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還她自由。」
「辦不到。」他毫不考慮的拒絕。
「你辦不到才怪。」織敏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繼續扮演壞人。「憑你的條件,再找一個
暖床的對象有什麼難,何苦為難人家呢?」
秦仲文頰上的肌肉抽動著,極力壓抑由內心深處冉升的焦慮感。「我的伴不勞你費
心。現在給我滾!」
「在你答應取消合約之前,我是不會走的。」織敏幾乎壓不住內心的興奮,只得將臉色
裝得更沉,以免失笑出聲。
「我不會答應的。」秦仲文看來像是要親自動手「請」地出去。「所以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織敏逼他。「你跟她在一起已經兩個月了,按理說也該膩了。以往這個時
候,你都忙著物色接任者,不是嗎?」
秦仲文的臉色益發難看,他沒料到織敏會變得這麼難纏。
「沒想到你對我的情史這麼感興趣。」秦仲文聲色俱厲的望著小妹。
「那不是情史,是‘性’史。」織敏犀利的回嘴。她早想整他了,算是被他壓榨了二十
三年的小小報復。「除非……」她笑得詭異。「你承認你這次跌入愛河,愛上浣芷了。」
她的揣測讓秦仲文大皺其眉,幾乎連成一線。「你胡說些什麼?」
「我才沒胡說。」織敏不服地頂回去。「據我所知,你已經兩個月沒回自己的寓所了。」
「那又怎樣?」秦仲文的語氣更趨冰寒。什麼時候開始,他的隱私成了公眾的話題?
「怎樣?」織敏挑眉。「那可是一件大事啊。你不是一向不在女人的床上過夜?」
「單憑這一點就說我陷入愛河?」秦仲文失笑,搖頭看向妹妹。「或許我只是懶得半夜
開車回去罷了。」
「真的?」織敏才不信。她這個蠢大哥對于「愛情」還真低能,連自己反常舉動背後代
表的意義都不知這,她有義務提醒他。
「那你的‘或許’未免也太多了。」織敏的眼中倏地流露出精明的光彩。
「把話說清楚。」秦仲文隱藏在心中的怒氣又冒出頭。
「就怕你不問呢。」織敏挑釁地瞧著他。「你最近的反常舉動眾所皆知。除了昨晚的舞
會以外,還有服飾店的故事也很精采。你以為這些事情都可以用‘或許’兩個字搪塞過去
嗎?」
見他不說話,織敏大膽的繼續說下去。「你‘或許’不肯承認,但你分明愛上了浣芷。」
「你想太多了。」秦仲文沉下臉,怒視著織敏。「浣芷只是我的情婦,我的寵物。我不
可能愛上自己的寵物。」
織敏听了火冒三丈。什麼寵物!浣芷是人耶!這一刻,她為浣芷感到悲哀。為什麼她會
愛上她大哥這種冷血怪物?
「怎麼沒有?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決定了,她一定要幫浣芷要到自由,月兌離她大哥
的魔掌。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這句話會為你賺來一個巴掌。」秦仲文怒喝,眼中滿是肅殺之
氣。
「你盡避打呀!」她豁出去了,該是有人挫挫他銳氣的時候。「你口口聲聲說浣芷是你
的寵物,我看你才是離不開寵物的主人!你為什麼不敢對自己承認,你是跌入愛河了?難這
要你承認愛上一個人真有那麼難?」縴敏愈吼愈大聲,連坐在秘書室的方紹凱都听得一清二
楚。
「你逾矩了。」秦仲文的聲音利得可以殺人。
「我是逾矩。」織敏承認。「既然你不肯從你的高塔走下來,不肯承認你愛上浣芷,那
麼最低限度,你也該還給她自由。」
「我說過不可能!」秦仲文的眼底又卷起風暴。
織敏簡直不敢相信她大哥的自私。難掩心中的失望,她忍不住大喊︰「你真是個徹頭徹
尾的大混蛋!」她停下來喘口氣,繼續開炮。「你既不肯愛她,也不肯放她,你正在磨損她
的精神,你知不知這?遲早有一天,你會發現她再也不是當初的拾浣芷了,因為拜你之賜,
她會變得空洞!你盡避用你自私任性的熱情留住她好了,到最後她只會剩下一具空殼!」
這番話讓秦仲文不知該做何反應,他直覺的反擊,「你說夠了沒?說夠了就給我滾!」
「我會滾!」織敏跺步走向門口,握住門把,不曾回頭。「大哥,別再堅守現代貴族那
一套了。高處不勝寒,你不累嗎?承認愛上一個平凡女子並不為過,莫要讓無謂的自尊心阻
擋你的愛情。」
說完,她甩上門離去。
秦仲文煩躁地爬梳著頭發,織敏臨走前的一席話悄然攻佔他的心頭。
他愛上了浣芷?不,不可能!愛上自己的寵物,只會使他淪為社交界的笑話。但是,心
中那股慌亂感又是所為何來呢?他不蠢,十分清楚自己心中的異樣情愫正慢慢擴散。
懊死的織敏!
他燃起一根煙,心神不寧的按下對講機。「紹凱,取消下午的所有行程。」
不知怎麼地,織敏的突然造訪,激起他心中一股很強烈的不安。他煩躁的熄掉煙,拿起
桌上的汽車鑰匙,往地下室的停車場走去。
***
她不在公寓,她去了哪兒?
秦仲文憤怒的發現到浣芷不在公寓的事實,這讓他的驚慌有增無減。
他撥她的行動電話,發誓非找到她不可。
不通。他瞪著手中的話筒,心中那份如火燎燒的挫折感讓他不由得發狂,遂將整具電話
連線一並扯斷丟向牆角。
「浣芷!」他大吼,彷佛這樣做她就會出現。
但她沒出現,只有空湯的回音。
「浣芷!」他再次大吼,幾乎要把屋頂掀了。
正站在門外的浣芷驚慌的翻著皮包找鑰匙,生怕還沒找到鑰匙,里面的家具就讓秦仲文
傍砸光了。他到底在吼什麼?她不過是去了趟醫院,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啊。
電話?慘了,她的行動電話沒開,難怪他要生氣。
「浣芷!」又在吼了,不過,這次的聲音听起來有些不一樣,似乎帶有一些驚慌?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的想像。
好不容易找到鑰匙,她一進門就看見滿地的碎片,整組法國進口的葡萄酒杯在他的怒手
之下化成廢物。
她不由得嘆氣,這人生起氣來真像個瘋子。
今她感到意外的是秦仲文的表情。當他看見她時,不是她想像中的狂怒,而是一種類
似……放心的表情?不曾吧,一定是她眼花了。
接下來,她更感到驚訝的是他的動作。他倏然抱住她,俊臉在她的頸邊廝磨,彷似萬分
眷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去哪里了?」他將她帶至膝上,緊緊地圈住她的腰在沙發上坐定。
「去醫院。」她凝視他的眼眸,發現他有點不同,好像多了一些不安。為什麼?
「你今天不用工作?」
「織敏剛剛找過我,我相信她也找過你。」他的眼神透露出復雜的訊息,浣芷沒能看懂。
「她要我還你自由。」他的黑眸倏地黯沉,臉色也跟著轉僵。「你知道這件事?」
浣芷點頭,不太敢看他暴怒的臉。
他憤很地支起她的下巴。
「你就這麼想要自由?」他的目光幾乎要燒穿她。
「我……」她不想,可是她沒臉說出口。
「我不準。」他狂烈地吻住她。「我不答應。」他粗魯的扯開她的襯衫,幾乎是用撕
的。「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從我身邊帶走你!」
他的箝制弄得她好痛,她快不能呼吸了。
「不要這樣!」他的狂亂令她害怕,讓她想逃。「放開我,讓我走!」她使盡全力掙扎。
這句話卻使秦仲文原本就懸著的心更加不安。
「不準走,永遠都不準!」他幾乎失去理智,不顧浣芷的掙扎,硬是將她拖向房間,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