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所受的委屈,她不禁一肚子氣。要不是剛好踫到卡爾文,她滿肚子的委屈還不知向誰傾吐呢。
「別和我耍嘴皮子!我在你公寓門口等了一整夜,可不是為了等你說這一些廢話!」秦嘯文仔細算了—下時間,不禁詛咒得更厲害。
她消失了二十幾個鐘頭,這段時間他心急如焚,她卻還在那邊發小孩子脾氣。
「誰有空跟你說廢話,我——等等,你剛剛說……你在我的公寓門口等了一整夜?」劉宇焉不太確定她有沒有听錯,他真的在這兒守候了一夜?
「你听見了。」秦嘯文困窘的承認。「昨天你跳上卡爾文的車後,我就四處撥電話看你有沒有改變心意回劉家或是去找朋友,結果都落空。無計可施之下,我只好守在你家門口等你回來,等了一整夜,依然沒有看見你的蹤影。」
想起昨夜的煎熬,他深吸一口氣,咬著牙質問。
「你昨天一整天到底該死的跑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都不和家里聯絡,你就不怕別人替你擔心?」他不好意思說,其實從頭到昆只有他一個人擔心。她家人不知道是已經習慣她放蕩的行徑,還是她家的教育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反而在他登門找人時要他放輕松,並笑嘻嘻的告訴他,她遲早會出現。
她當然會出現了,就在整夜縱欲以後,瞧她神清氣爽的模樣,便不難想象昨夜卡爾文帶給她多大滿足,而他為這一點嫉妒到發狂。
他陰沉不已地看著劉宇焉,陽光般的俊容失去了開朗的顏色。而劉宇焉的臉色也不遑多讓,方才听見他為她守候了一夜的驚喜,早已消失在他霸道的口吻之中,重燃她的驕氣。
「他們才不會替我擔心呢,我的家人又不像你是個大傻瓜。」傻到不知道她的心意。
「他們啊,早已經習慣我徹夜不歸,這又沒什麼大不了,干嗎大驚小敝。」
劉宇焉哼道,萬萬沒有想到秦嘯文的表情會因這一句話而風雲變色。
「照你這麼說,他們也習慣你隨便跳上男人的車,跟著任何一個男人跑噦?」秦嘯文面色凝重的問。
「我才沒有——」
「他們也習慣,你隨便在大廳勾搭一個男人,接著就和他上床?」秦嘯文不禁想起當日她和卡爾文在「秦氏」大廳眉目傳情的模樣,瞬間一肚子火。
「你別胡說——」
「既然任何一個男人你都可以和他上床,那好,我倒要領教你的床上功夫有多厲害,為什麼可以和卡爾文玩一整夜,弄到快中午才回來!」
不給劉宇焉任何辯駁的機會,秦嘯文像發狂了似的猛搜她的皮包,找出她的大門鑰匙,打開門後便把她拉進去。
劉宇焉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事情發生,腦子糊成—片。這是她認識的秦嘯文嗎?他今天怎麼啦,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危險?
「進去!」在她尚未能反應過來時,秦嘯文又鉗住她的手腕,給她一記當頭棒喝。
「我知道你哪兒都能玩,但很抱歉,我是個傳統的男人,比較偏愛舒適的大床。」接著,他殘忍的將她抱向敞開的房間,毫不客氣的將她甩上床。
劉字焉睜大了一雙美眸看著他粗魯的舉動,他的舉動和昨夜的卡爾文如出一轍,表情卻可怕多了。
「嘯文……」劉宇焉想向他解釋,她和卡爾文的關系不若他想象中那麼齷齪。可惜她未能開口,秦嘯文偌大的身軀便以泰山壓頂之勢朝她襲來,並用熱烈的吻,將她到口的解釋牢牢封住。
劉宇焉再次呆愣,這是自從上回他惱羞成怒後第一次吻她。雖然她——直渴望他的吻,但絕不是以這種幾近侮辱的方式。
「嘯文——」她用力掙扎,趁著他換氣的主隙吼出她的抗議,結果只是徒勞無功。
「閉嘴,我不想听見你的廢話。」他啃嚙她的下唇,不許她再為自己辯駁。
「我不是在廢話,我只是想告訴你——」
「你和卡爾文的時候也像這樣羅里羅嗦嗎?」秦嘯文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辯解,開始動手解她襯衫上的扣子。
劉宇焉猛搖頭。
「我沒有——」
「SHIT!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對我就特別不同,你就這麼喜歡捉弄我?」秦嘯文半是詛咒,半是懲罰的侵入她的唇齒之內,完全誤解她搖頭的意思。
她之所以搖頭,是想告訴他,她和卡爾文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可惜劉宇焉這回連搖頭也沒辦法做,只能任由他熱烈的舌浪,在她的口腔里翻攪撥弄,進而滲透她的感官。
在他狂風掃落葉式的席卷下,劉宇焉由掙扎逐漸轉換成配合。而她襯衫的扣子也被解至腰際,暴露她僅著貼身衣物的雪白酥胸。
「嘯文,我看我們還是不要,開的襯衫,就想從床上爬起來,快,三兩下就制止她。…」劉宇焉拉攏被打未料秦嘯文的動作更
「該死,別裝得一副純情小處女的模樣,因為我們都知道你不是。」他鉗住她的手腕,將它們緊緊壓在床上,殘酷的笑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才和卡爾文瘋了一整夜,你敢否認昨晚你不是和他在一起,你敢嗎,嗯?」
「我無法否認。」雖然她很想,但她不敢,因為這是事實。
劉宇焉毫不遮掩的答案,先是讓他愣了一下,接著是一連串的詛咒。
他多麼希望她告訴他,昨天晚上她並未和卡爾義一起過夜,即使是謊言,至少都能讓他好過一點。
她干了這麼多惡作劇,為什麼惟獨不肯撒點慌騙騙他,難道她就這麼喜歡傷害他?「嘯文,我和卡爾文——
「夠了!你和卡爾文愛怎麼樣是你家的事,別拿來煩我!」他受夠了她的輕浮、她的捉弄,只想回頭過他之前的悠閑日子。
「嘯文,你听我說——」
「我什麼也不想听,只想你滾出我的生活!」秦嘯文打斷她所有的辯解,倏地翻下床,像個巨人般居高臨下,與她斷然決裂。
「辭職,我要你馬上遞辭呈。」他再也不想有她這樣一個秘書。「我已經被你捉弄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我想游戲玩到這個程度,也應該夠了吧。」
秦嘯文表面就得很平靜,其實是在費力撫平內心所受的傷害。他不該受她吸引,搞得自己像小丑…—樣可笑,所以他要她滾,滾得越遠越好。
「嘯文……」听見他冷絕的聲音,目睹他斷然的表情,劉宇焉知道這回他是玩真的,他是再也不想見她,她該怎麼辦才好呢?
「給你兩個鐘頭的時間,我先回辦公室。」沒有給她太多考慮的時間,秦嘯文發出最後通牒。「兩個鐘頭後我若沒看見你來公司遞辭呈,到時可別怪我把你從這里扔出去,我說到做到。」
接著,砰一聲!
鮑寓大門被甩上的聲音,就像他斷然決裂的表情一樣無情,在在沖擊著她的心。
游戲結束……她兒時的夢……也碎了……
低頭俯看秦嘯文在她胸前留下的暗紅印記,瞬間劉宇焉升起大笑的沖動,沒想到他最後留給她的,竟是比兒時記憶更難磨滅的踫觸。
「白痴嘯文……」劉宇焉不禁咒罵。「你為什麼一直這麼低能,對于我的愛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捂著臉,哭得像關不緊的水龍頭。
正午的陽光刺眼,反映出她晶瑩的淚水,也射入她那顆始終不變的心。
第七章
秦嘯文像個游魂似的回到辦公室,一個多鐘頭前下最後通牒的力氣,仿佛已被正午的太陽蒸發殆盡,再也冷酷不起來。
他坐在由牛皮精制的巨型皮椅里,像顆泄氣的皮球,痴痴凝望離他不遠的另一張桌子,那是劉宇焉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