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正的駁斥張口欲辯的她,「你不必矢口否認,人證、物證都在我手上,勸你最好不要繼續在這里瘋言瘋語的,如果你不是個女人,我會揍得你爬不起來。」
英雄!喜多崇拜的猛抱他親吻,艾默棣第一次為她打抱不平唷。
轉而想,她不解的問︰「你剛剛說阿雅污蔑我什麼事啊?」
他一點都不想再重提這件烏龍事件,才想回應她的熱情,嘴唇才剛蜻蜓點水踫觸到她的,誰知喜多一溜煙的跑了,竟還跳到別人懷里,而且是個個兒高高的帥哥。
「瘋子,你怎麼找到我的?」喜多熱情的招呼著。
誰都沒發現何時來了個玉樹臨風的男子站在後面旁觀。
瘋子顧名思義就是腦筋不正常的人,阿雅背對來人,很大聲的鄙夷道︰「有什麼背景的人就有什麼樣的親戚朋友,看,瘋子耶!」
莊明慧她們沒答腔,這個「瘋子」人有人品,貴氣得很,恐怕每個人都搶著要他當親戚。
小薰指指後面,要阿雅自己看。
哼!瘋子有什麼好看的。阿雅轉身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外號瘋子的龔世典接到風鑒堯通知他喜多的消息,便趕忙來這兒尋人,此刻他任喜多抱著,像株無尾熊喜愛的尤加利樹,他還側過身有意無意的把目光飄向那三名女人,所到之處壓迫感無形籠罩。她們不由自主的又退開兩步,心里直打哆嗦。
可看在艾默棣眼里就成了孰可忍孰不可忍的挑釁了。
「喜多!」他噴火的叫道。她竟敢當他的面親親熱熱的抱住別的男人
喜多根本無視警告,興奮的尖叫連連,最後是勞動艾默棣將她抓回自己的勢力範圍。
「干麼啊?他是我好久不見的堂哥啦。」
就算是堂哥也不行這麼男女不拘,隨便摟摟抱抱的。
「龔世典。」他風度翩翩的伸手致意,雙眼幽默的閃動,「喜多是人來瘋,你多包涵了。」
艾默棣不無芥蒂的審視他,「艾默棣。」
「我知道。這家伙打擾你這麼久,我有必要事先了解一下你的為人,好對家人有個交代。」
艾默棣態度總算稍微熱絡一滴滴,「喜多的父親請你來的?」
「他交代不準說。」龔世典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泄密,擺明了龔至德表里不一。
喜多哇哇大叫,拿喬道︰「我就知道!瘋子,你老實說,是不是老爸擔心得受不了,找你求我回去的?」
「伯父他很高興你這個麻煩有人撿去了,沒交代要帶你回去耶!」不能厚此薄彼,龔世典同樣不給面子的吐她槽。
這下他們父女的拉鋸戰有得打了,她不停數落老爸的狠心絕情,企圖博得听眾的同情票。
「你們評評理……」
聞言,兩位男士很有默契的表明中立。
「不過有件事,看在艾先生人不錯的份上,我透露一個消息先讓你們有心理準備。」確定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龔世典溫溫吞吞的說道︰「大伯父已經和風家談妥了婚約,就等喜多回家準備婚禮了。」
艾默棣一听到非同小可,目光灼灼的盯視龔世典,事情真假如何還待商榷,喜多卻哇啦哇啦高興的大喊大叫。
「風家?風鑒堯啊?對喔,來台灣前我怎麼沒有先想到他?」
「你這什麼意思?」艾默棣警告的怒氣好似一盆火,灼醒了還在作白日夢口無遮攔的喜多。
「哈、哈,我愛說笑,只是說說而已。」她猛打馬虎眼,「真的,那個風鑒堯時常來無影去無蹤的找不到人,嫁給他其實也跟單身一樣自由逍遙,所以爹地逼婚的時候,我如果反應快一點早想到他,說不定……」呃,她好像愈描愈黑了,看艾默棣的臉色簡直開始要刮龍卷風了。
脖子縮了縮,喜多一邊找後路逃,一邊趕緊找幫腔的,「瘋子,快幫忙解釋啦……」她驚叫一聲,逃命去了,艾默棣連忙追了進去。
打了敗仗,莊明慧、阿雅和小薰面色灰青的避開他人悄悄走開。她們一听到他們的介紹、交談,都不由自主地抽氣。
報世典是誰,大家都知道。最近響譽國際的名科學家,經報刊披漏,他的身家背景也不俗,而他是龔淨夏的堂哥
她甚至還可以和龍騰的風鑒堯談婚論嫁的,龔淨夏竟然有這種背景
實在難以相信!她……她為什麼都不說、不炫耀
這下子,三人更是完全垂頭喪氣的拖著腳步想趕快離開這些人,現在清楚是誰比較沒背景了,任何中小企業怎麼跟龔至德比啊?唉!簡直是丟臉丟到家了。
***
破曉時分,艾默棣醒來立即感受到身旁喜多那酣睡的甜蜜溫香。
他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免得吵醒她。喜多整個嬌軀偎緊他,隨著呼吸起伏的酥胸輕柔摩擦他的手臂。
昨晚,單是逼供喜多和風鑒堯的關系就耗去大部分時間、精神,艾默棣方才放下多疑的心。
而喜多和龔世典吵吵鬧鬧、哭哭笑笑的也聊了剩下的大半夜,她對老爸的高姿態非常不滿,賭氣不肯回美國。說是雖然順了老爸打一開始的爛主意,瞎打誤撞真的找到人可以嫁了,不過也不能輸得這麼沒面子。
好命的喜多,沒老爸寵,出門就踫到個老公養,真是運氣好、處處有貴人。龔世典隨她鬧,沒費心替他們父女排解,因為沒必要。這兩個一老一小親戚,寶呀。
艾默棣為防節外生枝,怕她一時又想到什麼鬼主意,存心與她老爸杠上故意不結婚,那倒楣的可是他,只有旁听沒插嘴。
「老爸……」喜多睡夢中呢喃,轉了身背對著他。
他移動位置,讓身體完全密貼著她,听見這個任性小女人的夢話,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我們結婚的事總還是要回紐約告訴長輩一聲呀,笨蛋……」
如果猜得沒錯,龔至德——他未來的岳父根本料準了,所以才不擔心她不回去。
至于喜多父親是紐約名人的事,艾默棣一點都不在乎,當他最初撿這個親親寶貝女佣回家時,便只是因為她是這個人,家世背景如何根本無關緊要。
比較困擾的是像龔世典這種親戚不知有多少,要是每個見到喜多的都來個像喜福會摟摟抱抱的,那他婚後第一件事會希望離她家的親戚遠一點,隔個太平洋還嫌不夠。
「默棣……」喜多又說夢話了。
「嗯?」
「我已經決定好了,就照你的意思在這里盡快結婚。」那是艾默棣知道了她和風鑒堯可能有口頭性的婚約時,情急之下的沖動。
「那你老爸怎麼辦?」
「誰管他?」打了個呵欠,她模模糊糊的咕噥,「哼……到時候看他來不來台灣參加我的婚禮!」
原來她也有一套盤算,那難怪了。艾默棣輕輕扳過她的臉,看她說真的假的
喜多均勻的沉睡,不曉得剛才是夢話還是真的有醒來說話
他撥撥她額前的發絲,印下一吻,灑落碎吻綿密的來到她柔柔的唇,吸吮口中的甜汁……
「這要收費嗎?」喜多突然明眸圓睜。
「不用。」這家伙!真是殺風景啊,看來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他根本不用擔心她會有煩惱。
一听說不用,她馬上清醒過來,覺也不睡了,精神奕奕的主動全心投入。
喜樂自在,別自尋煩惱想太多,快快樂樂活在當下,充分享受每一分鐘,這就是她的人生哲學。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