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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大丈夫 第20頁

作者︰童月

想到會被他及時救回,應該是因為他已跟在她身後一陣子了。那他親眼看見自己被抱上馬,還在馬上被魏二公子佔盡便宜,他還會認為自己是潔身自愛的好姑娘嗎?

他黝黑的眸子,清澄如一片湖水,似在等她的解釋。

「昨夜我沒有落紅!」她沖動的喊出來。

他的眸子,沒有波紋。

她卻有泫然欲泣的哀傷。「我一直守身如玉,怎會這樣……」

在她眼淚未掉落前,他已吻上她的眼楮,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說︰「我知道!」

「你知道?你相信我?」春兒如獲大赦的問。

他點點頭,問︰「你怕馬?」

「嗯,十三歲時第一次學騎馬,就被狠狠摔下馬背,這種恐懼,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春兒仔細回答他的問題。

他了解的點點頭。

「這兩件事,有關系嗎?」她大惑不解。

他再度點頭。

她坐起來面對他,屋里燃著的火盆,溫暖的讓她感覺不到寒意。

「我十三歲落馬,跟我有沒有落紅……」她記得,摔下來之後,不但渾身酸痛,還發覺褻褲底有著不知打哪來的嫣紅。

「你是說……」她懂了,他的意思是說,驟然跌落讓她的某一部分受傷,所以,她沒有在昨夜落紅……

他笑著點頭。

「你怎麼懂這麼多?」她羞紅了臉,低垂著頭。

他早上跟在她身後,就是想了解在歡愛一夜之後,她怎會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是自己傷了她?還是有別的原因?

以她今晨的舉動猜測,他大概知道她被什麼困擾。

大漠女子善騎,騎馬會導致的意外,他當然略知一二;判斷女子是否為處子,絕非那一點血跡可以證明。加上見她在馬上嚇得全身僵直,臉色死白,任由那個男子上下其手的怪樣,他已猜到她怕馬,而且不是普通的怕。

大唐女子,崇尚騎術,她會這樣,除了曾經落馬之外,就是被馬驚嚇過。

他會放任那男子這樣對她,只不過是想了解他會帶她到何處,意欲為何?!

因為以他們交談的言語來看,兩人的相識並非一朝一夕,自己貿然出現,恐怕會引起誤會,才壓下一肚子的醋意,靜靜尾隨。

見他不語,她又接著問︰「你怎會那麼肯定?」

這回他不再沉默,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進不去!」略微長繭的手指,還意有所指地掠過她的私密之境。

天知道昨夜他費了多大的工夫,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得到全部的她。她的緊窄、生澀,都在在證明她初經人事,不需要那一點媽紅來佐證。

轉眼間,她又全身緋紅,連腳趾都紅透了。

「你怎可以……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月兌人家……」她細如蚊蚋的抗議著。

他拉過她的縴手,引導她拉開自己的衣帶。

了解他要她月兌他衣服以示公平,她轉過頭,徽填道︰「不要,便宜都讓你佔盡……而且我餓了!」她想借口逃開。

「我也餓了!」他還是一般的平靜口吻。

「你也餓啦,那正好……」話沒說完,她人已被推到柔軟的被褥之中。

「我說的不是這個……」春兒難掩嬌羞地抗議。

很快的,小小的申吟聲,替代她不依的咕噥,而羅單身上的衣衫也飛快的離開他的身體。

好一會兒,春兒還沒從意亂情迷之間醒來;只覺得有個冰冰涼東西,悄悄套上她的縴指。

舉起手來,脂白的玉約指,正圈在她的手指之上。

她突然明白,這是今晨醒來,他不在身邊的原因——他上街去買這個約指。

尺寸合宜的白玉約指,顯示他的用心。

他的唇緊隨在約指之後,細細吻過她十根縴指。

「我……」她听耶律雄說過,約指在他們當地代表婚盟的成立,一世不離不棄的誓約,而羅單當初並沒有送未婚妻約指。

她看著指上的約指,紅了眼眶。她會用一世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盟約!

★★★

時序入夏。

昆侖酒坊的生意,因為引進罕見的西域美酒,讓愛好品酒的人絡繹不絕,生意應接不暇。

雖已入夜,酒坊還是座無虛席,偏偏最需要人手的時候,管帳的老板娘和幾乎悶不吭聲的老板,都躲得不見蹤影。

如意雖已被訓練得收帳、管帳一把罩,可是數銀子數到手軟的她,滿心哀怨,怨自己的一雙縴手,被銀子燻得臭烘烘的,每日結完帳都得用皂莢子狠狠洗過幾遍,灑上珍貴的花露,才能去掉銅臭味。

「如意,怎麼了,誰不如你的意啦?」耶律雄一得空,又冒出來逗逗這個少女。

「還說呢,還不是春兒姐姐和羅大哥,又躲得不見人影,害我們這幾個忙昏了。」

「他們一個是老板,一個是老板娘,本來就該閑著嘛!」耶律雄不以為然的打斷她的抱怨。

娣維今年暮春送回羅單所有的財產,寫信說她不希罕這些。據耶律雄打听,是她覓得佳婿,正在享受新婚的甜蜜,才會大發慈悲的送回原本屬于頭子的財產。

樓蘭王知道頭子娶了大唐新娘,特地準他一年假,並讓他落籍中原,以示慶賀。兩人悠哉度日,也是應該的。

「大雄哥,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在忙什麼?」

听到她有禮的喚他大雄哥,耶律雄心中一突,肯定她又有什麼使壞的點子。

他討厭她的聒噪,可是偏偏一雙腿老是不由自主的帶他前來尋她,和她耍耍嘴皮,斗斗嘴,成了他在中原最重要的休閑活動。

尤其,她要淘氣時,一雙煦生光的眸子,總讓他的心跳加速,騷動不已。

「附耳過來!」

如意一聲令下,耶律雄果然乖乖的將耳朵貼過去。

「我知道他們正躲在他們屋里,我們一起去探探如何?」

她的聲音,只容他一人听到,少女甜甜的氣息,拂過他的耳朵、臉頰,讓他的心一陣動蕩。

「不行!若被發現,頭子一定不會放過我!」耶律雄勉強收攝心神,正色道。

「大雄哥,你陪我去嘛,沒有你高超的輕功,我哪到得了他們的窗邊?」如意用軟軟甜甜的嗓音,低聲的請求著。

她一直好奇那兩人成日躲在屋里,不知在做什麼。她一定得親自探探,就算被逮到,反正有人一起受罰。

禁不住如意的要求,耶律雄果真帶著如意,登上羅單他們新購宅子的二樓窗外。

「相公,水冷了,快起來嘛!人家會受風寒!」窗內響起春兒嬌脆的聲音。

然後是一陣水波蕩漾的聲音,間雜著女子的嬌喘聲。

「相公,我受不了了,啊,相公,人家……」女子婉轉柔媚的聲音,似乎正在承受某種難以言喻的歡愉……

窗外兩個人,趴在窗下偷听屋里的響動,听到這里,兩人露齒微笑,很有默契的交換賊賊的笑容。

突然,一盆冷冷的水淋到他們頭上,讓兩人只能捂著自己的嘴,讓慘叫聲落在自己嘴里。

抬眼一看,該在浴桶親熱的兩人,正衣著整齊的站在窗內,睨著他們。

「兩位,若是好奇,請自己親自嘗試,我們可不負責教你們這個。」春兒像在教訓小孩般的說著。

兩人一見事跡敗露,牽手就逃。

對著落荒而逃的兩人,春兒意猶未盡喊著︰「對了,要做之前,別忘了得先拜堂哪!」

兩人正要躍身到另一個屋頂,听到「拜堂」兩字,愣了一下,咚地一聲,齊落在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罷剛他們一人宅子,羅單就發覺有人貼在窗邊,示意妻子,制造假象讓來者松懈。

而窗外兩人的輕笑聲,泄露了身份,當然得用剛剛沐浴餅的水來伺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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