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劉可櫻央求紀如晴幫她約駱邦出游的,而她為了避免尷尬,才找阿克作陪。
只是,她實在不懂,像劉可櫻那種臉蛋、身材一流的絕色美女,又是影壇灸手可熱的女星,人家主動向他示好,暗示情意,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雖然他還算很有風度地陪劉可櫻逛盧森堡公園,繼續沿著大道往天文台的方向走,而且一路微笑傾听她說話,不過,從他很少主動問話,又不時瞪向她這個「凶手」的情形看來,她確信待會兒回飯店,自己肯定會被他罵到耳朵長繭!
可是,被罵她也甘願。因為她沒有辦法拒絕劉可櫻的請求,畢竟她待人親切又和氣,對她也很友善,她又有什麼立場去阻止駱邦跟這麼好的女孩交往呢?
所以,即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可最後她還是做了這件傻事,而駱邦所表現出對劉可櫻毫無興趣的模樣,讓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如晴,小心!」在阿克的警告聲中,原本即將一腳踩上狗大便的紀如晴連忙一腳騰空停住,可是卻重心不穩地往後倒,幸好阿克在她身後穩穩地接著她,她才沒有摔得四腳朝天。
「嘖!很親熱喔!我越看你們兩個越來越像情侶,你們兩個該不會真的在交往吧?」劉可櫻瞧見他倆的模樣,故意開玩笑。
「我們才沒有呢!」不同于阿克的靦腆模樣,紀如晴連忙跳離他懷抱,忙不迭地否認。同時間里,她隱約覺得一股寒意襲來,側頭一看,駱邦那一雙眼冷得可以將人凍成冰棒的視線,不偏不倚的投射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讓他氣得雙眼快噴火的事?唯一能肯定的是,回飯店後,駱邦肯定不會饒過她!睢睢釧孀帕蹩捎︰桶 說醬鎪?〉目頭柯ヴ悖?縑堇錁橢皇O錄腿縝綰吐姘盍耍??桓銥雲??膊桓一贗房湊駒謁?硨蟺乃??
「我到了。」電梯已到達她所住的樓層,她不得不打破沉默。「明天見了,晚安。」
「想逃嗎?」電梯已停,眼看門就要開了,一直沉默地倚牆而立的駱邦,在發聲的同時也伸出手按下電梯的關閉按鈕。
「駱——」「啪!」地一聲,駱邦兩掌往牆壁上一按,就將她困在他兩臂之間,讓她動彈不得。
強大的壓迫感讓紀如晴反射性地往後縮,當駱邦也順勢跨前一步,近到她幾乎觸踫到他的胸膛時,她整個身子頓時僵住了。
「我跟你之間是該好好談個清楚了!」電梯一路直達頂樓,門一開,駱邦便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爬上七、八階的樓梯,推開厚實的玻璃門,飯店的頂樓這幾天出借給他們拍戲。
「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對不起!」她雙手合十,誠意道歉。「我知道錯了,你千萬別一氣之下把我丟下樓啊!」
「別再跟我開玩笑!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劉可櫻?」
好嚇人!紀如晴從未被他大聲叱喝過,也沒見他發過那麼大的脾氣,先前她是開玩笑,隨口說說,現在她可真懷疑他會在盛怒之下踹她下樓了!
「因為——可櫻很欣賞你,想多認識銀幕下的你,請我安排機會讓她跟你約會,而我實在不忍心,也沒有理由拒絕她,所以才把你約出去陪她逛逛,而且我也知道,如果事先告訴你,你一定不會答應,只好先瞞著你——」「你不忍心拒絕她?」他快氣炸了;「紀如晴,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麼?你是在玩弄我嗎?」
情況有點不對勁!駱邦的話把她弄糊涂了,「為什麼你說我在玩弄你?我只不過是安排你跟可櫻約會,你的反應也未免太激烈了吧?就算是身為朋友的我幫你介紹一個條件與你十分相襯的女友,這也是很普通的事呀!」
「普通?你做的事哪一件普通了?連續不間斷地寫了好幾年的信給我,卻從來不留姓名、住址,為了想接近我而進入唱片公司工作,卻從來不曾向我表白;明明暗戀我多年,還自以為偉大要幫我介紹更好的對象——」他突然住口。
因為紀如晴的臉色在瞬間由紅潤轉成慘白,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似地瞪著他,動也不動。
「你知道——」她覺得腦袋一陣暈眩,「你怎麼知道寫匿名信的人就是我?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既然說了,駱邦也老實告訴她︰「從你把記事簿扔給我那天,我就認出了你的筆跡,也聯想到你一直默認的暗戀對象是否就是我?」
這簡直是場噩夢!紀如晴覺得有股熱氣由腳底直竄上全身脈絡,燒得她渾身滾燙。
「你那時候就知道了?」她咬咬唇,無法置信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遲遲不說清楚?害我像個白痴一樣,當著你的面說自己有多喜歡暗戀的——」一陣濕熱涌上眼眶,想起先前自己認為駱邦絕不會曉得她暗戀多年的對象就是他,每次提及都毫不隱瞞地承認對「他」的痴情,她就羞愧得好想立刻消失在他眼前。
而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駱邦也有些後悔自己太沖動了。
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只是一生氣便月兌口而出,對他而言,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把自己心愛的女子介紹給別的男人,而她竟然舍得安排他跟別的女人約會,實在讓他懷疑自己在她心中到底重不重要?
包何況,她還安排四人約會,從她跟阿克走在一起開始,他的妒火就已經點燃,直到阿克抱住差點跌跤的她的那一刻,埋在他心底的定時炸彈就開始倒數計時,直威脅著要爆炸。
原是要逼她說明白,問她到底愛他不愛?可是,一看她如今這副仿佛心靈受到重創的傷心模樣,不只讓他火氣全消,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該怎麼接口才對?
但紀如晴可十分清楚自己想弄懂什麼!
「還記得你睡在我床上那次嗎?」她可一輩子都忘不了!捌涫的愀?久蛔恚?園桑墾橇逅的峭硭?蜆?緇襖矗?筆蹦闈逍訓煤埽?綣?頤徊麓恚?閌槍室庹餉醋觶?胍?腳?遙?宜檔妹淮 ?!」駱邦不懂她為什麼會提起這件事,但她既然問了,他也不打算騙她。
「沒錯,那晚我根本沒喝醉,是故意進你的房間,可是我臨時起意捉弄你是因為——」「因為這樣很好玩?」她自以為了解地接了駱邦的話,「因為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所以想看我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又羞又惱,「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那天我蹺班之後,你非但不生氣,反而突然對我特別好,甚至到後來還要求我做你的私人助理,現在我終于明白了,原來你一直在耍我!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駱邦可沒想到會被她安上罪名。
「你把我當玩具一樣玩弄,難道還不算過分嗎?」她的雙頰浮上兩朵紅雲,已分不清是氣惱還是羞紅了。
「我把你當玩具?」他莫名其妙,「我哪有?」
「沒有嗎?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殘忍!你故意不說破你已知道我喜歡你的事,在我決定要放棄你的時候硬要求我住進你家,當你的私人助理,非但不跟我保持距離,還老是制造一些讓我可以更親近你的機會,害我越陷越深——」原本直視他的視線逐漸往下移,「刻意接近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自認並未做出任何傷害你,或是讓你感到困擾的事,你如果不高興可以數落我,為什麼要一而再地捉弄我?這樣讓你覺得很過癮、很快樂嗎?」
說到最後,眼淚已經忍不住的奪眶而出,她認定駱邦一直不拆穿她喜歡他的事,就只是為了看她笑話,瞬間,滿月復的氣惱和委屈讓她在這一刻恨死了他,只想離他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