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看她被淚水沖刷得亮晶晶的眼楮里,閃過讓人無法回絕的渴望。
「我愛你。」這是他第一次,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人說這三個字,原本以為很難,沒想到卻如此簡單,因為是她要求的。勾起嘴角,拇指憐惜的擦去她不斷滑落的淚水,柔柔俯身。
他的吻,比那句我愛你更讓她心痛。連初晴閉了眼楮,伸手緊緊的抱住他,異常熱情的回應。
吧柴烈火迅速燃燒,她的淚水和自他額際滑落的汗水融為一體,她的小手甚至不知何時扯開了他身前的鈕扣,匆忙游走在火熱的肌膚上。
範偉倫用盡最後的理智抽身,望著她眼中蒙的恍惚,擰眉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哽咽微笑,「只是愛你。」
下一秒,他的掙扎和殘存的理智全部被她靠過來的紅唇吞沒,索性一把抱起她向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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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偉倫被敲擊鍵盤的聲音吵醒,睜了眼,清晨朦朧的陽光照在床邊的位置,女人的背影映入眼簾,長及腰部的鬈發微微凌亂的披散著,泛著微微金黃,讓他想起她泡的藍山.
「我想喝咖啡。」
「咦?你醒了?」
連初晴回頭,就見他已全無睡意的盯著自己,一雙眼楮里滿是柔情似水,她的臉不由得紅了。
「幾點了,你在做什麼?」好奇她一大清早就坐在電腦前,範偉倫翻身起來靠過去想看個究竟。
「沒什麼。」她動作更快的將頁面關閉,起身盯著他赤果的身體,臉更紅。
「你如果再流鼻血,我就叫人送十全大補湯來給你喝!」
看她血色幾乎全部涌上臉,範偉倫笑著一把將她拉近身前。這女人當真很會偽裝,如果不是昨夜,他根本沒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
哀上她羞紅臉頰的動作更加憐惜,額頭抵上她的,他柔柔開口,「還疼嗎?」
連初晴好想躲開他露骨的眼神和問題,可是,卻舍不得被他攬進胸懷的感覺,所以只是搖搖頭。
「哼,口是心非!」
明明當時痛得淚水漣漣,整個晚上幾乎都在流眼淚,害他差點都不忍繼續,偏偏現在又嘴硬,這個小東西就是有本事讓他自詔強硬的心一再變軟。
「那如果我說痛,你會放我一天假嗎?」
大膽仰起臉看著他,她這樣要求。
範偉倫微微挑眉,不是因為她要求一天的假期,而是她突然這樣說,讓他心中莫名狐疑。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原因嗎?」
哼!連初晴笑了,鼻尖欺近在他赤果的胸前磨蹭兩下,好像小狽一樣。
「哀悼我逝去的童貞算不算?」
驚訝得幾乎張大嘴巴,範偉倫盯著她滿臉紅暈以及眼底的頑固,不由得哈哈大笑,一把摟住她,「算!當然算!」
被他摟住,埋頭在他身前,心跳隨著他的胸膛一起起伏,連初晴笑了,嘴角淡淡上揚,掩不住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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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要我陪嗎?」站在門口,望著連初晴有些蒼白的臉,範偉倫擔心的開口。她微笑搖搖頭。
「不要,快走吧,耽誤了大總裁的公事,損失個幾千萬我可賠不起!」他皺了眉頭,盯著她的眼楮幽幽開口。
「我錯了!」
「什麼?」
「沒想到在這世上,還會踫到比事業對我來說更重要的人。」
愣了一秒,她像不明白他這樣說的用意,怔忡的望著他燃燒炙熱堅定的目光,心中的甜蜜濃到微微泛著苦澀。
「在家等我!」
此時,他已在心中做了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其實在昨天擁她進懷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了,曾經說過如果他夠自私,就會佔有她,可如今,他的自私更多的被她佔有,不想就此失去她,不想看她又哭又笑的痛苦模樣,所以——
「偉倫。」
連初晴上前一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覆上他的眼。
視線一片黑暗,範偉倫被她蒙住雙眼,心跳變得緩慢而沉重,莫名一種沉痛滑過心頭。
當視線再明亮時,她已經退後一步,遠遠的望著他微笑,他恍惚,低頭打量自己,問道︰「你做了什麼?」
她漾起笑容,「我送了你禮物!」
「是什麼?」他並沒有看到啊!
「這個!」
看她伸手比比自己胸口的位置,範偉倫低頭,就見胸前西裝口袋里露出手帕的一角,他挑眉。
「是手帕,買給你的,不可以用了就丟哦!」
知道他以前是多麼奢侈,也生怕自己送的手帕慘遭同樣的下場,連初晴不放心的特別交代。
範偉倫笑了,伸手一把將她抓到身前,重重壓下一吻。
「那有什麼,以後你每天買給我就好了。」
他暗示了又明示,是想告訴她將會做出的決定嗎?連初晴抿笑不追問,拍拍他的胸口道︰「快走吧,還要回去換衣服,否則來不及了。」
盯著她的眼楮和嘴角古怪的笑,他想說什麼,卻又怕問不出所以然,最終還是松開手。
「等我回來。」
或許等他回來,告訴她最終結果,所有一切她的煩惱,她眼中的欲言又止,就都會消失殆盡了吧。
連初晴點點頭,笑著看他轉身,一步步走出視線。剛才那一剎那,她不只送了他手帕,還和他說了一句話。「再見。」
必好門,她開始著手收拾東西,卻听到門鈴響起,她挑眉。該不會是——
「你?」不是她以為的男人,但她卻更驚訝了。
「你好!」
瞪著門外一身牛仔褲T恤休閑打扮的江玲莉,再看向她腳邊明顯要外出的那旅行箱,連初晴有相當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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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避家看著進門的少爺不由得驚訝。這個時候少爺應該在公司辦公的,怎麼會回老宅?
「老爺夫人在嗎?」
「在,可是——」
還沒听完管家的話,他就自行向客廳走去,看見父親站在小花園里的背影,便直接開口,「我要退婚!」
跨進小花園,這才看到和父親一起的,還有母親以及江家夫婦,他不禁皺起眉頭。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走得這麼近了?
對這突如其來的宣布,在場的所有人都幾乎張口結舌,首先做出反應的卻是江喚之。
「好,那就這樣,我們算扯平了。」
扯平?盯著對方不怒反笑的臉,再看父親滿面怒容,範偉倫有些模不著頭緒。
「唉,你們這兩個孩子到底在搞什麼啊?」江玲莉的母親無力的開口抱怨。「玲莉留下一張字條離家出走了!」
盯著母親遞上來的字條,他舒了眉峰,心中豁然開朗,不理會父親氣到爆炸的表情,以及江喚之松了口氣的欣慰,他轉身向門外沖去。
「不準去找那個女人!」
範博宇何其精明,看到兒子轉身就意識到他想去哪里,顧不得江喚之的存在便大吼出聲。
他停住腳步轉身,目光直視父親的嚴厲,「既然這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我要娶她!」
「除非你想讓範家絕子絕孫!」
「老公!」
範偉倫挑了挑眉。他可以想像父親反對的理由,卻無法理解他為什麼用了這樣的詞?
「連初晴的母親死于白血病你知道嗎?這種病是有可能會遺傳的,或者她根本已經——」
「她果真的是那樣,我寧可不要孩子。」
「你說什麼——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