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舌忝了啦。」錢雅蓉嬌聲嬌氣的說道,並倏然張開眼楮,準備好好修理這只不知死活的小貓眯。
「是你!」錢雅蓉一張眼便看見停在她臉頰旁的大臉。她模模臉頰,頗邊殘留的余溫說明了方才並非只是作夢而已,夢境里的情景是真實的,只不過舌忝她的不是貓,而是眼前這個不要臉的山賊。
「你……你親我,你不要臉。」錢雅蓉紅著一張臉倏然爬起,結果才起身便發現自己只穿著中衣,她的小臉更是著火了。
「親你又怎樣?這還算是客氣了。」以襲人的標準,這還不算開始。
「你一你想干嘛?」她感到恐懼,抓著被單擋在身前,仿佛那是一件鐵甲護胃。
「你認為那件被單擋得住我?」襲人看著她的可笑動作。
對著她的臉擠給她一個邪邪的笑容。
「你——」
她的話還沒說憲就讓襲人一把壓回床上去,被單則如同雪片一般掉在地面上。
「念在你還沒有康復的情況下……我今天就饒了你。」說罷,他印上一個吻,狂熱而猛烈。
「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很多事要教你。」首要之務,就是對一個男人臣服。
「去死吧!不用想也知道你想教我的是什麼?」錢雅蓉恨恨的對著襲人離去的背影大聲咒罵。
這是她這一生中,頭一次有罵髒話的沖動。
逃!這是此刻存在心中唯一的念頭。
她已經愈來愈分不清楚自己對那名山賊的感覺為何了。
這些天以來,她在敏兒的威脅利誘之下不得不進食,漸漸的將自己已經夠脆弱的身體調養過來。每當她透食完畢,敏兒就會先行離開,接著那名山賊的身影便蕩進房里,仿佛他們之間存在著一種默契。她總覺得荒謬,好像自己的下半生已經被敏兒和那名山賊敲定一樣。她也許多疑了些,但敏兒跟山寨里所有山賊相處得很好卻是個不爭的事實。想到這里,她不禁嘆氣,敏兒也是良好家庭出身,卻絲毫不見她嫌棄山賊,這是她的本性,或是家變後的結果?她也不潛楚。敏兒從不告訴別人她對于家道中落的真正感覺。
只是敏兒和那個叫襲人的山賊,他們之間的默契令人煩惱,她不禁想起方才——
「敏兒,你又要走了?」錢雅蓉拉住敏兒的衣袖,生怕她走掉。
「怕什麼?我走了還會有另一個人來陪你,你不會寂寞的。」敏兒一邊消遣她,一邊輕輕的拉回袖子。
「你是說那個山賊?」錢雅蓉一提到他臉就紅。她這幾天被吻得七暈八素,而且一次比一次還熱烈,一次比一次還持久,她真拍自己早晚會迷失在他的深情擁吻中而無法自拔。
「你不要老叫人家山賊好不好?」敏兒瞪了她一眼。「人家有名字的,而且還滿好听的。他叫襲人。」
「我知道他叫什麼。」錢雅蓉也回瞪敏兒一眼。
「那你還那麼沒禮貌。」敏兒瞪得更用力。
「他只不過是一名山賊,我不需要對他有禮。」錢雅蓉就是放不段。
「你——」
「敏兒姑娘,」襲人鐵著一張臉踏進房間,從推門聲中就可以知道他正處于暴怒狀態。
「你不用再費神教訓她,這工作留給我就行了。」襲人用像豹一般銳利的眼瞎盯著錢雅蓉。錢雅蓉就是再倔強,此刻也不禁雙膝打顫。但她還是裝出一副倔強的樣子,看得襲人更為光火。
敏兒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小姐的確需要人好好教訓一頓,不過她可不希望襲人太粗暴。她用眼楮詢問襲人,卻只換來他的挑眉。
敏兒不顧錢雅蓉哀求的眼神,徑自離去。就算她想管也沒法管,這兒可是「清靈寨」而他就是這里的王,她充其量只能盡人事而已。希望他能遵守他的諾言,不會對小姐動粗。
「我的名字很髒嗎?」襲人一腳踢開眼前的小圓椅,一個步伐便跨到床前,他巨大的身軀像座山似的緊緊壓迫著錢雅蓉,令她不自覺的往床里面縮去。
「我……我又沒有這麼說。」她很想回答「是」,但是她沒那個膽。
「那你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他真的很想從她的小嘴中听到自己的名字,那會給他一種至高無上的滿足感。
錢雅蓉只是沉默。她怎麼能告訴他,那會讓她自己覺得她已經輸了?輸給他了,也輸給自己的感覺?再怎麼說,她是「錢家莊」的二小姐,怎麼可以如此沒志氣。
「不要不講話。叫我的名字,快!」襲人眼中的怒氣逐漸升高。今天要是沒听見她喊自個兒的名字,他絕不干休。
錢雅蓉極端害怕的躲避他欺上來的身體,無奈他就像一座山,兩只手臂像鋼鐵般箍住她的肩膀,她整個人就這麼被困在他的懷里不得動彈。
他粗暴的撐起她的頭,強迫她仰視他。
「叫我的名字。」他輕嚙她的眼角、臉頰。嘴唇的溫柔恰巧跟他手臂的粗暴勁道相反。
「不……要。」她仍死命的抵抗著,同時強迫自己不要對他的踫觸有感覺。
「該死的你!」襲人當真被惹惱了。這該死的小女人!難道她就不能讓他的心好過些嗎?
他生氣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同時用自己結實的身體壓上去,再用一只手解開她的衣襟,粗暴的將她的夕卜衣扯下,露出雪白的中衣。
「不要!」錢雅蓉恐懼的看著襲人繼續扯下她的中衣,露出最後的白色肚兜。
「我的天,你穿得可真多。」襲人不耐煩的扯下最後那道防線,錢雅蓉不算太豐滿但形狀飽滿高挺的乍現。
「不要這樣!」她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個粗暴的山賊竟然打算用強的,而且就在此刻。他想用山祿之爪侮辱她的胸部,她一定得阻止。
「求求你不要。」
襲人聞言停住了動作。他的耳朵沒毛病吧?這個自命清高的大小姐居然在懇求他。
「如果我說錯了就糾正我。你這是在求我嗎?」襲人朝她邪邪的一笑,他終于找到了克這小妞的方法。
「我才不——」
「我是。」錢雅蓉差點沒讓自個兒的答話給噎著。她終于明白,牆頭草也不好當。
「叫我的名字。」他非听到不可。
「我才不要。」
「快叫!」他一把抓住她的,並用食指逗弄她的。
「襲……人……」她被這股陌生的快感迷住心智,連自己輕聲的呢喃都不自覺。
「再叫一次。」襲人仿佛被電流貫穿全身般的難以自己。
在他二十四年的生命中,從沒有過像此刻這般的感覺。他覺得自己迷失了,迷失在這只小野貓的呢喃中。
「襲人。」她輕輕的說出他的名字。他的眼楮中升起一股的風暴,眼看就要將她徹底席卷。
「大當家,大當家——」
由遠而近的呼喊聲預告著有人將闖人,襲人挫敗的重捶床頭,快速起身幫她拉好被子遮掩。
他悻悻然的翻身下床,不理錢雅蓉已紅成一片的臉蛋,徑自彎身給她一個熱吻。
「乖乖待在床上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襲人戀戀不舍的走出去,瞧見尷尬杵在房外的思珞,便火大的開罵。
「你他媽最好有個好理由。」襲人火冒三丈的瞪著思珞,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佯。
「我——」真倒楣,秋飛哥真聰明,不自個兒惹事,殺頭的事全推給他。
「是長老。長老們回來了。」要不是大當家自己正跟那千金小姐打得火熱,他早就守在大廳等候了。
「四位長老一起來嗎?」這可真稀奇!這四個老魔頭向來標榜個人風格,不屑勾肩搭背,怎麼今日會二話不說的串在一塊兒?肯定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