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嘯文接著又被打飛出去,跌在沙發上,撞得眼冒金星。
懊死!
他搖頭晃腦的站起來,氣得大叫。
「夠了,霍克!」他瘋了不成。
「我不能老是挨打,你莫名其妙的闖進我辦公室打人,總該有個理由吧!」
「我的拳頭就是最好的理由!」火冒三丈的捉住秦嘯文的領子,劉宇剛怒吼。
「你拋棄我妹妹,趕她回美國,居然還敢問我理由?」接著他又給秦嘯文的小骯一拳。
「你若想還手就盡避放馬過來,但我今天一定要替我妹妹討回公道,打死你這個負心的混賬。」他妹妹瞎了眼才看上他。
「我不是負心漢,你妹妹才是!」秦嘯文抵擋不住劉宇剛揮過來的拳頭,悶聲的反駁。「是你妹妹親口告訴我,尼克是她的舊情人,我不過是放她自由而已。」
「自由?說得可真他媽的好听!」看他打死這強辭奪理的混蛋。「你所謂的自由就是放任她—個人傷心尤助,表面空洞的微笑,其實內心像個游魂一樣,你知不知道?!」恐怕他們都誤解了自由的真諦。
「宇焉她傷心?」秦嘯文愣了一下。
「沒錯,她很傷心,非常的傷心。」見他稍有悔意,劉宇剛才收起拳頭。
「可是……我們分手的那一天,她表現得很冷靜︰」秦嘯文的腦子團成一片。
「那是裝的。」劉宇剛想不透他妹妹怎麼會看上秦嘯文這個直爽的笨蛋。「其實我妹妹非常在乎你,為了解除婚約這件事,她已經整整哭了好幾個禮拜。」所以他才會登門「拜訪」。
「可是……」該死,經劉宇剛心頂麼一說,他無法思考。
「嘯文,你和宇焉之間發生的事,她都跟我說了,我以為你根本是誤會她了,她並沒有毀掉你或‘秦氏’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尼克一個人在作怪。」當然她也有錯,誰教她要玩輕率的游戲。
「但是她也承認他們曾經是情人。」秦嘯文苦澀的說。他也很想相信劉宇剛說的話是真的,可他被玩怕了,不敢再隨便抱希望,
「他們確實是情人,但那是過去的情人,不是現在的情人。難道你就沒有過去,不曾交過女朋友?」劉宇剛反問秦嘯文,搞不懂他干嗎那麼死腦筋。
「我……」秦嘯文無話可說,他過去的女朋友一大堆,不該單單責怪別人。
「嘯文,我知道你的感受。畢竟每一個戀愛中的人,都不希望另一半的心里曾存在著他人的影子。但在你和宇焉的範例中,我認為你是多慮了,宇焉根本沒有喜歡過尼克,這點你可以放心。」劉宇剛像個戀愛專家般分析,雖然他已從公子的行列中退休,但好歹也拿過第一名,分析起來自是特別有道理。
劉宇剛說得斬釘截鐵,秦嘯文卻是听得一頭霧水。劉宇焉若是從沒喜歡過尼克,干嗎還和他交往?
他這麼問劉宇剛,只見差點成為他大舅子的劉宇剛忽地大笑,頻頻搖頭。
「有一種‘遞補理論’你有沒有听過?如果沒有的話,我建議你跟我多多學習,我可是高手。」接著他把和雨楠的戀愛故事約略講過一次,秦嘯文這才知道也有這種愛情。
「等待的心情是很辛苦的,嘯文。宇焉的心情就和我一樣,你知道她已經喜歡你好多年了嗎?」劉宇剛拍著秦嘯文的肩膀問他。
「她是有告訴過我,但我……」秦嘯文點頭,遲疑。
「但是你不相信,這也難怪。」劉宇剛嘆氣。表情
他不會責怪他會有這種表現,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兄妹才是怪胎,竟然同時等待對方這麼多年。
「抱歉。」秦嘯文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無法想象劉宇焉被他傷了多深,他自己又有多後悔。
但劉宇剛知道,且輕拍他的肩膀鼓勵他。
「去美國找宇焉吧,嘯文。親口問她為什麼,她會把你所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劉宇剛只希望這次他們真能敞開心胸,徹頭徹尾的表白,不要再讓固執的情緒橫亙在中間。
那些情緒是驕傲,是降不下來的自尊。然而在戀愛的國度里,沒有現代貴族,所有人一律平等,只要肯付出,任何人都是愛情國度里最好的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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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美國加州
「叮當、叮當!」
清脆的電鈴聲,回響在偌大的宅院內。劉宇焉懶洋洋地縮在冷氣房里看書,一點都不想理會頻頻作響的門鈴,任由它響。
叮當、叮當、叮當!’’門外的訪客,絲毫不肯妥協,仍是一個勁兒的猛按電鈴。
吵死了!
她放下書,皺起眉頭,生氣地下床前去開門,算不論來人是誰都把他轟出去。
「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請你——」劉宇焉一推開銅制的大門,便要趕人走,未料卻看見秦嘯文的身影,剩下的話當場僵在半空中,久久不能言語。
「哈羅,宇焉。」但見秦嘯文綻開一個微笑。「看樣子你過得很好。」
秦嘯文的笑容爽朗,愜意的模樣好似在跟她談論天氣,害她差點回不了神。
他竟然出現在她家大門口,簡直太不可思議。
「這里是美國。」跳過他溫煦的招呼,劉宇焉直接給他冰冷的寒風吹。
「我知道。」秦嘯文不畏寒冬,只怕進不了門。
「我已經辭職。」劉宇焉再下一城,臉色壞得像鬼。
「我也知道。」秦嘯文笑著承受她奇差無比的語氣,暗罵自己活該。
「很好,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們無話可說,再見!」確定他不是幻影,且把該說的話都講完以後,劉宇焉就要關上門,卻被他用力推開。
「等一下,宇焉,我還沒進去。」他一腳跨進她的屋子,劉•著一臉不敢置信的劉宇焉微笑,她那副樣子好像看到怪物。
「是我看錯了,還是你的臉皮真的變厚了,你真的是秦嘯文?」劉宇焉懷疑的瞪著他,就她記憶所及,他不曾有這種黏人的表現。
「你沒看錯,真的是我。」他咧大嘴。「至于厚臉皮這部分,我是跟你大哥學的,他說一定要厚臉皮才有希望贏得女人的心。」
所以他就如法炮制。
劉宇焉挑高眉,好笑的看著他。沒想到她大哥雖然退出了公子的行列,追女人還是頗有一套。
「你到底要什麼?」既然是她大哥指的路,基于禮貌,劉宇焉只好隨口問問,沒想到他十分認真。
「真相。」秦嘯文回答。
「我要你告訴我真相。」雖然他已經從劉宇剛那里窺得事情的始末,但他還是寧可從她的口中听到更確切的答案。
「我早已告訴過你真相,可是你不听。」劉宇焉不認為這件事還有討論的必要。
「不,你從不曾告訴我真相。你只是一直辯稱你沒有做出對不起‘秦氏’的事,可是那不是我想了解的重點。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要和尼克做那樣的協定?」他真正在意的是她的心、她的動機。至于對公司的傷害,他早已釋懷。
他平靜的看著劉宇焉,熟悉的怒氣不再,存在他臉上的只有思考後的清明,劉宇焉這才願意承認,這事的確有再討請的必要。
她小心的反觀秦嘯文,研究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發問。
「你是真的準備靜下心來听我說了嗎,嘯文?你允諾絕不再打斷我的話?」劉宇焉沒個難忘上回的經歷,更害怕他隨時隨地爆發的脾氣。
「我保證絕不會再打斷你。」秦嘯文承諾,他也不想再和她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