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夠長,背上的傷口根本無法上藥,算了吧,反正她也不在乎留下丑陋的疤痕。
要是水霧的話,一定會悶悶不樂,她最愛惜自己的容顏和肌膚,絕不允許一丁點的不完美。
一想到水霧,她就開始擔心,殷日陽真的有遵守諾言,放他們走嗎?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有人開門走了進來,她驚慌地回過頭來,馬上接觸到殷日陽那雙富含深意的眼眸。
他順手帶上了門,「你真是讓我驚艷。」他的視線在她的香肩、修長的雙腿游移。
花痕很快的意識到,自己為了方便上藥,只圍了一條浴巾而已,難怪他那樣盯著她看。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該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我想到哪里去?」
她連忙扯過床上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你答應過不進我房間的。」
他走近她,扯開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答應過你什麼,我記得很清楚。」
「那你還不走!」
「搞清楚,我現在踫了你嗎?」
「你騙我,你根本不打算遵守承諾!」花痕氣得滿臉通紅,恨恨的瞪著他。
「沒錯!」他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你要乖乖到我房間去,還是要我請人來押你去?」
「我哪里都不會去,你死了這條心吧!」花痕強硬的說,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屈服。
殷日陽回以冷笑,揚聲一喚,一大群男人立刻擁進來,每個人都用曖昧的眼光看著她。
花痕氣得大吼,「出去!」
殷日陽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像扛貨物似的把她往肩上一扛,大搖大擺的走回他房間去,引來不少好奇的眼光。
花痕氣得閉上雙眼,恨不得馬上消失。
他把她往床上一丟,「我給過你選擇的。」
花痕一古腦的爬起來,趕快站到地毯上去,這張床讓她感到恐懼。
「那算什麼選擇!」
她的雙頰因為憤怒而漲紅著,嬌艷如紅薔薇,雖然在盛怒中,卻更顯得明艷動人。
但他的注意力卻被她身上的傷口給吸引住了,經過剛剛的一番折騰,她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過來!」他命令她。
「做什麼?」她充滿戒心的瞪著他,他又想做什麼?
「讓我看你的傷口。」
「不用了,死不了的。」她緊緊的抓著浴巾,那是她惟一的屏障了。
「怕什麼!」
「誰怕了?」她嘴硬的不肯承認。
「不怕就過來,我可不想我的老婆在新婚之夜流血過多而死,那可是會造成別人錯誤的聯想。」
花痕又羞又窘,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她好過了。
他到浴室去拿了條干淨的濕毛巾,順手將藥箱給提了過來。
「我說過不需要。」
「你喜歡我幫你上藥,還是我再找一群人進來看著你出糗?」
他認真的語氣讓她絲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樣做,剛才的窘境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花痕只好認命的轉過身,讓他為她上藥。
殷日陽盯著她雪白的肌膚,克制自己想吻下去的沖動,他輕輕的用毛巾按住她的傷口,有點不舍的感覺到她瑟縮了一下。
「痛嗎?」他柔聲的問。
「不……」花痕只希望他的手快點拿開,她害怕他踫觸她的感覺,那讓她渾身僵硬,像有把炙熱的火正燒灼著她。
殷日陽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那滑女敕細致的觸感讓他再也克制不住,終于低下頭去,在她的頸上、肩上落下一連串的輕吻。
花痕被他嚇了一大跳,猛然轉過身來,可是殷日陽的動作比她更快,他順著她轉過來的動作伸手擁住了她。
「放開我!你答應過不踫我的。」
「你說我肯不肯听你的命令?」他壞壞地笑著,又加重了力道,讓她跟他貼合得更緊密。
一股全然的恐懼緊緊的攫住了花痕,「放了我,我求你!」
「我喜歡你求我。」他輕輕撫弄著她柔軟的黑發,十分喜歡那種觸感,忍不住撩起一縷,送到唇邊一吻。
「別這樣,你答應過我的。」在他的懷里,花痕只覺得全身癱軟無力。
「我的確答應過你,不在你的房間踫你。不過這里是我的房間,這代表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他輕輕的在她耳邊強調,「任何事!」
花痕心下一驚,渾身的力氣剎那之間全都回來了。她用力掙月兌他的懷抱,雙手一張,猛然向他的月復部直攻了過去。
殷日陽板哼一聲,臉上滿是怒意。
她立刻往房門口疾沖而去,可手才剛踫到門把,他的手就已經按住她的肩頭。
花痕右肩一沉,反身擊出一掌,殷日陽輕輕的避了開去,他右手一探,抓住了她的浴巾。
花痕一手緊緊拉著浴巾,一手跟他纏斗,完全佔不到上風,他的意圖非常明顯。
「下流!」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他一邊說一邊把她給逼到角落去。
花痕背靠著牆,連忙借力右足往牆上一點,凌空翻了過去,不料才剛要落地,殷日陽已經轉過身,猛然跳了起來,右膝重重的撞在她的肚月復之上。
花痕身子一軟,在跌到地上之前,他飛快的攔腰抱起她,往床上一丟。
她痛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然而她的身子一踫到柔軟的床,仿佛像被針刺到似的,連忙翻身想要離開。
殷日陽飛快的壓住了她,眼眸里混雜著怒氣和。
她不斷的掙扎著,伸手去抓他的臉,甚至試著用膝蓋攻擊他。
「住手!」他定住她的手腕,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花痕轉過頭去,乘機攻擊,在他臉上和頸上抓出了血痕。
「該死,你要我綁住你嗎?」
「放開我,別踫我!」她憤怒的摑了他一耳光。
殷日陽眼里冒起熊熊的怒火,嘴邊掛著冷冽的笑容,他扯下了用來固定床幔的絲繩,將她的手牢牢的固定在頭頂,然後再將絲繩綁在床上。
接著他再次壓上她,雙手不停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恐懼和無助盈滿花痕的心,她嚇壞了,渾身不斷的發著抖,眼淚滑落在枕頭上。
殷日陽輕輕的咬嚙著她肩上細致的肌膚,留下激情的痕跡,並且滿意她不再反抗。
忽然,他听見了她的低語,他愕然的抬起頭來,看見一雙淚水迷的大眼楮。
「我寧願死……我寧願死……」她喃喃的重復,空洞又帶著恐懼。
「可惡!」他起身離開她,伸手解開了她的束縛,然後一聲不吭的離開他的房間。
花痕坐起身來,撫著發疼的手腕,淚水怎麼樣也止不住……
???
陽光透過沒拉攏的窗簾射進來,替原本黑暗的房間帶來了一絲光亮。
殷日陽沉重的坐在書桌旁的皮椅上,東倒西歪的酒瓶和滿室的煙味,顯示他一夜未眠。
他是怎麼了?竟然因為她的眼淚和無助而退縮。他為自己的軟弱感到憤怒,也因為花痕的反抗而發怒。
他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但是安花痕卻開了他的先例,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他的忌諱。
他一夜未睡,臉色憔悴不堪,眼下還泛著疲憊的黑眼圈。
她讓他第一次失眠了。
他不應該一直讓她佔據他的腦海的!
但是,為什麼老是想到她呢?她是這麼的膚淺,一心只想得到那巨大的寶藏,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會屈服在她的眼淚之下?
一陣細微的敲門聲響起,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兀自陷在自己的思慮中。
何文文小心的開了門,探頭進來果然看到殷日陽在里面。
那些人說得沒錯,他真的在這,新婚之夜沒跟新娘子在一起,這可有趣了。
「日陽。」她輕聲的叫他,討好似的問︰「怎麼啦?心里不痛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