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無話說了。」被恨意吞噬的人往往會喪智、眼盲、耳聾,再沉靜機智的人都無法幸免,例如薩杰。
「放棄你那可笑愚笨的伎倆吧,你永遠都逃不開我的,你要結果是吧,我成全你。只要把你變得跟我一樣,還怕會沒有結果嗎?」話畢,便將向洛琪壓在身下,準備將她同化——他已無心,只剩無盡的瘋狂爆發。
天啊,他瘋了,真的瘋了,向洛琪從他眼神中所看的是勢在必行的強烈佔有欲。
「不——薩杰,你不能這樣做,你會害到自己的,同化了我,就沒有能拉你走出黑暗了,薩杰——你清醒一點。」誰來幫我,面對發狂的他,她終究無力招架呀!
向洛琪不停地在他懷中掙月兌。
「我要你,跟我一起生存于永恆吧!洛琪。」薩杰以輕柔的魔咒催眠著她。憐惜不再,如今佔有的邪思充斥著他。
「不、不……」——她掙月兌了他,被逼到牆角。
薩杰仍一派瀟灑自若地坐在原地,「你怕了?哼!口口聲聲說要救我,全是謊言,今天我要得到你,你的人、你的心、你的生命全屬于我。」全然被惡所取代的薩杰已無昔日的溫柔。他起身,慢慢地、慢慢地、優雅地接近向洛琪。
「不,求求你,別這樣,讓我幫你,你知道這樣的你多可怕嗎?」她快沒力氣了。
「可怕!你向來都這這麼看我的,我已不在乎,反正你從來沒愛過我。」薩杰順勢將她困在死角,「但我不會放棄,我要你與我一同沉淪黑暗。」
若不愛你,就不會如此痛苦。你已看不清了,薩杰,我愛你。向洛琪胯心中吶喊。
「動手吧!既然這是你要的結果」就當我向洛琪欠你的,對不起,各位,我終究還是無法救回你們的主子。
「我不會憐惜的。」
「我從不敢奢望。」
向洛琪雙眼緊閉,等待死亡毀滅的來臨——
「不——」門被劇烈地踢。
「老大你瘋啦!她可是不愛了千年的向洛琪耶!」狂神與幻狼沖向薩杰,將他拉住。
「沒用的,狂神,他己經喪失心智了。」銀狐道,他焦慮的表情僅能從眼中搜索。
「裴姬、小月,帶向洛琪離開,這兒交給我們。」幻狼將薩杰拉離向洛琪。
「不準帶她走。」門被一道無形的魔力關住。「她是我的,誰也不準帶走她。」薩杰異于常人的蠻力掙開三人的箝制,飛快地沖向三名女子,一雙手拉向洛琪的皓腕。
「洛琪,別走,別離開我。」表情出奇的脆弱。
「薩杰……」向洛琪茫然了,她不能丟下他啊!這男人需要她的幫助她不能一走了之,棄他不顧。
「快,快帶向洛琪走,否則就來不及了。」幻狼難得失去沉穩,「銀狐,你帶她們離開。」
「嗯。」身手敏捷的銀狐,拉著三名女子來到唯一逃生之路——窗邊。
「洛琪,別走——」薩杰欲伸手拉回向洛琪,捉到的僅是一把空氣。
向洛琪不忍回頭,她何時見他如此憔悴的表情過,她根本走不開。
「快走啊!再晚後果就不堪設想了。」狂神忍不住喊。
「誰都不準走。」薩杰竭力嘶吼,霎時天地風雲變色,狂風暴雨驟至,雷電交加。
銀狐二話不話拉著三名女子,縱身往窗下跳,銀色跑車如被惡魔追趕,以驚人的速度逃離城堡。
「洛琪,你逃不了的。」薩杰的嘶喊不時傳進向洛琪耳中。
「停車,我要回去救薩杰,我不能就這樣離開他。」向洛琪頻頻回頭。
「不琪沒有的,主子徹底瘋狂了,他會將你毀來的。」裴姬勸道。
「別傻了,小琪,你回去也救不了他的,只會被他同化為另一具吸血僵尸,他已經魔性大發,沒救了。」古小月無奈勸道。
「你們……會如何對付他?」向洛琪問,她必須知道。
「暫時將他鎖在密室,直到你安全為止。」銀狐冷然的聲音從前座傳來。
「答應……好好照顧他,直到我回來為止。」她不會丟下他,絕不!
第十章
美國紐約機場
「該死,飛機全部停飛。」裴姬忍不住罵道。
「沒辦法!暴風雨太強了。」
這時機場內傳來廣播——各位旅客,由于突來的暴風雨,今天對外的所有班機停飛……
「跟我來。」銀狐再度飛也似地將車子駛離機場。
「上哪里去?」三名女子異口同聲。
艾德耶穌教會
「這里應該很安全,他暫時還找不到這里。」銀狐不理會三名女子的錯愕表情,逕自往內走去。
不久,一名白發慈眉的老人出現,「孩子,近來可好。」
老人與銀狐看似相當熟稔。
「這位是歐德神父。」銀狐未詳細介紹,不打算滿足三名女子的強烈好奇心。
銀狐與老神父在一旁低語了一會兒過後,只見老人露出驚訝、惋惜的表情,隨即又流圳出慈善和藹的微笑望著向洛琪。
「孩子,這陣子你就先待在這里,沒事的,主會保佑你。」老神父親切地拉起向洛琪的手以拍道。
小琪想哭,老神父讓她想到了爺爺女乃女乃。
「裴姬姊姊……」向洛琪禁不住淚流滿面。
裴姬萬般心疼,無奈地擁住向洛琪哄道︰「傻孩子,別哭了,會沒事的。」
輕柔地擦掉向洛琪的淚水,「我們走嘍!小月會保護你的。」隨後便頭也不回地與銀狐一樣消失在教堂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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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銀狐與裴姬回到城堡時,天色已露出曙光。
「主子人呢?」裴姬急地地問。
「回棺木了。」狂神筋疲力竭癱在沙發上。
「向洛琪呢?回台灣了嗎?」幻狼問。
「還沒,機場停飛,我們將她安頓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小月在旁保護她。」
「小月?!」狂神收起平日的開朗,面露不安。
「你放九百九十九個心吧!那丫頭機靈得很,她的光榮事你又不是不清楚。」真是的,這家伙只要一涉及有關小月的事,就再也狂放不起來了。唉,真是浪得虛名。
「親愛的,你怎麼了?」裴姬驚慌地尖叫,心疼地審視幻狼臉上的青斑與血漬。
「沒事。」幻狼微笑著安撫過度緊張的妻子。
「沒事?!那家伙簡直是六親不認了,你還說沒事!」狂神驚怪地大吼,「老大他看也不看一下就往我瀟灑帥逸的俊容猛K,沒人性的家伙。」狂神拿著冰袋敷著紅腫的嘴角。
「他本來就沒人性。」銀狐冷淡地加了一句。
「狂小子,又不是只有你受傷,我們家幻狼也傷得不輕呀!」裴姬拿來藥箱,替自己的老公消毒敷藥。
瞧幻狼那一副「有老婆真好」的模樣,讓狂神嘔極了。唉——如果小月那蠻妞在的話會怎樣?也會像裴姬這般替他擦藥嗎?或者在一旁興災樂禍。
「喂,兄弟。」狂神突然對銀狐道,「可否麻煩你高抬貴手替小弟我上藥,這份大恩大德在下我會永銘五內。」
銀狐不答,僅牽動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十幾年的兄弟難道是當假的,狂神突然覺得寒毛聳立。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個兒來吧!」他可不能拿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俊臉開玩笑,這冷面的家伙搞不好會將他毀容。
「這陣子得看緊他,能幫向洛琪逃多遠就逃多遠,我們在密室里安裝了監視器,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如果他打開密室的門鎖逃出來呢?」
「他走到哪兒,我們跟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