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雅蓉死白了小臉看著襲人特衣服一件件扯下,露出精壯堅實又黝黑的上半身,內心不由得浮起一陣恐懼。她……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哪!錢家莊的二小姐,錢紹裘的掌上明珠,怎麼可以失身給這名英俊的山賊?
沒錯,這名山賊是夠英俊,但也夠嚇人。他渾身上下透露出蠻橫的氣質,像被刀刻出來的五宮明顯而深刻,尤其那雙深幽的眼眸,更閃動著神秘的光彩。肩膀寬闊,連著堅實的胸膛直下至腰間,形成一個漂亮的倒三角形。她不得不承認這名山賊的身體好看得出奇,但無論是多好看的身體,都不配壓在她身上,她錢二小姐的身子只留給未來的丈夫踫觸,這名山賊連幫她提鞋都不配。
「你想強暴我。」錢雅蓉拚命的向床內縮去,死瞪著欺近自己的襲人。
「隨你怎麼說。」他就是要,懶得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作夢!就憑你這個骯髒的山賊也想踫本姑娘?即使下輩子都不可能。」
襲人兩眼冒火的蹬著眼前的大美人。嫌他髒?她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外表雖美卻出言惡毒。他就要踫她,他要吻去那一臉高傲,更想把她教成不勢利的人。
「睜大你的眼楮仔細看清楚,我就是那個踫你的人。」他捉住她的雙手,用力將她從床上拉起,使她無可選擇的跪著。
「我不但要踫你,還要愛你。這輩子和下輩子都是,你一次也跑不掉。」他說罷緊緊摟住她的腰,惡狠狠的進攻她的紅唇,吻得她地轉天旋,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襲人愈吻愈瘋狂,他執意要探索錢雅蓉口內的香醇。
「為我張嘴。」他說。
錢雅蓉緊閉著小嘴,她必須堅守這一道防線,她絕不會輸給這山賊,絕對不會。
「為我張嘴。」他再說一次,同時輕嚙著她的下唇,帶給她一陣酥軟的快感。
但無論這快感再怎麼侵襲她,她就是不肯張嘴。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易投降?
襲人眯起一雙豹眼,像盯著獵物般的瞪著她。好一只倔強的小野貓!他遞給她一個饒她一命的微笑,松手放開她。
她真的得救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重獲自由的雙手。這個野蠻人會如此輕易饒過她?
「你——」這就是你所需要的機會。他可以強迫她,但他不想這麼做,那會讓自己真的成為她口中的「野蠻人」。
他不由分說的吻上錢雅蓉張開的嘴,硬是將舌頭伸進她口中采取芳香。他撩撥著她的舌頭,邀她一起共舞。
錢雅蓉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呆了。她愣了一會兒,繼而想起自己應該反抗,但卻敵不過由舌頭傳來的陣陣快感,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融化了。
「嗯。」
這嚶嚀是自己發出的嗎?錢雅蓉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滿臉羞紅的死命掙扎,不停的推拒襲人的上身。
這只小野貓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和他一樣享受這個吻,這會兒卻又張牙舞爪的拚命抵抗?他蹙起雙眉放開她。
「你不要過來。」錢雅蓉一得到自由,馬上自床上躍下,拿起放在圓桌上的小刀指著他。
襲人雙手抱胸的看著錢雅蓉發拌的身子。她的手抖成那樣,他很懷疑她能拿那把小刀做什麼?他毫不在意的趨前一步。
「你不要過來。」錢雅蓉連忙向後退一步。「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殺了你。」
「請啊!」連說話都顫聲連連,她能殺得了誰?他覺得好笑的往前再跨一步。
她好害怕。她害怕的盯著愈來愈近的身體,想也沒想的用力一揮,刀鋒霎時劃上襲人的胸膛,流下一滴滴的血。
「你——」襲人沉著臉看著破皮的胸膛。多年來的搶人勾當沒讓他留下過任何刀瘧,今日卻讓眼前的小野貓增添了傷痕。她很敢嘛!只不過任何敢傷他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我……」錢雅蓉自己也嚇了一跳。她沒想過自己有勇氣這麼做。
襲人飛快的打掉她手中的刀,凶暴的攫住她的雙手。
「要比狠是不是。」他的雙眸著火。「你這小野貓,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永遠不知道天地有多大。」
「來呀!」反正她已經豁出去了,頂多喪命便是。
「你——」襲人眯起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硬是將她拖到門口。
「來人!」他踹開房門,對著門外喊叫。
「你道歉我就饒過你。」襲人騰出另一只手,頂著錢雅蓉的下巴逼她回答。
「我不說。」她怎麼可以對山賊說出這種有失身分的話?
她才不干。
「好。你有骨氣。」他快被她氣死了。這小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讓步。「那你就等著受死吧。」
「來人!」
「是,大當家有什麼吩咐。」捱葛諒訝的看著頭頂冒煙的襲人和被捉住雙手卻一副寧死不屈的錢雅蓉。
「大當家,您……您受傷了。」捱葛發現襲人胸口的那道傷痕。
襲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他少管閑事。
「把她關到地牢去。」
「什麼?!」涯葛的眼珠子快掉下來了。那地牢又濕又冷,不要說是跟前嬌滿滿的犬美人,就連身高六尺的大男人也受不了。大當家這回是氣瘋了嗎?
「大當家,您……您確定嗎?」涯葛拼死再問一次,他就是天法相倍襲人會做出這個決定。
「你敢質疑我的決定?」襲人遞給捱葛一個眼神,嚇得涯葛連忙將頭低下。
「屬下不敢。」
「要關就關,少說廢恬。」也不過是地牢嘛!她還以為是什麼刀山火海。
「帶下去!」襲人憤恨的將錢雅蓉丟給涯葛,瞪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這只小野貓!他氣憤的走回房里掀桌子,一張木頭圓桌就這麼應聲而倒。
「混帳!」他從沒想過一個小女子競能如此倔強,就算是強如男人的麗清也比不上她。
想到雨清,他就想起他們的約定。他應該在這幾日動身上京城才對,這是他願先的計劃。可是,他現在卻一點也不想履行這個諸言,原因就出在那只小野貓的身上。
他心煩意亂的踱向床,把自己拋入被蔫中,雙手枕在腦後。
或許他應該先命太平長老帶著一些弟兄進城去幫助麗清,自己再隨後趕到。他實在舍不得現在就離開那只小野貓,他想多陪陪她,看她發怒的樣子。
然而那只小野貓一點也沒有相同的心情,她看著他的樣子仿佛他一接近就會弄髒她一樣。什麼態度嘛!他非把她治得服服貼貼不可。
他發現自己此刻的又脹又緊,可真悲!他想要的女人把他當垃圾般不屑一顧,而他卻執意的要她。
他煩躁的在房里來回踱步。他該去牢房看她嗎?那地方不是人住的,她能挺得住嗎?會不會冷得發抖,需要他的擁抱?
驀然;眼前浮現她那不屑的臉孔和輕蔑的眼神。她不會的!她視他為害蟲,怎麼會渴望他的擁抱?
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充塞胸口,他生氣的打開房門大喝一聲︰「拿酒來!」
今晚他要喝醉,喝到天昏地暗。他不但要喝掉那份苦澀的感覺,更要喝掉心中那股深沉的。
第二章
好冷!錢雅蓉冷得全身縮成一團,顫抖不已。
這地方又濕又冷,尤其入夜以後寒氣自地底直沖上地面,教在上頭的她如坐針氈。她真的快凍死了,也後悔死了。
她後悔自己逞一時之快,才會陷入眼前的絕境中。現在,誰也不會來救她。
她想起遠在京城的錢家莊,想起她爹以及家人。她的大姊老早就出嫁了,大哥則尚未娶妻。她也想起那像精靈般可愛的小妹,不知道她是否還在追著尹律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