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問她為何這麼做,她的行動已經代替她說明,她在乎那群老人,願意為他們做任何事,甚至是陪他上床。
這是她的身體語言,也是最教他心痛的言語。「該死的你,該死的你。」他將頭埋入勝穎琦的豐胸中,深深的嘆息。
「為什麼?為什麼……」
所有問號都不及他受的傷害來得重要。既然她願意把自己給他,他還客氣什麼,盡避拿就是。
勝穎琦試著回答他的問題,卻發現自己到目的辯解就這麼沒入他的舌浪之中。他問她為什麼,卻又不听她的解釋,只懂得用最狂熾的熱情燃燒她。淹沒她,將她的身心飛渡于地表之外,不給她降落的機會。
她攀緊地,在他狂烈的索求下打開唇齒和他一起共鳴。他不想知道為什麼就算了,她決定。反正遲早有一天他會了解,愛情的腳步來得太快時,受沖擊的雙方常常會站不住腳,更容易因外力介入進而做出一些愚蠢的行為。
她狂亂的回吻他,跟隨他的腳步。她的衣衫早已月兌光,她卻沒有羞澀的感覺,仿佛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是的,她愛他、等他已經太久,久到幾乎放棄希望。許久以前,當她高舉著戒指,回眸凝視戒指的主人時,她有一種錯覺,以為他會將戒指留在她手上直到永遠。如今,他們再相遇,認識彼此、踫觸彼此,他會將她留在心上,成為一輩子的沉香嗎?她屏息盼望著。
必以升吻著她,深深的、熱切的。他早將她放在心上,就是因為她在心底太久,所以更無法忍受她的背叛。
是的,她背叛了他。他要她的心里只容得下他,要她關心的眼眸只固定在他燦方向,然而她卻只關心那些該死的老人,忽視他殷切的期盼!
無法解釋的沖動下,他扣住了她,加深他的吻到達她的靈魂深處。她的背光滑得就像是一匹流動的絲綢,在他的指尖下動了起來。
他欣然的接受她的顫抖,雙手捧住她的柔背將她拉近,然後中止他的熱吻轉而親吻她高聳的雙峰,使她胸前的蓓蕾更為挺立。
她閉上眼楮,在黑暗中體會這螫人的感覺。
「張開眼楮,看著我。」落在她耳邊的聲音,使她不自覺的睜眼。
掀起長翹的睫毛,她依希看著他,從他凌亂的頭發到他熱切的眼神,無一不映入她的眼簾。
「我討厭你閉上眼楮的樣子,我要你答應我永遠不把眼楮轉向別的地方,眼里只裝容得下我一個人。」他在她外邊輕喃,蠱惑她的意志,摧毀她的神經。
「我答應你。」她承諾,伸出手攬住他的脖子,將自己交給他。
說謊的婊子!
必以升生氣的掐住她的千臂,不知道該殺了自己或勒死她。她可以為了那些老人付出一切,答應所有她無法做到的事。
「Shit!」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詛咒,憤怒的瞪再也不想听任何一句謊言,他倏地吻住她,先將她高高的舉起,再狼狽的壓在沙發上。他受夠了,既然她願意付出,他會讓她徹底明白「得不償失」的真義!
勝穎琦驚驚的看著他粗魯的動作,月兌衣、拉領帶的動作完全失去他平日的優雅,看得出他正在暴怒中。
她不明白她做錯了什麼,她給他一切,給他想要的回答,他卻像受到大大的侮辱似的,瞠大眼楮瞪著她。
「不準遮住自己!」他彎腰阻止她忽而並攏的雙腿,掐住她的手臂用膝蓋頂仕她,不許她臨時抽腿。
「突然覺得害怕了,嗯?」關以升側著頭,眯著眼看她。
勝穎琦不答話,她是覺得害怕。他襯衫的鈕扣已經完全打開,邪魅的表情浪蕩不羈,堅實的胸膛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眼看著就要覆蓋她的嬌軀。
「不要這樣。」她的容顏染上涓滴的淚水,在他殘忍的笑容里落下。
「不要這樣對我……那不是你……」她不推開他反而抱住他,緊緊掐住他背後的襯衫哭得柔腸寸斷。
不是他……她又知道他了?她最喜歡用這句話軟化他,最懂得利用他的弱點,她就和那群老人一樣工于心計,將他耍得團團轉。
可悲的是,即使明知她是在利用他,他還是要她,明知淚水不過是她的另一項武器,他還是敗在她的利刃之下,逃也逃不了。
他抬起她的頭,瞪著她。之後輕嘆了一聲,以身體拍打一波波的狂潮,席卷彼此的理智。
精壯的身體隨著地緩緩降下的動作,揭開了愛的序曲。狂野間,他月兌掉早已敞開的襯衫,覆上她的酥胸,而後狠狠的吻她。他要吻掉一切謊言丟掉一切理智,在身體的律動中捕捉最真實的心跳,那就夠了!
隨著關以升逐漸加劇的動作,勝穎琦也陷入情感的浪潮中。她身上的衣物早已除去,只等著他為她留下印記,而他也很快的覆上她的雙峰,輕吮她的。
她的身體自然的挺起,迎合他流轉的唇浪嚶嚀不已,身體逐漸發熱。她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身體為什麼會有一股熱潮自底下緩緩逸出。她抬起眼看他,發現他的眼神跟她一樣迷蒙,一樣沖入難以言喻的熱情中。
他再吻她,從她的嘴到她的頸側、她的胸前,魔魅般的大手滑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停留在她最隱密的地帶。
勝穎琦想遮住自己,毫無保留的感覺太無助,尤其關以升又以修長的五指,貫穿她整個靈魂。
她悸動,渾身顫抖不已,在他親密的探索中走失了方向,只得攀緊他的肩膀尋求支撐,他輕笑,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他也是。
必以升除掉身上僅剩的衣褲,擠進狹小的空間沙發馬上凹了一個大侗,承載兩縷激情的靈魂。
對勝穎琦來說,她是以靈魂去愛的,無論是身和心。對關以升而言,卻只想以軀體去愛,不想付出他的靈魂。
然而,靈魂生存在人們的空隙之間,當一個人動心時全身都是空隙,又怎能自由控制靈魂的來去?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他也不想找答案,捧起勝穎琦雪白的身軀,印入深深的愛憐。如果他是個該死的傻瓜,就讓他愚笨得徹底吧!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阻擋他的激情蔓延,將彼此的靈魂拖往比地獄更深的深海里。
扣緊她的,他毫不溫柔的進入。原本想懲罰她的意念,在看見她痛苦的表情後乍然停止,卻已收不回手。
于是,他放慢腳步,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以升,停下來。」她在他幾乎沖破體內那片薄膜時哭喊。「求求你,你不能再繼續……」
勝穎琦的抗議消失在他溫柔的親吻里。他含住她的唇,趁著她錯愕時挺進,忍住痛苦承受她猛然緊縮的十指,讓她的指痕留在他原本平滑的肌膚上。
她痛得抽氣,留下眼淚,過了好一白兒才開始習慣他的存在,跟隨著他漫慢律動。
激情重染夢的塵煙,在相互間的律動以及喘息中緩速降落,終至完全平靜。
必以升摟緊她,抵著她的鼻尖,幾乎痛恨起自己的無能來。
也應該殘忍的對待她,結果他卻比任何人都溫柔,成了一個道地的傻瓜!
羞怒中,他憤而起身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整理儀容。
勝穎琦雖不明就里,但也跟著起身做相同動作,等待他的解釋。
「我還是會拆他們的房子。」他突然來上這麼一句,倏然轉身戲看她的表情。
勝穎琦的臉白果真如同他預料中刷白,睜大眼楮不相信的看著他。
「但是你說過……」這個玩笑未免太殘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