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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殿下 第6頁

作者︰周貞觀

這兩個外貌相似的孩子,她皆視如己出的養育。平常她在教導他們時,力求賞罰公平公正,小睿做對事她一樣給予獎勵,小麟做錯事她一樣給予懲罰,絕不偏袒誰也不特別溺愛誰。但是,當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只能選擇一個時,她絕對會不猶豫地選擇小麟。如果可以,她當然是要同時保全住兩個孩子,但是遇到必須忍痛選擇一個的情況,即使舍不得小睿,她也是會選擇保全住小麟。

小麟是殷家的正統血脈,是唯一的繼承人,也是她跟正驎耗盡心力保護下來的孩子。小麟一定要平安長大,擁有自己的強壯羽翼,保護自己未來的王國。

「大媽,我可以跟你商量一些事嗎?」殷睿麟小臉微偏,仰望著母親。

大媽是殷氏家族有名的女強人,也是殷氏王國里的女皇,只要大媽願意支持她,這件事情就成功了八分。

「要商量什麼事?你說。」

「我可以先預支接下來十年的壓歲錢嗎?」

「壓歲錢?你要那些錢做什麼用?」殷正麟微訝。

每年農歷過年的時候,她都會給女兒二百萬的壓歲錢,也在女兒名下安置了一些不動產,有時也發給她一些金錢作為功課獎勵。她記得女兒幾乎沒有用過那些錢,如今女兒名下至少累積有三、四千萬的資產。

「我听小媽說,那天只有抓到一個壞人,剩下的都跑掉了。我想拿壓歲錢作懸賞金,這樣抓壞人會比較快一點。」

聞言,坐在一旁的殷睿騏停下寫字的動作。頓了頓,他仍舊低著頭看著桌面上的紙張。

「懸賞金?你知道那是什麼嗎?」殷正麟挑了挑眉。她那個僅有十歲大的女兒要拿壓歲錢作懸賞金?她開始感到有些興味了。

「我知道。懸賞金就是用來謝謝抓到壞人的那個人。」

「然後呢?你要怎麼做?」

「我想拿未來的壓歲錢,加上以前我存的錢,總共有四千五百萬,我要用這些錢來抓那些壞人。」童音朗朗清晰的說道。

「可是,我要用比較特別的方式懸賞。」明亮的童稚眼眸爆出火光。

「哦,怎麼個特別法?」

十歲小孩仍處在本能性的生存與後天道德觀的教育之間,她不懂得什麼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也不知道什麼是以德報怨,她只知道別人打了她一下,她一定要打回去。有人傷害了她最重要的人,她一定要對方賠!

「我不要懸賞一個人,我要一只手一只腳的懸賞。那些壞人恐嚇我們說要一根一根的剁手指,我要他們一只手一只腳的賠!只要有人送來他們的一只手,就給三百萬;送來一只腳,就給四百萬。不收一整個人,也不收尸體,我要他們被一片片的送來!」童稚的聲音里充滿憤恨。

她知道那個高高的大壞人,是故意放胖嘟嘟的壞蛋進來欺負他們。高高的大壞人就是要讓他們恐懼害怕,然後藉機找出她來。那群壞蛋在小睿的手上留了傷痕,害得他們害怕了一整天,還害小睿回家之後被大媽罵。這些,她全都要那群壞蛋賠!那群壞蛋全都該死!

殷睿騏驚訝地抬頭望向她。是誰教小麟這種事?她以前雖然調皮愛鬧了些,可是她一向都很善良無邪的……

「小麟,你開始長大了……」殷正麟輕嘆了一口氣。「你現在十歲了。大媽以前很煩惱你心腸軟,待人又好,將來長大了該怎麼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生存。听到你剛剛說的話,大媽頓時放下一顆心了。小麟,你要記得,獅子為了保護它的家人,也懂得伸出利爪撕裂敵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把這句話牢牢地記在心里,知道嗎?」

小頭顱用力地點了點頭。

殷正麟輕撫了撫女兒柔順的短發。好習慣要及早養成,錯誤觀念要及早糾正,才不會在日後釀成大錯。小睿跟小麟對人的防備心跟警覺心都太弱;而且小麟人生經歷太過平順,看事情的角度不夠廣,處理事情的手腕也不夠周全。

小孩子終究要學著長大。殷氏家大業大,將來想站在殷氏王國頂端的人,不能是一株溫室花朵。現在她若是舍不得狠下心教小麟,以後女兒將難以生存于殘酷的弱肉強食社會。

她寧願自己先幫二個小孩兒打下這劑疼痛的預防針。

殷正麟更進一步的教導︰

「你知道什麼是警察嗎?警察機構,一般俗稱白道。有白就有黑,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不合法。不能在警察機構做,但是能夠在黑道進行懸賞。大媽現在教的東西,你要仔細記下來,懂得善用金錢力量與黑道勢力,這是二個很重要的生存法則……」殷正麟開始傳授如何以金錢收買人心、與黑幫保持互不侵犯的關系,並且適時地善用黑道勢力,同時小心別讓自己卷入于黑幫斗爭之中。

在殷睿騏與殷睿麟十歲那年,他們在書房里第一次听到大人世界的殘酷爭斗。清朗女音一步步地分析現實社會中的角力給他們了解,並且教導他們該如何善用那二股不易駕馭的力量。

十五歲那年,殷睿騏被送往英國學校就讀,殷睿麟則進入充滿政商名流子女的聖德蓮中學,就讀高中部。他們離開了二人相依相偎的世界,開始各自的群體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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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睿!」殷睿麟朝走出學校大門的少年大喊。

「小麟。」自從入學之後,少年向來平靜無波的表情閃過些微詫異。

直至懷里沖撞進一副青春嬌軀,殷睿騏才發現眼前這幕不是他疲勞下所產生的幻覺,她真的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這里不是台灣,是英國。

「你怎麼來了?誰陪你來的?附近有保鏢嗎?」銳眸四處搜尋。位處荒僻之地的校園,只有三兩成群因為放假而離開校園的學子。

雖然月兌去迷彩服與特殊校服,但是四周的人仍是學生,沒有看似保鑣的人物混雜于其中。

「我自己一個人來的。我好想你。你一年多沒有回家,大媽小媽也不清楚你什麼時候會回來,我只好親自來找你了。嘻,我知道你們學校接下來連續放七天假,接下來你一定有空。」殷睿麟笑容燦爛的窩在他懷里。

「你自己一個人來?」少年的下顎微微緊繃了下。

「對呀。一路上搭飛機、搭火車,最後還搭了很久的計程車才找到這里。你們學校真難找。」假意抱怨了下,仍滿臉開心的賴在他懷里。

「計程車?」少年的俊臉更加冷峻。

他就讀的這所軍事與佣兵學校位在荒郊野外,她一個十六七歲的異國少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獨自一人搭了長途計程車,計程車司機沒有因財色而起了歹意,算她幸運。

「殷,她是你的女朋友嗎?」幾個身材高壯的男子好奇地圍了過來?

「哈,抱得那麼緊,看起來兩人的感情很火熱。難怪每次邀他跟我們一起去酒吧泡妞他都不肯,只會待在學校猛練槍,原來是已經有了可愛女友。藏了真久!跋快介紹、介紹。」一個美籍青年笑露出一口白牙。

「對呀,太不夠意思了!枉費大家一起挨教官的訓這麼久,連個女朋友也不介紹。我的每段風流情史都對你講得一清二楚,快把你的也講出來交流一下吧!」一位義大利籍的俊美青年朗笑道。

眾人七嘴八舌地調侃平日總是冰著一張臉的東方同學,難得有機會探探這位優秀同學的低溫氣息,眾人很有興趣用口水來建立友國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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