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的扶她上馬,沈子熙在她耳邊說︰「娘子,身體還疼嗎?」聞言,她倏然羞紅了臉,睡意全消。
沈子熙寵溺的對她一笑,接著俐落的翻身上馬。「我們已經遲了,不得已,只好趕路了。娘子,多擔待些。」尋來的手下護著他們夫婦倆,朝商隊所在的地方出發。
鮑孫鳳回頭看著越離越遠的小屋,在這里,她成了婦人,度過人生最重要的一夜……一絲不舍,悄悄的爬上心頭。
第六章
兩人回歸隊伍之後,立刻察覺商隊里彌漫著緊張氣氛。
沈子熙的手下來報上刖方的峽谷有盜賊出沒。
他馬上召集手下商討應對之策。這次運送的東西價值不菲,又必須趕上樓蘭女王的婚期,絕不能出任何差池。
大夥兒推測貨物的內容應該沒有泄露,盜賊不是針對他們而來。只是攔路搶劫的盜匪多是亡命之徒,既要錢又要命,得小心應付。
這回臨時在長安加雇了幾個武師隨行保護,因為時間急迫,沒有一一調查身家,希望別出亂子!
一連幾天和親信商議對策到深夜,沈子熙回房時,公孫鳳早已熟睡。
望著妻子的睡容,一天的疲累都忘了。連著幾天冷落她,他滿懷歉意。
簡單的梳洗後,他擁著她入眠。
靶覺他的氣息,公孫鳳睜開雙眸,偎進夫婿的胸膛,那溫暖感覺讓她滿足的嘆息。她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忙,可是這幾天卻似特別漫長,總要挨到深夜才能偎著他。
鼻端傳來妻子獨特的馨香,擾得他心猿意馬,手悄悄的來到妻子胸前的豐盈肆虐。
她嘴角含笑,伸手解開他的抱子,雙手輕撫健壯的胸膛,然後頑皮的玩弄他的堅挺!引得他一陣申吟。
「你……」他驚喜的瞪大雙眼,不曉得該贊美她學的快,還是斥責她的大膽。
他被撩撥的難以自持,迫不急待的撥開她的衣袍,大手治著細滑的背脊而下,一手輕撫,一手溜進褻褲,興奮的發現妻子早已準備好接納他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褪下彼此身上的衣物,放縱自己深埋進她體內……這個動作讓兩人都忍不住輕喘出聲。
隨著動作越來越快,兩人已忘了身在何處,只能感覺強大的歡愉……
***
鮑孫鳳醒來,伸手往身旁一模,他早已離去。
門上傳來輕叩聲,是沈福全送來梳洗用的水。
「夫……」她立刻咳了幾聲,他立刻改口︰「龍少爺,請梳洗用膳,隊伍即刻出發!」
他正要反身回房,听到隔壁房的門開了,大剌剌的聲音傳了出來︰「天沒亮就要起床趕路,真命苦啊!昨兒個夜里被吵了一夜,怎麼有力氣趕路啊!這世道不同羅,男人愛男人,真希罕呢!」
說話的是昨夜宿在隔壁的胡商娘子,名喚尤金花,三十餘歲。其豪放而大膽的穿著言行,常惹得隊伍里不時有人因她爭風吃醋;已近花甲的胡商愛妻甚切,對她的一切,總是睜只眼、閉只眼,當作沒看見。
原來自己昨夜吵到她了,若是別人提起,她會羞愧不已,可是她房里夜半經常傳出擾人的歡愛聲,她怎麼可以說她呢?
她故意用她听得到的音量說︰「福哥,你有沒有听說,隊上有只發情的母駱駝,見人就咬?發現了,拖去宰了!省得破壞隊伍的秩序。」
已憋不住笑的沈福全,硬是裝作正經的大聲回答︰「是!龍少爺,小的立刻去找!」听到隔壁房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公孫鳳飛快的梳洗、用膳、出門跳上馬背,省得待會兒被母駱駝咬到。
***
眾人跋涉至一處綠洲,大夥兒連忙躲到綠蔭下歇息,待日頭偏西再出發。
隊伍一停下來,沈子熙立刻和屬下集合隊里幾個領導人物,似乎有事商討。
吃飽無事可做的公孫鳳,只好信步閑逛。就這丁點大地方,怎麼走來走去都是人,她瞥見後面較隱密的地方有幾塊大石,雖沒有樹蔭,但是有巨石的陰影掩映,應該也甚涼快。
左右瞧瞧,沒人注意到這個好地方,她遂一個人爬到大石上觀看,想不到上面居然有塊平坦的地方可以讓人躺平,又有陰影擋著,形成一個隱密又涼爽的空間。
她舒適的伸伸懶腰,昨夜的歡愛讓她疲累不堪,等不及想睡個午覺。可是才剛躺好,就听到石下有人在交談,雖然刻意壓低聲音,但還是清晰可聞。
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怎麼還不下手?」
男子的聲音說︰「快了,到了前面的峽谷,老大埋伏在山頂上,丟下巨石,砸死一些人,再下手行搶。」
「那我呢?」女子問。
「進入峽谷前,你假稱不舒服,落在隊伍後,就不會被砸到了。」
「那我家老頭呢?」
「砸死他就好了;若沒死,我也會補他一刀的。到時珠寶和你都是我的,」緊接著男子一陣婬笑。
「那沈家運的那批珍寶呢?」
「我本來就是沖著那批珠寶來的,你是額外的驚喜。放心,只要我有好處,絕不忘了你!」
「可惜了沈家公子的好模樣,竟只對男子有興趣!」
「還好他只對男子有興趣,不然你會看上我嗎?」
「貧嘴!但是那個公孫龍也是俊俏得很呢!」
「如果他是女的,搶來做押寨夫人剛好。」
「我人在這里,你也敢想別人啊!」
「拜托,干嘛跟個男人爭風吃醋?我可是只愛美女的!」靜默了一會兒,接著傳來女子的嬌喘聲。不用親眼看,也知道下面正發生什麼事。
女的聲音她似乎听過,但就是想不起來。竟然想劫子熙的貨物,一定要知道他們是誰!
鮑孫鳳偷偷探子,只看到一對男女的身子糾纏在一起,臉看不清楚;再探下去一點點,還是看不見;再探下去,身體幾乎是倒掛在石上,突然,整個身子一滑,直接掉在那對正在苟且的男女身上。
鮑孫鳳掙扎了半天,才勉強立起身子,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也駭得瞪大雙眼看她。
那女子是胡商的妻子——尤金花!
「是公孫龍!」尤金花叫道。
鮑孫鳳掉頭就跑,無奈那男子快她一步,扯住她的衣衫,捂住她的嘴。
男子她也看過,是隨隊的武師,長得一副風流樣,大家都喚他「胡哥」,隊上的女人幾乎都被他挑勾過。
「怎麼辦?被听到了!」尤金花慌亂的整理衣衫。
「殺了他!」胡哥咬牙著說,上止刻伸手抽出刀子。
「不行!發現他不見,沈家一定會一止刻停下隊伍搜查,我們跑都跑不掉。」
「那麼你扮做他,反正包的緊緊的,你穿上他的衣服,跟在沈家的隊伍里就行了!」
「他身材高,我怎麼扮啊?況且我家老頭一定會找我。」
「那麼我來扮好了!來,把他的衣服月兌下。」男的捉住她、女的剝她衣服,才一下子,公孫鳳就被月兌的只剩薄薄的單衣了。
「咦?為什麼胸口綁了東西?」尤金花好奇的解開布條,豐盈立刻顯現。
「哇!是女的,難怪沈大公子愛不釋手。還是殺了她吧!」女人眼里閃現妒立忌。
「既然她不是公孫龍,就是公孫鳳羅!」胡哥根據沈子熙出發前的婚禮,推斷她的身分。
「管她龍還是鳳,殺了吧!」尤金花更加妒恨,自己美貌不輸她,憑什麼她嫁得英俊瀟灑的夫婿,自己卻是個年逾花甲的胡商之妻!
「這樣一個美人殺了可惜,待我們解決了沈家,得了珠寶,再把她賣了。」胡哥說著將她里胸的長巾撕成兩條,分別縛住鮑孫鳳的雙手和雙腳,再拿出口袋里髒的發臭的巾子塞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