階上的新郎,只見新郎泛著鐵青的臉龐上積滿了憤怒火光,一雙漂亮的藍眼珠差點瞪跳出來,旁觀親眾面面相覷之余,不禁開始同情起即將樂極生悲的新娘子。
新郎抿著薄唇,疾速步下階梯,擁著新娘子拾級而上,為她套上一枚情定終身的鑽戒。
而後,夫婦兩人如影隨形,生活幸福美滿又安康。
◇◇◇◇◇◇
話說在婚禮上,由日本寄抵的厚禮——一座雕有蛇形圖騰,並列上「蛇冢凌皓,蛇冢賀青,姻緣天定共白首」的寶貴石雕,就在當天被新郎倌炸得四分五裂,價值連城的碩大貓眼原石當場碎成片片。
此舉哭壞了新娘子,看傻了所有觀眾。
不久的將來,尼斯堡內又多出了數不清的爭吵聲,紛鬧聲,以及永無止境的歡笑聲。
這些聲音終年飄揚在尼斯堡上空,繚繞不去……
筆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當然不。
「天哪!」女人們的叫聲幾乎震動整座尼斯堡。
「賀青你……」
「銀狐,該恭喜你還是同情你呢?」男人們的聲音里滿是幸災樂禍。
「怎麼?是雙胞胎。」
雙胞胎,多麼可怕的多產性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