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回來了嗎?」古小月煩躁地喝下一口管家梅爾為她備好的香茗。
一切以大事為重,否則再度寄宿「尼斯堡」會要她的命,何況日後在「死城」與「尼斯堡」之間來回可是件累人的苦差事,她得兩邊兼顧才能及早完成任務。
「這次最長待多久啊?一天、半天,還是不到三小時又立刻拍拍走人了?」向洛琪打從心底不相信這女人會茅塞頓開,心甘情願地回到「尼斯堡」,她一慣的來去匆匆便是令人發怒的原因。
「相信我,絕對比你預期的時間還長。」這段日子她將會十分難熬,整幢豪宅除了向洛琪外,五位當家主子全部都有該死的讀心術,與這群績優人種相處得步步為營,她不願與他們發生不必要的沖突,但如果盜案真是「M盟」所為,屆時的爭執是免不了的。
「良心發現了?」向洛琪寧可如此告訴自己,她當然了解古小月的所作所為都是策劃性的任務執行,而且此次可能關系到「M盟」,但願結局不會太糟才是。
「對,良心發現了。」古小月徹底地敷衍。
向洛琪突然希望上天能派一位男子將古小月治得死死的,那會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她要擦亮雙眼等待古小月被泛濫成災的情感吞沒,如果那人恰巧是狂神的話,就太美滿了。
當晚,深夜歸來的狂神被薩杰捉去書房里。
「最近政府那頭找你找得很凶。」狂神近來的行蹤頗為詭異,身為M盟創辦者的他,有權利了解經過,似乎與古小月有關。
「沒什麼大事,我們雙方向來互通消息,這回當然也不例外。」狂神倚在牆上,些微倦怠的他少了幾分神采。
「我從不限制你們四人在外的發展,可是狂神,有些事還是別硬來,強硬的手段容易招惹是非。」他不希望自家兄弟沾惹麻煩,不過此次這小子未免太離譜,竟動了中國向美方購置的火力。
「不會的,耍手段只是為了達到目的,我不會笨到讓麻煩纏身,你應該對我有信心。」該是他的絕不放過,即使「她」確實是個超級大麻煩。
「當然。」他從不懷疑四位搭檔的能力。「對了,近來一直有人入侵我們集團的檔案資料中心,對方顯然是位高手,我們設下的密碼鎖幾乎被對方解開了三分之二,隱藏資料的病毒也被對方清除掉半數。對方甚至注入許多病毒欲破壞內部系統,顯然來勢洶洶。」薩杰意有所指,古小月會突然出現在美國不無道理。
「若對方能解開層層阻隔取出‘M盟’的最高機密,我看我們‘M盟’也別想繼續混下去了。」那人何止是來勢洶洶,根本就是勢如破竹,看來老大已略有所知,那他也沒必要再有所隱瞞。
「那丫頭顯然高段,不愧是中國情報局的超級王牌。」從來自四面八方的消息看來,那丫頭似乎正在找尋一頂未公開的槍械盜案,美國境內的各幫派都被她入侵過,看來那丫頭已將目標鎖定在M盟。
「再怎麼高段還是破不了我方的防守。‘M盟’能縱橫四海不是浪得虛名。」絕對的自信是他生命的動力。「這下子是旗鼓相當,狂神,可別栽在她手上。」薩杰笑意曖昧,語意深遠。「別踩她的痛腳,那丫頭耍起潑來辣得很,恐怕會讓你無從招架。」
「老大,你的直言相告真令人討厭。」狂神英氣逼人的眉打了個牢牢的死結,連同緊揪的心之于身心俱疲的他,無疑是雪上加霜。
這是一場戰爭,而他絕不會是失敗者,他會擁有應得的「戰利品」,那難以捕捉的靈魂。
「過于誠實向來是我最大的缺點。」怎麼這家伙今天如此開不起玩笑,他何時變得這麼無趣了?還真令他不習慣狂神這驟然的改變。「得了吧!」話題結束,他該回房補眠了,「明天見。」狂神一身灑月兌地步出書房。
「啥事?」
「幫我把小琪揪回房來,太晚了,順道替幻狼將裴姬拎回房去。」薩杰早已預見狂神將會如何回答。
「甭想!你們兩個當丈夫的又是擺在那兒好看的,要去自己去。」有沒有搞錯,平時放縱自己的妻子為所欲為,這下管不住了吧!活該,嘖嘖嘖,被婚姻沖昏頭的男人,他是打從骨子里唾棄婚姻。
狂神啊狂神,總有一天你會了解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遺憾,尤其是在那些女人家早已被你寵上天後,你又能拿什麼來壓住她們將你吃定的決心。薩杰在心里苦嘆。
好懷念狂神震驚的拙相,「古小月回來了。」
「什麼?!」狂神的表現,完全滿足的薩杰欣賞兄弟迷亂的好興致。「她何時回來的?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她人呢?該死的,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她當尼斯堡是什麼,想來則來、想去則去?」
薩杰非常滿意他的回應。「她今天下午回來。現在才告訴你是因為你大少爺現在才歸門。人正在客房里,听說是打算住段日子。那丫頭似乎把我這兒當旅館,才會想來則來,想去就去。」薩杰盡責地將問題逐一回答。
狂神在他話聲甫結束便已奔出書房,不知他如來的匆忙與慌亂?
「嘿,別忘了將其他兩個女人趕回去,感激不盡。」薩杰竊笑的叮嚀隨著狂神而去。
直接踹開房門,狂神站在門口,直到古小月的身形映進曈孔里,他亂得一蹋糊涂的心才平順了一丁點。
「你干嘛?」裴姬不悅地扳起晚娘面孔,傢女孩子在房里說貼心話,他這大男人闖進來做什麼?
「你相公發出通緝令,他說再不回房去,就準備休妻。」流利的話絲毫不受心理影響,「小琪,你老公叫你回去睡覺。」
一陣混亂過後,兩個不舍關上話匣子的女人各自踱回丈夫的懷抱里。
「你還杵在這里做什麼?」剛洗完澡的古小月一身清香,純白的長睡衣襄著玲瓏嬌俏的身子,解開的長發如黑色瀑布。
狂神看傻了。
「喂,我要睡了,你滾吧!」古小月戮著他剛硬的胸膛,苦了自己的細小食指。
迸小月的汗毛聳立,因他毫不掩飾的注視。
狂神干脆倚在門框繼續他侵略式的全身掃瞄。
「我警告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否則當心你的眼珠子。」古小月的威嚇極具震撼力,但那稚女敕的身子卻將它足足消減了一半之多。
在這種特殊的氣氛里,她的斥責顯得有些撒嬌的意味,看在狂神的眼里更是嬌俏,他在不知不覺中放柔了神情,只為她……
天啊,她的頭皮發麻,怎樣才能將這只色欲焚身的野狼趕出房門?她相當明白那清澈的黑曈裝載著何種思緒,而她痛恨這種赤果果的凝視。
「去你的,你到底滾不滾啊?」古小月將氣氛破壞了,由狂神倏變的神情可以知道,古小月的警報終于解除。
「你就不能好好地維持一下難得的美好形象?」狂神的俊眉不悅地聳起,仿佛自天堂跌落至萬丈深谷,好情緒頓時消失。
「見鬼的,我才不需要那種鬼形象。」呼,還是與暴躁、無理、猖獗的狂神對罵互扯後腿比較輕松,至少一顆忐忑的心能安靜點,否則老是小鹿亂撞,吵死人了。
「怎麼,‘死城’把你沙魷魚了?」狂神立即恢復昔日的嘲諷,此刻他精神正好。
「烏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的歸來令人覺得不真實,說,為何突然跑回尼斯堡?」狂神緊迫盯人的追問,不讓她有閃躲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