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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二師兄 第2頁

作者︰娃娃

暴力熊!……因為她力氣夠,嗯,不太好,這樣會嚇到小孩子的。

他女乃女乃的熊!……拜托!熊惜弱,這根本就是句粗話,好嗎?

研究了老半天後,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姓氏,還真是不適合取綽號。

最後她只好拾人牙慧,先暫時取蚌「飛天熊」來用,等日後有了更妙的點子再說吧。反正她自恃輕功不錯,叫「飛天熊」想來也不為過。

接著熊惜弱去找來塊木牌,用炭條在上頭寫著「女俠飛天熊,想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就這樣扛著木牌子四處游走。

一天、兩天……幾天過去了,她那塊木牌除了拿來遮日擋雨外,始終沒能發揮效用。

雖然有不少人過來瞧她的牌子,卻在看完了後,以一種奇怪眼神瞅著她,像是見了瘋子,又像是壓根不信她的本事似的。

「喂喂喂!這位大叔!」

連續三天讓同一位大叔以同樣的好奇眼神打量,熊惜弱受不了了,決定要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本事有多強。

「姑娘,你想做啥?」

那名大叔被嚇得跳了起來,轉身想跑。

雖說眼前這位姑娘看來瘦弱如雞,圓圓臉蛋圓圓眼,面目清秀,梳著兩條可愛的麻花辮,絲毫無啥「飛天熊」的熊樣,但誰知她會不會突然凶性大作?

見對方想跑,熊惜弱可不松手,死揪住對方領口,揪得對方險些斷氣,只好粗喘著氣停住腳不動了。

「大叔,你別怕,我不是壞人,而是個俠女。我揪住你,只是想做點善事罷了。」

「你想做善事?」

「是呀!是呀!」她一雙「熊眸」光芒四射,「大叔有什麼棘手事想要小女子幫忙的,請盡避開口。」

「呃,應該……沒吧!」只有眼前你那就快揪得我斷氣的手勁。

「瞧大叔答得這麼不肯定,想必是不好意思。」她小小「熊掌」松開大叔的領口,改往他背後重重一拍,拍得對方險些噴血。「大叔,你別客氣,就當是我在求你了,讓我幫你的忙吧。」

或許是讓眼前年輕女子的熱情給感動,也或許是因為害怕不點頭,會讓對方的「熊掌」拍到吐血身亡,總之大叔面有余悸地用力點頭。

眼見終于能有機會施展抱負,熊惜弱開心得不得了,卻在到大叔家里住了三天後,熱情煙消雲散。

大叔是個農戶,家里養著幾頭老牛,第一天的工作,是請她去放牛。

也罷,反正那牛凶得緊,能算得上是個危險工作,她就屈就了吧。

第二天,大叔請她去幫忙踩腌菜。

做法是將采得的芥菜先曬干,接著放進缸里,鋪一層菜後灑一層鹽,層層堆累後讓人站上去踩,這麼做是為了讓缸里空氣變少,好排出菜葉里的水分,才能做出能吃上大半年的腌菜。

好吧,雖然同樣很無聊,就當是練練腳力吧。

第三天,她終于如願以償地見到血了。

可並非她所期望的刀光血影,而是幫一頭難產的母豬……接生小豬。

那天夜里,讓腥紅豬血給噴花了小臉的熊惜弱,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大叔,能不能同你打個商量……」豬血一點一滴地從圓圓小臉蛋滴下,讓她看起來極為狼狽。「你有沒有除了放牛、踩腌菜、接生小豬以外的事要我幫的?」

「譬如?」

「譬如像是砍斷仇家的手,剁掉仇家的腿之類的工作。」這樣她才能有機會展現她的武功嘛!

大叔臉上浮出呆滯笑容。

「熊姑娘別說笑了,咱們這兒是個與世隔絕的農村,家家戶戶以務農為生,耕田種菜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和人結仇?」

「所以你……並沒有仇家?」不是讓人給追殺才躲在這里的?

見大叔點頭,熊惜弱滿懷失落。

「也沒讓人給壓榨欺負過?」

見他又是一記點頭,她登時由失落轉為怒火。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把她誰來當免費雇工呀7。

眼見「熊容」動火,回想起「熊掌」威力的大叔,怕得連聲音都發抖了。

「是是是……是你自己吵著要來幫我忙的嘛!」

大叔心里想︰你生氣?你憑什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我吧!沒事帶個瘟神回家自找麻煩!

還說什麼幫忙呢,讓她去放豐,她放到了和別人家的牛起了沖突,害他家大黃掛彩回家,個把月不能下田耕作。

讓她去幫忙踩腌菜,她力氣大如牛,性子又急,把菜全給踩爛也就算了,甚至還踩破了他兩口大陶缸。

就連方才為母豬接生時,母豬產子自然會嗷叫,她居然嫌吵點了母豬的穴道,哪知穴道沒點成還用棒子將母豬敲暈,暈過去的母豬自然沒有力氣生下小豬,害得他們只好伸手進母豬體內挖掏,這才會弄得兩人渾身腥臭。

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她吵著要來幫忙所帶來的禍,而現在她居然還敢生氣?有沒有搞錯!

熊惜弱更火大了,因為听出對方不但不感激,反倒還嫌她多事。

在與大叔不歡而散後,熊惜弱決定改往人多熱鬧的地方走,免得再發生同樣的遺憾事件。

至于那塊「女俠飛天熊」的木牌就先收起,等找到壞蛋再拿出來。

行行復行行,她穿山越嶺,這一日來到了個熱鬧鼎沸,叫做「烏龍鎮」的地方。

她一路上靠著打零工掙盤纏,生活或許辛苦,卻因內心深處的偉大抱負而不覺得苦,只是一心等待著能讓「女俠飛天熊」揚名立萬的機會到來。

到了烏龍鎮上後,熊惜弱找了間茶館當起了店小二。

為了不想另惹麻煩,她女扮男裝。

在這一日,讓她等待已久的機會,終于有了眉目。

「可惡!可惡!真是可惡透頂了!」

一個頭上纏著白布條的男人,腳步一拐一拐地走進茶館。

「哇!吳兄這一跤,摔得可不輕哪!」又是破頭又是斷腿的。

有人向男子出聲招呼,見著舊識,拐腿男子轉了方向,神色不豫地走過去。

「什麼跌跤?」他往椅子上重重坐下,不客氣地提起對方杯子大口灌下,以澆熄滿肚子的火。「我這是讓人給砸破頭的。」

「哇!是哪個沒長眼楮的敢動我兄弟?跟我說,讓我去幫你出這口氣!」

「你說在這烏龍鎮上,有誰會在打傷人後,依舊一副潑皮賴笑的模樣?」

听見這話,那原已站起身,說是要幫人出氣的男子,支支吾吾地坐回原位。

「你這頭、這腿……呃……敢情……是讓‘烏龍觀’那流氓惡小子給砸破的?」

流氓惡小子?!她听見了啥?

原在茶館另一端有氣無力地抹桌的熊惜弱,赫然豎直耳朵,一把捉起抹布,飛箭似地往說話中的兩人方向抹過去。

「喂!臭小子!你抹大爺的大腿做啥?」

「啊!死店小二!居然敢用臭抹布抹你沽女乃女乃的花容月貌?」

一路抹去一路捱罵,熊惜弱一邊假意道歉一邊快速朝目標前進,全然不在乎得著了多少謾罵,只擔心漏听了那兩人的話,終于,在仿佛越過了千山萬水後,她捱近了目標。

「怎麼?你剛剛不是說要幫我出氣的嗎?結果一听見是那流氓,就不吭聲了?」

「呵呵……」男子干笑兩記,有些尷尬地低頭為自己重新斟了杯茶。「吳兄明明知道我曾在那小子手上栽過數次跟頭,斷手斷腳稀松平常,拗手指、咬咽喉、戳眼珠、被扔進糞水池、被泡進辣椒桶子里,我甚至還曾被他剝光衣服掛在牌樓上,他哪種潑辣手段我沒嘗過?」

說到這里,男子無奈地搖頭。

「對于那個流氓小子我早已不敢再有復仇念頭,因為你若敢踫他一次,他就要整回你十次,那廝放刁、撒賴、潑蠻、不守規矩、不在乎人言詆毀,欲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個百分之百的流氓人物,跟這種人怎麼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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