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他要求杜杰設計的,怕的就是有這樣一天。戴在杜觀手指頭上的婚戒有著追蹤器,只要她輕輕一觸,就會觸動他手表上的警示器。
卓然加快車速駛回卓宅。
「二哥,什麼事這麼緊張?」卓絕訝異地詢問,他會如此驚訝是由于卓然很少會如此表露自己的心情。
「有沒有看見觀觀?」只有這時候他才會不恥下問。
「沒有。」
卓然越過他,直接朝二樓的議事廳走去。他坐在設備先進的大銀幕前,快速地按著鍵。很快地,銀幕上出現台北的市街圖,一個小紅點在銀幕上移動著。
「杜觀發生什麼事了?」卓宅所有的人都移到議事廳。經過卓絕那副大嗓門的宣傳,現在沒有人不知道杜觀出事了。
「不知道。」卓然現在全副的精力全放在銀幕上。
「有誰看到弄月?」卓越突然發現一直不見習弄月身影。
眾人相看無言,不安的感覺逐漸升起。
「實在不該小看陳一山。」卓見將大家的想法說出來。
「查出觀觀現在的位置了。」卓然欣慰地長吁口氣。
此時,電話聲響起。
卓凡伸手拿起電話。「喂!」嚴肅地開口。
「卓老大,知道我是誰嗎?」話筒傳來尖細的笑聲。
「陳一山。」他們的恐懼果然成真了。
「卓老大好耳力呀!」陳一山虛偽地夸著。
「你想做什麼?」卓凡嚴厲地打斷他的虛偽。
「你的兩名兒媳婦在我的手中。」非常干脆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要什麼?」
「卓老大果然是干脆的人。」陳一山在電話的另一頭哈哈大笑,直到他笑夠了才又開口︰「我要一億美金。」
「一億美金!」卓凡訝異地重復,他早知道陳一山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們,但他沒想到陳一山居然會獅子大開口,要求一億美金。
卓然搶過話筒。
「沒錯,我要一億美元!」陳一山大笑著重復。
「作夢!」卓然冷冷地回他兩個字。
他的回答嚇壞在場的眾人。
「你是誰?」陳一山被這冷冷的語氣嚇了一大跳,這聲音不是卓凡的聲音,但這氣勢比卓凡更加威猛。
卓然不屑回答他的問題。
「妻子沒了可以再娶。你該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居然還開口跟我們要一億美金,你不覺得這話太好笑了嗎?」他的手握得好緊,手上的青筋全部浮起來了。他想殺人,他要把他們碎尸萬段。
陳一山雖然很害怕,但他仍強打起勇氣。
「或許送只手指頭給你,你就知道她們有沒有這個價值。」陳一山由話筒中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殺意。
卓然己能覺得眼前有一片血紅,身子微微一搖晃,再度強打起精神。
「如果她們少了一根寒毛就一文不值了。等你想到一個合理的價格再打電話來。」語畢,卓然斷然地切斷電話。
「卓然,你在做什麼?」卓凡生氣地盯著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他以為卓然只是無情,沒料到他是徹底的絕情。「如果惹惱了他,杜觀和弄月都會沒命的。」
卓然的手激動地顫抖,他做得對嗎?
卓越在卓然的身旁坐下,他握住卓然的雙手。
「二哥,把你的計劃說出來。」卓越徹底地信任卓然。
卓然的猶疑、不安在卓越絕對信任的目光下化為烏有,他的手不再顫抖、他的心情不再激動,恢復了他一向的冷靜。
「爸,待會若是陳一山再打電話來,你盡量拖住時間,我和杜杰去救人。」走至房間的一側,扭開保險櫃由內拿出一把改良過的手槍。這武器並非是走私得來,而是杜杰自己設計的武器。
「二哥,我也要去。」卓越嚴肅地盯著卓然,無語地以他的眼神表達他的堅持。
「好!」二話不說就同意,卓然明白那種為心愛的女子擔憂的心情。
「我也要跟去。」卓絕希望自己也能盡一分心力。
「不行!」卓然自屋側的更衣室換了一襲黑色的勁裝走出來。卓越和杜杰也同時換好衣服。
「一切小心。」卓凡再次叮嚀。
「我……」卓絕不死心地希望說服卓然。
「別說了。」卓見阻止他開口。「太多人去反而會礙事。你不用擔心,卓然他們不會有事。」若卓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他是絕不敢拿杜觀的生命開玩笑。
余下的三人面色凝重地在議事廳靜候他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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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肯付一億美金!」陳一山生氣地將行動電話摔在地上,獐頭鼠目的臉孔是極度的氣忿,一張臉丑陋地猙獰著。
「什麼事?」在屋外把風的小黑听到聲響,很快地跑進屋內。緊張地四下張望,臉孔是一片赤誠的忠心。
陳品民冷淡地朝屋內瞟了眼,不屑地往地上吐口痰。現在,他已經後悔了,他怎麼會知道黑虎幫是這麼沒用的幫會,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結束了。早知道當初他就不該加入,現在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沒事,你出去守著。」何華真冷冷地打發掉小黑。目光移到習弄月和杜觀的身上,沒想到這兩人如此沒價值。
「干爸,你就要少一點錢嘛。」李心庭不耐煩地接口。天知道她干嘛留在這里,一點好處都沒有,她也不需要再對他們客氣,他們己是毫無利用價值了。「笨死了!」她不屑地罵道。
啪!何華真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別惹我心煩。」陰寒地警告她。
捂著臉,所有的忿恨、所有的不滿全吞回肚子內,李心庭不敢再抱怨。何華真比陳一山更有老大的樣子,也更加毒辣。
「再打電話好好地和他們談價錢。」何華真挑了一把椅子坐下,雙腳抬到桌子上,閉著眼楮思考下一步路。
陳一山拾起地上的行動電話,乖乖地撥電話給卓凡。他們現在需要錢跑路。
習弄月估量著眼前的情形,他們所處的是一間破舊的木屋,外面則是崎嶇的山路,而且有蔥寵的樹林可以做阻擋。在她和杜觀身後的是一扇半掩的木門,眼前的陳一山正專心地和話筒中的人物討價還價,而何華真則閉著眼楮休息,李心庭在被打了一巴掌後就跑到屋外和另兩名同黨講話。
習弄月覺得這是最佳的逃跑時機。
「趁現在逃吧。」習弄月對杜觀耳語。「轉過身去。」
杜觀轉過身子後,習弄月即彎下腰用牙齒替她解著綁住她雙手的繩子。過了好一會兒,繩子終于解開了。杜觀手忙腳亂地替習弄月解開繩子。
「等會兒我們躲到外頭的樹林——」習弄月低語。
「糟了!」何華真突然大吼。
習弄月和杜觀以為是自己的動作被她發現了,緊張地將雙手藏在身後,試圖藉此騙過他們。
「女兒,怎麼了?」陳一山回過頭,不明白女兒為何突然大吼。
「他們怎麼可能不管這兩人的安危呢?他們是想藉此拖延時間好查出我們的位置,現在他們大概到這兒來了,我們快換地方吧!」雖然沒有全說中,也猜對了七、八分。
習弄月見何華真朝她們走來,心想一換地方,她們想逃跑的機會就更加渺小了。她拿起身後的繩子朝何華真的臉孔丟去。
「跑!」動作的同時朝杜觀大吼。
突然迎面飛來的物體使何華真嚇了一大跳。待她回過神來,習弄月和杜觀已跑出屋外了。
何華真生氣地將掛在頭上的繩子抓下,狠狠地朝地上一摔,右手掏出手槍往屋外追去,朝樹林晃動的地方開了兩、三槍。
「女兒,別浪費子彈,我們沒別的武器了。」緊跟在她身後出來的陳一山婆婆媽媽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