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還是不賭?
灰綠色的眼珠宛若轉動中的輪盤要她立即下注,她該將僅剩的籌碼壓在哪一邊?就如他所言,她的靈魂早已被抽空,剩下的只有流不盡的淚水和鮮血,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沒命而已。在還沒踫見他之前她以為自己除了死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尤其在她的刺殺行動失敗的情況之下。
但她能相信他的話嗎?真的有人會教別人如何干掉自己?
「別把事情想得太復雜,我說過這只是一場游戲而已。」看穿她的猶豫,魯維陰的口氣漸慚不耐,他習慣的是命令,而非說服。
「獵殺,是一種高明的游戲,更是優雅的藝術,唯有真正了解敵人的弱點才能徹底挖掉他的根。威爾集團是一個全球性的地下組織,而我,更是其中的核心人物,唯有透過我,你才可能接觸到位于論敦的總部,才有機會進一步了解並瓦解它的結構,才有機會報你的血海深仇!」他冷冷的撂下一長串句子要她自己想,懶得再費唇舌。
他說得對。邵華語不得不承認。今天以前,她天真的以為只要殺了暗夜使者就可以為妹妹報仇,可是她卻沒想過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造成全面性的毒品流通,必須要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做後盾才行,而這個該死的集團顯然就是他口中的「威爾集團」。
「我賭。」她決定了,既然橫豎都得死,不如賭賭看。不管他背後的真正動機是什麼,反正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她的干脆為她贏得贊賞性的一瞥。魯維陰微微的挑眉,拉開嘴角丟下一句,「很好,明天就開始你的課程。」他出乎意料的派給她功課,派得她一楞一愣。
「我將親自督導你所有課程,你會發現你必須學的東西多到超乎你的想像,最好先有心理準備。」在說話的同時,魯維陰灰綠色的眸子轉成暖綠,原本放松的神情稍稍繃緊,口氣暖昧。
「我想,該是開始第一個課程的時候。」輕佻的手指掠過邵華語柔細的臉龐,表明了他所謂的「課程」是什麼。她反射性的揮開他的手,慍怒的瞪著他。
「這也列在條件之中嗎?」她還以為他們是伙伴關系。
「那當然。」他理所當然的回答。「別忘了你真正要獵殺的對象是我,威爾集團只是附帶的獎品罷了。」矛盾的說辭再一次擾亂邵華語的神經,讓人無法弄清他真正的意圖。
在這一刻她極想殺了他,恨不得能馬上取他的性命,但她做不到,只能握緊雙拳死瞪著他。
她越是生氣,魯維明越覺得有趣。他看不出她有什麼權利說不或是生氣,她的籌碼是他給的,隨時都可收回。
「你……還是處女嗎?」他突然來上這麼一句,听得邵華語更覺火大。
「我不需要回答你的問題。」她僵硬的回嘴,將頭轉向另一邊不理他。
「回不回答我的問題都無所謂,我自有辨別的方法。「語畢,他強悍的將她的頭轉正並將她攔腰抱起丟在床上,扯下她的褲子拉至大腿中央,穩健的雙手倏地覆蓋住她的處女之地,教她發抖也教她興奮。
「你干什麼?」她尷尬的狂吼,恨死自己莫名的悸動。要她不對魯維陰有反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不是死人也沒瞎,就算是瞎子都有可能因他不可思議的俊美而復明,更何況他正親密的接觸她。
「踫你。」他邪邪的一笑,修長的五指順著她的柔軟越過茂盛的毛發深入無人探索過的天堂。
他越是深入,那份悸動也就越強烈。邵華語發現自己必須咬牙才不至于叫出聲音來。該死的!那既深也淺的抽動是什麼?為何她身體的深處會釋放出一波波的浪潮,就像春天匯集的暖潮一般浸染她整個身軀?
不可思識的柔軟包圍著魯維陰撥弄的手指,每再一回,他手中的濕潤也更增加一分。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魯維明緊扣住邵華語掙扎的表情,在她忍不住的抽搐中找到他要的東西,一層薄薄的處女膜。
他笑著拍手,決定暫時不破壞她的美,只汲取停留在他手中的芳液。
「確實是處女的味道。」他舌忝了舌忝手指,本該的動作在他自然的動作中化身為一只高貴的鷹隼,理所當然的舌忝吻屬于他的勝利。
看著邵華語僵直紅潤的臉龐,一抹光亮閃爍在魯維陰俊美非凡的綠眼中,仿佛在考慮些什麼。
「很迷人的身體,但我還沒有打算要你。」他當下決定,伴隨著他的話語落下的是更準確的雙唇,深吸淺吮的攻掠邵華語的禁地。
再一次的,邵華語抽搐了。只有靠堅決的意志才能扼御他駭人的調情技巧,不教自己因他的踫觸而崩潰。
「或許我會後悔,但我還是決定多等你一年,等你滿十八歲那一天再幫你開這堂課。」汲滿芳泉後魯維陰抬頭一笑,邪魅的笑容美得像來自地獄的北極光那般耀眼,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興奮,為他倆日後攜手共闖的命運揭開序幕。
邵華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著他忽然起身的背影發呆。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正不正確,到底會是她獵殺了暗夜使者或是被他所殺,誰也不敢保證。或者,他們都將輸給命運,淪為他的祭品?
再也沒有比他們此刻所听見的事更教人驚訝,齊聚在大廳的手下們個個露出不信的表情盯著仁立在他們面前的邵華語,灼人的目光匯聚成一道強烈的原子光束,打算用眼楮把她刺穿。
傲然挺立的身軀小則小矣,倔強的表情卻撐得比天高。面對著排山倒海而來的敵意,邵華語知道她絕不能認輸,絕不能表現出她的膽怯。這只是第一步,往後還有更長的路要走,說什麼也得撐住。
「老大,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你真的要將她收入組織?」台灣分部里的第三把交椅,謝尹德面色凝重的詢問魯維陰,後者正坐在巨大的沙發椅上頭,雙腿蹺得老高。
魯維陰點點頭,單手撐住下巴斜靠在沙發椅臂上,有趣地注視著底下的一片混亂。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維陰斯。」悄悄站在一旁的安森還算鎮定,他雖不明白魯維陰究競在打什麼主意,但基于好朋友的立場,他有義務提醒他千萬別玩過頭。「如果你覺得台灣的日子太無聊,那麼不妨暫時回英國走走,我相信總部那邊一定十分期待你歸隊。」事實上查爾斯董事長早巳發出無數次命令要維陰斯回倫敦,無奈他死也不肯走,執意留在亞洲。
「等我想回去時我自然會回去,安森。」魯維陰的口氣仍是一貫慵懶,姿勢也沒變過。「目前我還沒打算回英國,你若覺得台灣的生活不適合你的話,倒是可以先回倫敦,沒有必要待在這兒陪我一起無聊。」微挑的嘴角靜靜傳遞著不容置否的訊息,安森馬上閉嘴,從小和魯維陰一起長大的他不會不知道這是魯維陰生氣前的征兆。
但謝尹德不知道,事實上他從未看過魯維陰發過脾氣,只知道他是個風度腦腦的英國貴族,連髒話也不曾听他說過半句。原本他也很不服氣,為何明明是台灣人的地盤,總部卻派了個空降部隊前來掌管台灣市場?直到他親眼目睹魯維陰的辦事能力之後他才了解,亞洲區總裁這個位置不是人人都坐得起的。魯維陰不但槍法好、使劍的功夫一流,更精通八國語言。從小到大的訓練促使他的辨貨能力奇佳,稍稍一點雜質他都能以肉眼檢測出來,並從中找到質地最純的毒品。不消說,他這項獨特的天賦為威爾集團賺進了不少鈔票,卻也同時得罪了不少重量級的角頭,據說紐約那邊的老大已經發出全球通殺令懸賞他的項上人頭,他卻還悠哉游哉、不知死活,甚至把自己的性命當游戲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