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還沒來不及在她腦海里生根,陸映啞便瞄到一排排熟悉的字體,井然有序地記錄著每一天該做的事。
是她,這是她的字?!就算她再怎麼失去記憶,她也不可能失記到連自己的字?都不認得。
銀行……抵押品……負債……她用指尖掃過一行接一行的紀錄,不敢相信自己的財務狀況居然糟糕到這個地步,能賣的她都賣了,甚至連陸家大宅都轉賣給別人,買主是──「龔慎夢!」
一個高發貝的男音不客氣的闖入,嚇得她連忙合上手中的行事歷,緊張的看著來人。
「你總算來了,我還想去找你呢?」邱念祖氣沖沖的闖入辦公室,大有當場把她掐死之勢。
「對不起,請問你是……」陸映啞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是她老公回來了。
「少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就算你真的失去記憶我也照罵不誤。」想起即將造成的損失,他就心疼。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她茫然的看著邱念祖,覺得他真是沒禮貌。
「你想玩游戲?行!我陪你玩,讓你知道自己是多蠢的女人。」邱念祖當真開罵。
陸映啞努力不發飆靜待下文,其實心里嘔得半死。
「從以前我就知道你是個愚蠢的女人,只是沒想到你會蠢到引狼入室,將龔慎夢那頭豺狼帶進陸氏來!」
慎夢,這關他什麼事?
「你說話客氣點,慎夢他──」
「你說話才客氣點,要不是因為你的愚蠢,陸氏也不會走向被分解的命運。」還敢爭辯說自己不蠢,簡直笑話。
「你說什麼?陸氏將被分解?」陸映啞坐直了身體,臉色蒼白的望著邱念祖,以為自己听錯了。
「托你的福,這就是你寧可將陸氏托給一個外人,也不願將股票賣給我的結果。如果當初你肯將那百份之三十的股票賣給我,公司頂多改組,也不至于淪落到分解出售的命運。」他越想越氣,難怪他四處收購都買不到陸氏的股票,原來早被龔慎夢買走了。結果大伙都掉入他的陷阱,難以翻身。
慎夢要將陸氏一塊一塊的賣,這怎麼可能?他明明說公司營運一切正常,還要她別擔心,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陸映啞怔愣,不願相信她的丈夫說謊騙她。
「總之,恭喜你了。你終于做到你父親寧死也不願意做的事情,成功地毀了陸氏!」語畢,邱念祖粗暴的甩門離去,算是出了一口怨氣。
而獨自在辦公室發呆的陸映啞就沒這麼幸運了,她愣愣地看著邱念祖方才站著的位置,腦中不斷思索他說過的話。
因為你的愚蠢,陸氏即將走上被分解出售的路!
她確信他話中的意思應當如此,但事實呢?事實的真相究竟為何?
堂堂一個董事長竟淪落到任人審割的地步,想想也真可憐。
她突然想起那些女職員說過的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她到底做了什麼?或者說,她曾做過什麼?
陸映啞越想越不對勁,急急忙忙翻出方才來不及看完的行事歷,還沒翻到剛剛那一頁,即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抖落她手上的資料。
「你在干什麼,小啞?」龔慎夢陰中帶柔的低音,軟綿綿的灌入耳際,陸映啞?頭,發現他就靠在辦公室的門口,要笑不笑的看著她。
「沒什麼,我只是臨時想到過來探班,結果你不在,我一個人呆坐在這里等你罷了。」她僵硬的微笑,試圖說服他。
「是嗎?可是怎麼和我听到的不一樣?」他歪過頭打量她慌張的神色,表情難測。
「你听見什麼?」她緊張的吞吞口水,硬著頭皮看他。
「听說邱念祖剛剛才找過你,不是嗎?」他還是看著她,臉色不變。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她只好裝傻,下定決心自己找答案。
可惜龔慎夢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戲,眯起眼楮危險的微笑。
「嘖嘖,小啞,你在說謊對不對?」他直起身來甩上門,順道上鎖。
「我沒有。」她抵死不承認。
「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謊,一點都不喜歡。」龔慎夢走了過去,將皮椅倏地轉過,兩手分撐在兩側的椅把,對著她搖頭。
「你還不是在對我說謊!」她想逃,卻又被釘得死死的,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和一頭黑豹一樣危險,渾身上下都是威脅。
「哦?」他低笑,頭壓得更低,幾乎踫到她的鼻尖。
「我對你說了什麼謊,你到底是說說看。」粘膩的呼吸隨著他擴大的笑容鑽入她的齒縫讓她無路可逃。
「那個人說……你根本不是幫助公司,而是要弄垮陸氏。
他還說你準備將陸氏分解賣掉,把我爹地一生的心血毀掉!」
「嗯,還有呢?」他繼續逼近,以舌尖逗弄她的貝耳,一點一滴癱瘓她的神經。
「還有……還有……」該死,她都快想不出來那人說了些什麼,去他的調情技巧。
「邱念祖還說了什麼?」他邊舌忝她耳後邊問,帶給她陣陣戰栗。
「他還說……還說我引狼入室,你──」
「而你相信他的話?」他不以為意的截斷她的結巴,開始動手月兌她的衣服。
「我不得不!」她試著阻止他,手才伸一半,就被他逮個正著,順勢月兌下她的襯衫。
「等一下!」她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她不是來陪他的。
「你今天的話好多,我不喜歡。」他媚笑,用眼角勾她。
「我也不喜歡像個傻子被騙。」她總算想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你不是傻子,你很聰明。」他隨便敷衍她兩句,動手解掉她的。
「才怪!」他分明就把她當傻子看。
「噓,閉嘴。」他用兩指掐住她胸前的突起把玩,好整以暇的沿著她的乳暈畫圈,她差點尖叫。
「我要回去了。」她氣得嬌嗔,她又不是他的玩具。
「不行,游戲正開始。」他明快的拒絕,低下頭含住手上的蓓蕾舌忝吻,兩只手也沒閑著的往她的裙間探去,將她的內褲拉下。
「我不是來陪你游戲的。」她嬌喘吁吁,整個人陷在皮椅里動彈不得,偏偏他的手又拚命往她的裙里鑽,摩挲她的,融化她的身軀。
「那你來干嘛?」他輕笑,極?滿意她銷魂的表情。
「我來……啊──」她忍不住往上彈跳了一下,被探入的核心的魔指提到九霄之外,再重重的落下。
「告訴我,小啞,你為什麼到公司來?」他笑得更邪惡,手指更沉入,似乎想從底部抽取她的靈魂,把她榨干。
她為什麼到公司來?對了!是因為……「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她趁著意識還清醒的時候要求。「那個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命!他居然當場月兌下她的裙子,現在她真的一絲不掛,渾身光溜了。
「他騙你的。」龔慎夢笑得無辜,兩手撐住她的腰將她輕輕的提起,和他胸踫胸。
「可是……」她好難過,他根本是故意折磨人嘛!明明知道她的最敏感,還拿來摩擦他的襯衫。
「你不相信你自己的丈夫?」他笑著睨她,順勢撐開她的大腿擠入她的三角地帶,有一下沒一下的磨蹭她。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你只是該打,因為你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也不願相信你的丈夫。」他依舊笑吟吟的她,看不出生氣的痕?。
「不是的,我──」
「還說!」他果真對付她的,不過不是用打的,而是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