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告訴我你的感覺。」冷御神催促,想得到她的承諾。
「為什麼你想呵護我呢?」雲戀紗咬住下唇,遲疑的低問。
「不知道,」他嘆息,「感情萌發在一瞬間,我也無法理清為什麼想擁有你……」那張美麗的小臉無時無刻不浮現腦海,她垂淚的模樣揮之下去。
擾了他十幾年的脆弱女孩,一旦重逢,教他如何放得下手!
「意思是,等你理清之後就會離開我嗎?」她莫名的生起氣來。
只為一時的情迷意亂,就胡亂的許下承諾,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不,我不會!」勾魂的眼盛滿濃濃的溫柔與情感,冷御神抬起她的臉,許下此生唯一的承諾,「我不在乎你是誰,因為你合該是我的,而我也是屬于你的!我要與你攜手到老,倘若沒有你的世界……不!那世界根本不會存在!」他甚至不敢想像沒有她的世界他要怎麼過。
他在宣誓……她知道,體內的水分急速上升,淹沒她的眼。
她一直知道冷御神是認真的,但總懷疑自己哪點值得他這樣呢?
一旦冷御神知道她的身份,知悉這雙手沾滿血腥,他會怎樣看她呢?
她寂寞好久了,久到連她都以為心早死了,原來它還是有知覺的,因為她竟然覺得好感動。
天殺的,她有多久沒哭過了。
不是沒人對她許諾過,卻沒有一個該死的震撼她。哦!怎麼辦?她吸吸鼻子,不讓淚流下。
「噓!」冷御神心疼的擁抱她,性感的薄唇貼上她的頸項。「安靜點哭,我不會告訴別人。」
「我才沒有哭!」兩行清淚滑下,滴落他頰邊。
「沒哭就好。」不戳破她,冷御神伸出溫舌舌忝舐她狂跳的頸動脈,狂野的調情。
縴手爬上他頸後,卸下他束發的繩于。十指插入他長發中交握,胡亂的撥弄原本整齊的發絲。雲戀紗咯咯的笑出聲,頑皮得像個純真的小女孩。
冷御神抬頭看她,散亂的發讓他看來更加俊美邪魅。他動手拿掉那頭礙眼的假短發,絲絹般的黑瀑布垂了下來,以布滿的聲音低啞道︰「著了你的道了,小女巫。」
一把揮開桌上的資料夾、筆筒、電話,冷御神粗魯的壓下她,雲戀紗及膝的長發鋪滿大辦公桌。他俯身看她,長發從他兩頰披垂而下,將他倆隔絕在發海的小空間中。
在他貼上她的唇時,雲戀紗仍盡責提醒︰「待會兒你有個會議要開呢。」
「見鬼的狗屁會議。專心點!」冷御神吻住她與她唇舌交纏,越吻越熱,不滿足的大掌一手撐在桌上,一手放肆的拉出她襯衫下擺,一使力,襯衫扣子整排應聲彈開,露出美麗的胸脯。
雲戀紗低低的抽口氣,雪白的肌膚染上一層嫣紅,沒有也不想拒絕那雙她胸口的大手。
她真的寂寞好久,她需要他!
「你好美!」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沿著她胸衣的弧形走,著迷的低吶。低下頭,他開始啃咬她鎖骨處。
「御神……」雲戀紗嬌喊,不明白聲音為何如此無力。
忽地「喀」的一聲,門把在轉動。冷御神回過,快速拉她坐起身,將她外泄的春光埋進他胸壑中。
「發生什麼事?敲了好久的門都不應,我就……」自己拿鑰匙開了。最後一句,迪奧梗在喉嚨里,呆愣得發不出聲音。
「他嚇呆了。」雲念紗首先恢復鎮定。好險!差點被他的諾言哄得失身。
「我花錢請你來上班,不是來觀光。」冷御神冷至冰點的寒音喚醒迪奧罷工的大腦。
瞧,這是什麼案發現場呀!文件資料散落一地,連電話也掉下來了。光溜溜的原木大桌一看就知道剛才發生什麼事。白痴都知道,天雷勾動地火嘛!
而他迪奧,就是姓程名咬金的大壞蛋了。
他滿懷歉疚的陪不是,雙眼賊兮兮的瞄著伏在冷御神胸前的女人。
可惡,擋得真牢!連臉都看不見!
冷御神不悅的拿起掉在辦公椅上的資料夾,狠狠朝迫奧扔去,正中目標的砸得他抱頭喊痛。
雲戀紗為他拿東西丟迪奧的反應感到好笑。她以為他會一把抓住迪奧的衣領,扔他下樓呢!她雙手使勁架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抱。
冷御神扯住她一繒長發,問道︰「你去哪?」
「回去工作。」她抓回自己的頭發,為一身的狼狽樣感到無奈。
不想提供兔費春光供人欣賞,她抄起冷御神月兌下的西裝外套套上。
經過迪奧身邊時還不忘招呼道︰「克里夫先生先坐一下,咖啡等一下就端來。咦,你那是什麼表情?不認識我啦!哦,我就是那個總裁辦公室門口的小妹呀!不像嗎?只是頭發長了點。」她逼近,決定嚇死他。「那個紅色尤物也是我喔……你眼楮瞪那麼大干嘛,不記得了嗎?就是你看到流口水的那個嘛!」
她毫不愧疚地看迪奧毫無血色的臉,好玩!這才叫嚇呆了嘛,真好玩!
「看夠了沒?你給我過來。」冷御挑眉冷道,不喜歡有人盯著他的女人直瞧。冷眼移至開門的雲戀紗,他的聲音隨即軟化,「穿這樣別亂跑,等我回家。」
「好。」雲戀紗回他個燦爛至極的笑,關上門。
好?好個屁!快速的收拾桌上的文件,她決定不等後天才到莫斯科。
他們之間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想清楚,想明白他們之間的曖昧關系。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太詭異了,讓她渾身不對勁!
這場她設計的桃色陷餅,陷落的到底是他,還是她?
想念到底是什麼感覺?
坐在飛回紐約的專機上,雲戀紗百思不得其解。望著蔚藍的天空,心卻無法冷靜,反而逐漸煩躁起來。
離開紐約一星期,與日俱增的只有想奔回冷御神身邊的沖動。遠行原是想拉回在他身旁的失控情緒,不料卻讓自己深陷迷惘之中。
在她心不在焉,憂郁的踏進武器展會場時,陪伴她多年的赤炎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只閑閑的丟了句︰「干嘛,郁卒什麼?談戀愛啦?」
「砰」的一聲,砸得她頓時醒悟。
她談戀愛了?她和冷御談戀愛了?
這就算戀愛了嗎?但什麼才叫愛呢?
赤炎看她一臉的不敢置情,索性指點她,「談戀愛的感覺呢,就像心里有個桶子,看不到愛人時會吊得老高,回到他身邊時,桶子就回歸原位。所以才說‘談戀愛’的人多少有點神經質,就是七上八下嘛,懂了沒?」
她火大的賞了他一記白眼。哼!講得他好像獵愛高手,懂很多似的。
直到今天回紐約了,她仍不清楚該如何面對冷御神。
飛機在地獄谷降落時,天空己然一片灰暗,是天黑了,也是將下雨的警訊。沒有在地獄谷多待,雲戀紗開著紅色跑車一路從地獄谷狂規上路,試固讓清冷的氣溫打醒她混沌的腦袋。
但赤炎那番話卻深植心中,揮之不去。
她想冷御神很想,想念他的笑,想念他的懷抱,想念他的體溫,想念他吻她的感覺……
她向來就不是個會逃避的人,不想要的,她看也不看一眼,若是想要的,就算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紅色跑車似子彈般,在黑夜的公路上呼嘯而過,追求速度上的刺激讓她的煩躁獲得暫時的解月兌,但在進入市區之後,擁擠的小巷道使得車速減慢,也使得心情像塞車的巷道般︰煩!
拜多年在刀口上生活所賜,紫色的水眸在黑暗中的視力勝過白晝。透過暗黑的玻璃窗望著窗外,幾對濃情蜜意的情侶共撐一把傘,相依偎的身影刺痛她的眼,相依賴的信任揪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