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迫自己將視線移至一邊的牆,才能說出話來,「那是應該的。因為你該為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懺——」
振宇竟然吃掉她下面的話。看著她不停開闔的兩片柔女敕的小紅唇,他禁不住低下頭吻住她——可見玩著玩著,調情高手也玩出「火花」來了。不過,這也是他一見到她時最想做的事。
其實,自從百貨公司一別,她柔女敕的紅唇、她的熱情、嬌吟總是在寂靜的夜里讓他莫名地憶起。而理智告訴他,這是男人對美女的正常。事實上,那是已被勾起的情潮吞蝕著他的理性。振宇更不知,這個吻讓已勾起的情潮更加濃烈,而且火速地滋長著。
雖然怨他,但渴望吻他的伊欣,像前幾次一樣熱情地回應……
不過,過不了很久她便猛然推開他。
他泛著激情的雙眼不解地凝視著她,心中竟然擔心起她是不是不喜歡他的吻?是不是剛才那男人的吻比他的更好、更令她心動?
「老天啊,現在是逃命的時刻也!我們竟然還在接吻?」她失控地叫著。
她這理由讓他安了心。
「根本沒有火災!」他嗤笑著,搖搖頭。覺得嚇她嚇過癮了,該揭曉答案。
一直處于緊張狀態、一心急著逃命的伊欣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是愣愣地望著振宇。
「若有火警,我們這樣磨蹭個半天,早就變成烤肉串了。」他繞過她的身子,把套房房門給闔上。
門「卡」的一聲,讓她恢復正常。她指指門外,提出疑竇,「可是警笛還在響。」
「我按了警鈴,警笛當然會響個不停。若不響的話,你下次跟人開房間,記得別來這家叫什麼佳人有約的賓館,以免一次歡愉,‘佳人有約’變成與‘死神有約’,多劃不來!」他走到床角坐下,帥帥地爬梳頭發,不悅地諷刺道。嚇完了她,理當回到主題——她和男人開房間。
「等等,你怎麼會在這賓館?」伊欣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理出問題來,怒火也隨之迸出,「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甚至知道我在哪個房間?」
「問得好!」他鼓起掌來,微側著頭瞧她。剛才的熱情已不見,他變得冷冽、狂傲。「當舅舅的我撞見外甥未來的老婆作越軌的事,當然有幫他抓奸在床的權利。」
「江振宇,你跟蹤我!」伊欣厲聲斥道。她又被捉弄了!她怒火攻心。
「我沒那閑工夫!我只是很幸運地撞見。」
「撞見?」她踱步到他跟前,手指著他具尖罵道。他的狂傲、霸道、冷冽仿佛在她熊熊燃燒的怒火上澆上了汽油。「你騙誰啊!大學畢業至今都沒撞見半個同窗四年的同學,我和你才認識三個月,一下子在百貨公司撞見、這一會兒又在賓館撞見!若不是你跟蹤我,世間絕沒有這麼巧合的事!」
「算你倒霉吧!一做不風光的事就被抓!百貨公司如此,賓館亦是。」
「什麼叫不風光的事!我又沒嫁給何紹民,更沒嫁給你,我今天愛跟誰吃飯,就跟誰吃飯,愛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你管不著!」她真是氣炸了,竟然把「上床」當成在選餐館用餐。
狂傲的振宇被惹惱地彈起身,雙手用力擒住她的肩,低下頭,雙眼凜冽。「唐伊欣,你跟紹民訂婚的喜訊已上報了。所以我警告你,千萬別讓新聞媒體的友人通知我,拍到你和別的男人胡搞的鏡頭,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若她壞了他的「連根拔起」計策,他真的饒不了她,因為經剛才酷男聯盟成員的討論,振宇感覺得到恐嚇信事件絕非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得趕快處理掉這惡女,不想分心。
他抓得她好痛,但倔強的她不求饒。她高傲地微仰著頭,唇角微揚,「有何不可?只要和人上床,我就能出寫真集。和黛兒的小開訂婚,正好為寫真集大肆宣傳。這大好的成名機會我為何要錯過?」
「你不知羞恥!」他加重手的力道。她咬緊牙忍著痛。「你沒權利指責我!」
「我是你未來的舅舅,就有這權利!」
「問題是,你還不是!還有,你應該不會忘記,我有今天完全是拜你江振宇所賜!是你害我被各大媒體封殺,是你害我稍有起色的演藝事業毀于一旦!」她眼眶紅了起來。不知是為了廢校悲傷、為了他的冷熱無常,還是為了他說要成為她舅舅?他向來排斥她把他當舅舅的,為何今天他自願要成為她的舅舅?而她的一顆心悶得難受。
她微紅的眼眶竟教他覺得自己就如她所指責的有太多的不該。他松開了緊抓住她肩頭的手,理智卻讓他依舊霸道地說︰「喂,別動不動就紅了眼,我江振宇不吃這一套的!再說,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轉身甩上門離去。
「江振宇,你這個該死的臭男人!」她對著緊闔上的房門吼道。
第4章(1)
今夜,酷男聯盟全部成員聚集在風雲居十來坪的大陽台上,檢討分頭調查恐嚇信事件的成果。五位酷男有的坐在露天咖啡座上,有的則是倚著陽台的短牆站著,個個都如此地帥勁、性格。
「我和振業左推旁敲、明查暗訪下發現,恐嚇信發自同業的可能性相當低,大概連百分之二的可能性都沒有,」坐在咖啡座上的振邦首先報告調查的成果。而以往酷男聯盟出動,冷酷的振業都和如陽光的振邦同一組,報告則都由振邦發表。「因為他們不是資金不夠雄厚,就是對正東建設沒興趣。」
「我坐私人專機趕到新加坡,小心采訪正東建設總公司,得知員工以及高級主管們都十分期待公司並入江氏財團,因為江氏的員工福利和升遷制度比正東本身健全。」輪到坐在振邦對面的紹民做報告,由紹民嚴肅的表情絕對看不出他是個痴狂的「追女仔」。「至于正東東家本身,老老板已去世一年,公司交給他的獨子。新老板的興趣與專才都不在此,所以非常希望公司能由江氏來接管。」
「e-mail的發函經過比對,只能確定不是發自于同業,亦不是發自正東建設,歹徒另有其人。不過我還需要些時日才能查到真正發函的地點。」換電腦天才振群報告。他和振宇倚著陽台的短牆站著。
「也許歹徒真的是……」振宇開口了,說到此,停下來看他們一眼。
「和酷男聯盟長久抗衡的黑道。」大家忽然同聲說道。陰沉的振業只是點頭贊同他們說的話。
「嗯。而我更是認為,要我們罷手正東建設的並購案,只是個誤導警方的幌子,更甚至于歹徒要的是人,不是物。而且他們要的人,不只是我們五位酷男,還另有其人。」振宇又說道。
「為什麼?」他們三位異口同聲地問,振業只是遞個疑問的眼神。
「朝歹徒是針對我們酷男聯盟而來的這方面去調查,我發現黑道分子這麼做的理由只有兩個,不是要我們不敢再保護那些曾與他們結怨的人,就是要我們放了他們心目中的青年才俊。」見他們點點頭,振宇又繼續說︰「大家想想,若歹徒是為了不被輕易逮捕而故意誤導警方,那歹徒便會再以多次威脅不听做幌子,來個大開殺戒。這樣一來,最符合這些條件的犧牲者會是誰?」
「這次並購企劃案的負責人。」振邦第一個回答道。
「陳勝源!」其他兩位又接著說。
「沒錯。你們還記不記得他的背景?」振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