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她會做何反應?」
浣芷聞言倒抽了一口氣。「你……你答應過我不告訴她的。」她的臉色跟恐怖電影里飄
來蕩去的東西沒兩樣。
「我是說過。」他笑得自在。「但如果我的寵物不太乖,我自能找出克她的辦法。」接
著他收起笑容,眼神冰冷地道︰「別再逃避我的踫觸,听見了嗎?」
浣芷只能點頭,他認真的眼神著實太駭人。
「這才是一名好情婦應有的表現。」他又露出迷人的笑容。「嗎,浣翎,飲料呢?」
「在這里。」浣翎將一罐可口可樂遞給他,滿臉好奇的盯著他們。「你們剛才在說什
麼?表情好嚴肅哦。」尤其是姊姊。
「沒什麼。」秦仲文看看腕表。「我該回去了,公司還有事。」
「那就謝謝你了,秦大哥。」浣翎俏皮的對他一笑。「我能稱呼你秦大哥嗎?」
望著那可愛俏麗的小臉,秦仲文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浣翎這個小女孩。第一次,他露出
真心的笑容。
「當然可以。」
「哇,我有個大哥了。」浣翎的表情像是考上台大般興奮。
「你可以送我一下嗎?」秦仲文轉向浣芷,眼中的笑意消失無蹤。
「當然。」她無奈的答。秦大公子一定又有命令要她服從。
直至快走出醫院大門,秦仲文才冷冷的下了指示。「今天晚上八點,我要見到你出現在
鮑寓中。」
八點?可是母親現正開刀,她想多陪她一下。浣芷不假思索地提出這個請求。
「搞清楚你現在的身分,拾小姐。我是你的主人,必須以我的需要為第一優先。」他冰
冷的目光和慍怒的口氣表示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
就算天神也沒他這般驕傲!緊握著粉拳,她咬牙切齒的詢問,「你只顧著自己的需要,
那我的需要呢?誰來滿足我的需要?」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需要。」他冷酷的言語深深刺傷她的心。「今天晚上八點,不要忘
記!」
無法忍受他輕蔑的眼神及口氣,浣芷一時失去理智,揚起手要給他一巴掌,未料他輕易
的捉住她,並用前所未有的陰森語調警告道︰「再試一次看看,拾小姐。我會教你後悔莫
及。」
無法掙月兌他鋼鐵般的箝制,她只能淚流滿面的對著他嘶吼。「我恨你!」
「你可以恨我。」他無所謂的冷笑。「但那不會改變你屬于我的事實。」他用力甩開
她,她縴弱的身子傾向另一邊,差點跌倒。
「現在你最好回去看看令堂手術結束了沒有。你那寶貝妹妹一定焦急得很,以為我將你
閉跑了。」他冷靜又毫不在乎的語調將浣芷震回現實,她差點忘了母親還在開刀。
曾經她以為自己遇見了一位王子,而今看著秦仲文遠去的背影,她確信自己踫見的是一
蚌惡魔。
***
天使與惡魔到底該如何界定呢?她不知道。原以為秦仲文是一個沒肝少肺的冷酷男子,
可是事實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當母親手術結束並推回頭等病房時,她看見一位中年婦人,自稱是秦仲文先生請來的看
護,將和另兩位看護輪流看護她母親。那名中年婦人還保證她們是全台北市資格最深的看
護,受過良好的訓練。
在謝過她之後,浣芷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只能靜靜坐在床邊陪伴沉睡的母親,直到
牆上的掛鐘提醒她時候不早了。
就連母親所需要的一切雜物,看護都一手包辦了,似乎秦仲文曾給過指示,不要她動到
一根手指頭。
是啊,只要乖乖的,守本分的當他的玩物,她就能得到最好的照顧。她恨這種感覺,很
必須出賣自己任人踐踏。
輕輕拭乾眼角新生的淚水,她環視公寓一周。這是間漂亮的公寓,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
它。
七點四十五分,正是他們初次相遇的時間。要不是她一時嘴饞,她也不曾落得現在的地
步。可是很諷刺的是,若非那次的趨近,她也不會有錢為母親動手術。
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都是難熬的。浣芷乾脆把四周打掃了一下,又把床單給換了,當她
看見床單上的紅點時,她的眼楮又蒙上一層薄霧。
做完了一切家事,秦仲文還是沒回來。拖著疲累的身體,她睡著了︰
好不容易忙完公事回到公寓的秦仲文一開門,就看見浣芷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微笑,輕輕的把門帶上,月兌下長大衣,像只黑豹般踩著無聲的步伐,悄悄的走近沙發
坐下,並將她抱進懷里。她嚶嚀一聲,卻沒醒過來,彷佛十分信任擁抱她的人。
醒著時的她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睡著的她卻像個天真的嬰兒。他輕輕的用額頭踫觸她
的,她的臉好溫暖,不像他的冰冷。
他是該死了才會這麼溫柔!這一點都不像他!或許是她疲憊的神情影響了他,也或許是
她受傷的眼神令他覺得不忍,無論如何,看在她累壞了的份上,今晚就饒過她吧。
其實,他地無法了解自己對她的強烈佔有欲。不見她時,他會想踫她;見著了,他更想
踫她。該死,他是著魔了嗎?才跟地做過兩次愛的女人居然也能如此影響他?
可是,她的唇是如此甜美,就像天然的蜂蜜,她的身體又如此完美的與他契合,彷佛他
們天生一體。
他在干什麼?她只是他用錢買來的玩物罷了,竟然也能佔去他這麼多思想的空間?一陣
沒來由約怒氣使他粗魯的搖醒她。
「起來!」他的聲音充滿了慍意。
浣芷正睡得香甜,圍繞在四周的溫暖使地想永遠沉睡下去,忘掉現實的紛擾,也忘掉秦
仲文總是陰沉的臉……一睜開眼,看見的果然又具他那張不悅的臉。
「你回來了。」她用手背揉揉眼楮,就像個孩子。
「洗過澡了?」他拉開浴袍吸探她的芳香。
「嗯。」她又臉紅了。雖有過昨晚的第一次接觸,她還是不習慣男人的踫觸。
「你真容易臉紅。」他取笑道,雙手卻溫柔的捧住她的臉。「習慣了嗎?」
「習慣什麼?」她在秦仲文腿上不安的扭動著身軀,他火熱的眼神幾乎要燒穿她,使她
的心再度狂跳。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她自然的扭動卻更撩撥起他的,使他體內的欲火一
觸即發。
「你這是在挑逗我嗎?」他抽掉她的發夾,原本盤起來的發倏地傾瀉而下,形成一幅柔
美的書面。
他的眼脾黯沉,身體的反應明顯,她知道地想做什麼。她不知所措的舌忝舌忝唇,卻沒想到
這無心的動作會為她帶來另一波的糾葛。
就如同昨日般迅速、猛烈。秦仲文的是強烈的,一點也不溫柔,但他任性的予取予
求,又如同迷藥般吸引住每個迷戀他的女人。浣芷發現自己也躲不過相同的命運,不可自拔
的眷戀起他強勁的臂彎……忽然間,她好想哭,但她的主人說過不許她哭,她只能咬牙忍住
淚水,將那份迷戀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
「你要去哪里?」秦仲文不悅的舉起右臂阻止她起身。她披散著秀發、眼神迷蒙的樣子
好美,他還沒看夠。
「回家。」她需要獨自療傷。每歡愛一回,她就受傷一回。
「回家?」他冷笑,硬是將她拉回床上,連著被單一同卷上赤果的胸膛。「我說過你可
以走了嗎?」
「但……我以為你今晚不再需要我。」她好生困惑。由他昨晚的習慣看來,他應該不喜
歡女人留在他床上過夜。
「那是你的認為,與我無關。」一把扯掉被單,他懲罰性的她的全身。
浣芷被他的態度搞混了,她完全不知道他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