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結果如下︰
鮑主團隊決定解救他,于是來到教室的正中央,排成一行向劉宇焉宣戰。劉宇焉推開椅子站起來,粗聲粗氣的說再多人她也不怕。小鮑主們一听也火了,紛紛挽起衣袖,扎好洋裝,一個接一個揮出粉拳。
同學們見狀在一旁尖叫,他則是已經丟臉到想撞壁。就在他準備加入戰局,把她們拉開的時候,只見為首的範瓊文第一個倒下,然後是第二個,第三個……砰砰砰砰砰!連續五聲,由五人組成的公主團隊就這麼像骨牌一樣倒得東倒西歪,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到了保齡球館——全倒!
就是這樣,他才覺得範瓊文必輸無疑。撇開劉宇焉花痴的個性不說,她是真的懂得怎麼打拳,她的拳頭雖然對男人來說不構成威脅,對同是女人而言,可就如同泰山壓頂,重得不得了了。
秦嘯文暗自擔心,和大伙兒一樣屏息以待。擂台上的兩個人腳步都踏得很謹慎,看得出來平日有所訓練。
擂台上,戴著紅手套的劉宇焉不禁挑眉。她沒想到屠龍小鮑主也懂得拳擊,一般女警不是只要辦辦公,吹吹哨子,她哪來這麼多時間做運動,甚至打拳?
同樣地,戴著藍手套的範瓊文十分得意。抱歉讓對手失望了,她就是喜歡練拳。自從國小那屈辱的——戰之後,她就決定丟掉洋裝,咬牙練拳,目的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雪恥,搶回她的王子。
兩個女人的戰火又起,這回是對準彼此的臉,繞了好幾個圈子,劉字焉首先出拳,範瓊文躲過。她再出拳,範瓊文又再躲過。情況立刻變得膠著,底下的男人則是鼓噪不已。
「別打傷她的臉,打傷了叫你賠!」底下有人沒水準的對著範瓊文喊道,惹來秦嘯文一記白眼。
「還有,記住不能打她的胸部,打扁丁你賠刁;起廠另一個男人說的話更沒水準,卻引來整個俱樂部贊同的聲音。
「對啊,別打她的臉和胸部!」所有男人齊聲要求。
「霍克,你妹妹的行情還真不是蓋的,居然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為對手加油。」還規定不能打臉和胸部,真是荒謬。
「那當然,她是劉家人嘛!」長得像他媽媽鐵定是個大美女,還有什麼好值得懷疑的。
眾人喧嘩,劉宇剛和秦仲文忙著討論,呆站在一旁的秦嘯文簡直听不下去。俱樂部這些人都怎麼了,居然沒有一個有同情心?
不過,當他看見範瓊文的拳頭差一點擊中劉宇焉的臉時,也禁不住和所有男人一樣,
「啊!」地一聲,然後拍拍胸口齊念︰「阿彌陀佛,沒事。」當他看見藍色的手套,差一步就要撞上劉宇焉豐滿的胸部,也和大家一起抽氣,深怕她被打疼。
懊死,況著說著,他竟然也像那群流口水的白痴一樣,替劉魔女擔心。不行,他要振作起來為範瓊文加油,不然她就太可憐了。
「咳咳,戴藍手套的加油!」他獨排眾議,大聲喊出他的選擇,喊愣了劉宇焉的腳步,也喊出範瓊文的眼淚。
她的王子……在為她加油,她一定得好好表現才行。
受到王妃夢的激勵,範瓊文頓時信心大增,火力全開的拼命揮拳,把孤軍奮斗的委屈全數忘掉。
另一方面,劉宇焉雖然得到整個俱樂部的支持,卻惟獨弄丟心上人關愛的眼神,教她情何以堪。
膠著的戰局,就因為秦嘯文無心的一句「加油」,而有了意外的發展。盡避劉宇焉的實力略勝一籌,可對方卻像吃了大力丸一樣越打越猛,最後終于將她打敗。
「我贏了!」範瓊文樂到丟掉手套高喊。
「我輸了。」劉宇剛頹喪到想揍人,他的一萬塊
「我也贏了。」秦仲文拍拍劉宇剛的肩膀,將’塊穩穩的收人口袋。
在場的人互有輸贏!只有劉字焉是現場惟一真正的輸家。
她居然輸了,怎麼會?她從來沒有輸過的啊!
「你輸了,嘯文以後就是我的。」範瓊文神氣巴拉的站在她面前,炫耀她的勝利。
她輸了,嘯文以後就是範瓊文的,她怎能讓這種事發生?
「勝負還未定,我們走著瞧。」劉宇焉當著範瓊文的面發誓,她會讓她充分認清,「劉家精神」,現在就說勝負還太早。
「我等你。」範瓊文冷哼,不認為她能有什麼天大的能耐。
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火,再次在空中延燒,等待下次交手。
**********************************************
三天後,範瓊文才知道劉宇焉也許沒有天大的能耐,卻能使她重重摔跤。
這天早上下了場大雨,天空灰灰的,氣溫驟然降了好幾度。範瓊文的心情卻異常高亢,完全不受外頭天氣的影響,直到分局長憂郁的臉從辦公室里探頭,才隱約嗅出陰天的味道。
「小範,進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分局長的臉色不太好,範瓊文連忙敲門進去,以為自己又開了哪張不該開的罰單,被人暗地里申訴。
「局長,是不是又有人來投訴,說我開錯罰單,?」她已經很習慣這類事情,早已見怪不怪。
「比那更糟。」分局長搖頭皺眉。「這回你得罪的不是一般小市民,你曉不曉得我剛接獲上頭的命令,說要把你調職。」
.
「把我調職?」範瓊文錯愕。
「嗯,剛剛上頭打電話來,說你表現不佳,要把你調到澎湖去。」唉,他老早勸她要收斂脾氣,這回果然出事。
「見鬼,我哪里表現不佳了?」她的罰單開得最勤。「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
範瓊文氣呼呼的質問分局長。她才不要被調去澎湖,那里是離島,而且離台北好遠,根本見不到嘯文。
「我哪知道你得罪誰,你不會自己去想?」看吧,她就是這種個性。「不過,我倒是幫你套出了一個名字……劉宇剛你認不認識?我听說這個人跟上面的交情很好,他暗中搞鬼的成分很大。」
咦,劉宇剛?這個名字挺耳熟的,去掉姓氏不就是全台灣最大的「宇剛集團」,他會不會就是這個集團的領導人?
劉宇剛……劉宇焉……難道她是……劉宇剛的妹妹?!
「我想我知道是誰在搞鬼了。」她是白痴,她是笨蛋!居然沒想出兩者的關聯,莫怪乎她可以自由進出「德克俱樂部」,她哥哥就是那里的會員嘛。
「那最好。」分局長吁一聲,雖然他老是在背後幫她收拾爛攤子,但他還是挺關心她的。「你要是知道是誰搞的鬼,最好趁正式公文還沒有下來前,想辦法改變那個人的心意,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曉得!謝謝分局長關心。」她當然知道了,她不但知道,還要去扒劉宇焉的皮,那個輸不起的小人!
「不客氣,你最好——」
呼嘯一聲,過沒幾秒鐘的工夫,分局長即發現自己對著空氣說話,範瓊文早已大力甩門,乘風而去。
「……快去找人。」分局長說,早已習慣她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個性。她要是被調走,整個警局會很寂莫。
分局長默默的在心中為她加油打氣,而範瓊文也真的加快油門、警笛大響,公器私用的前去找劉宇焉報仇。
可惡的劉宇焉,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就算被調到綠島,我也要拖著你一起墊背!
默默在心中發誓,警車就在她不要命的加速中一路沖到「秦氏」的門口。她氣沖沖的跳下警車,管他有沒有違規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