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可惡,為了想讓他難受,就連他的弟弟也不放過?
他不笨,不會不懂得這個小女人在玩什麼把戲。
但更可惡的卻是他明明都已經知道了,卻還要往她的陷阱里跳!
「我說真的,橙橙,玩弄別人的感情是不道德的。」
「你又知道我是抱著玩弄的心態了?你怎麼不認為那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們成雙成對的,所以決定從良?」
「就算你真的決定‘從良’……」他被她激得也開始不擇用字了。「至少拜托不要找我身邊的人,尤其是我的親弟弟!你覺得我會允許一個險些成了我的女人的人,去當我的弟媳嗎?」
她挑釁回應,昂高美頸,「你覺得你有資格管我嗎?」
「我不是管你,我是勸你,你不是認真的,你在看識凡時的眼神,就跟你那天在踹那個史提夫時的眼神一樣,都是一種惡貓戲鼠的眼神。」
「惡貓戲鼠?!」她咯咯壞笑了,「形容得真好,只可惜你聰明,你弟弟卻不,明明知道我的外號叫‘男人殺手’,但只要我對他勾勾指頭,他還是會像只笨老鼠一樣,自動地,快樂地奔進了我這惡貓的口。」
俊眸冷眯,溢滿著風雨欲來的低氣壓,只可惜她光顧著得意,沒瞧見。
「我再說一次,不要去踫識凡!」
「我也再說一次,你沒有資格管我!」
「橙橙!」聲音冰冷危險,滿含著警告,「天底下不是只有你才會要任性的,我也會,卻只怕你……承受不起。」
即便終于讓他那與平日截然不同的霸冷氣勢給弄得心底直打鼓,但範橙橙從來就不是會在人面前示弱的人。
「你想嚇唬我嗎?哼!我就不信你敢對我怎——」
她的話中斷了,斷在他將她猛然扯入懷里的霸勢。
「放開我!」她握拳重擂他,咬牙切齒地警告,「韓超凡!你知道我這人最會記老鼠仇的,一記就記個七年不放!你當心我日後整死你!」
「我會放開的……」他輕緩著低沉的嗓音,「在我讓你見識過我的任性之後,我自然會放開。」
「韓超凡!不許踫我!你自己也說過,我們兩個根本就不適合。」
「不適合或許是因為……」他得嗓音變邪了,「還沒找出最適合的溝通方式。」
「你……好……可……惡……」
她的抗議串連不起來,因為讓他那猝然壓抵的熱吻咬碎在空氣里。
他的吻讓她暈眩,他的眼神讓她害怕,他的動作卻讓她血脈賁張。
她知道如果再不快點兒想辦法阻止他,今天她肯定要完蛋。
她想起了那近在咫尺,扔在茶幾上的手提袋里的辣椒水,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學過的基本防身術。
她知道只要自己猛一抬高膝蓋,他就會無法得逞了,快呀!快呀!範橙橙!她心中有個聲音在對自己吶喊,但她……
她癱軟了,癱軟在他那仿佛沒有止盡、狂烈奪佔的索吻里。
這不公平!範橙橙無助地想著,她根本就無法抵抗他的,因為他是韓超凡,是這世上唯一能夠燃燒她的男人。
在意識逐漸茫然間,她只知道被他攔腰抱起,離開了客廳。
直到她看見了頭頂上的崁燈,听見了音樂,身下微觸著冰涼的原木地板時,她才發現兩人已然身在練舞室里。
「你想干嘛?」她問,而如果他回答的是要陪她練瑜伽,她一定會失控地爆出大笑。
他的回答卻是——
「我喜歡這里的鏡子,因為它能讓你看清楚我是怎麼樣進入你的,是怎麼樣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並且永志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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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範橙橙才知道,韓超凡不但是好勝心與她不相上下,當他在要任性的時候,蠻度絕不亞于她。
他說到做到,進佔了她,讓她由少女蛻變成女人,且還逼她得全程觀看,看清楚他是怎麼對她,又是怎麼樣地將她逼到了瀕臨瘋狂。
她不想看,也不敢看。
好把!算她孬種,抵抗不了他的蠻纏誘惑,只能對他繳械投降,但總有當只小鴕鳥,假裝什麼都看不到、听不到、不知道的權利吧!
但他卻不允許。只要一見她羞得閉上了眼楮,他就會用力咬她,非逼得她再次睜開眼楮不可。
再加上屋里三面牆上都有鏡子,各個角度都不會被遺漏掉,想假裝看不清楚都還辦不到。
她雖然痛恨男人,但總是個已經成年的都會女子,再加上現今資訊發達,無論是從電視、電影,或是報章雜志,都會得知不少有關于性方面的分析,她當然不可能全然懵懂。
她所得到的資訊都告訴自己,女人的初次會很痛很痛,會生不如死的。
敝的是她雖然落了紅,卻並不覺得疼。
也不知是因為習瑜伽多年的成效,或只是因為他是韓超凡,她喜歡的男人,所以她不但不疼,且還能很快就從中領略到那難以言喻的瘋狂快感。
她一點也不像個生手。
範橙橙快速地跟隨上他的節奏及腳步,一次又一次地偕行,攀登上了屬于他們的極樂天堂,那布滿著絢麗色彩、會教人意識全茫的天堂。
許久許久之後——
「痛嗎?」
她听見了他溫柔的嗓音,懶洋洋地張開了眼楮。
這時她才發現到自己不知是在何時讓他抱到了大床上,而她身上始終有種軟物滑行著的觸感。她懶洋洋地垂下視線,看見他正拿著條熱毛巾,溫柔地為她輕拭著他方才在失控時,在她身上還留下的動情證據。
她皺眉噘嘴了,雖然他的動作不會讓她感到不舒服,但她不想把他的氣味從身上抹掉,一點兒也不想。
于是她貪玩地伸出了腳趾,夾掉了他的熱毛巾,再以美腿勾住他的腰桿,小手也沒閑著地拉低了他的頸項,眸底滿是邀請的媚芒,「這位姓韓的先生,你現在才想到要問這個,會不會嫌太晚?」
「你想干嘛?」他看出了她的肢體語言,卻有點不太敢相信。
「我還想要!」她向來不擅長忸怩,、更不會讓自己委屈,對于自己想要的,她從來不懂客氣。
由訝異轉為失笑,他喜歡她的誠實,「女人!你想由瑜伽老師改當郎嗎?」
「你有意見嗎?」
「不!」韓超凡搖頭,眸中重新點燃了欲火,「我喜歡!」而且是非常非常喜歡!
他們重新點燃了戰火。
在又激戰了數輪,直至外頭天色即將破曉,他們才終于休了兵。
在感覺出懷中任性的小女人終于玩累、玩癱、精力被抽光,一動也不動地軟在他懷里時,韓超凡在她耳邊柔情低語!
「嫁給我!橙橙!」
懷中如泥似的小女人懶洋洋地旋過身來,眼楮仍是閉著的,先給了他一個吻,然後在他懷中東挪西移地,直到找了個最滿意的位置後,才終于出了聲音。
「我不要!」她這樣回答。
韓超凡不可置信地掏耳朵,是他听錯了吧?!
他告訴自己,一定是他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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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情整晚,韓超凡睡到了近中午才起床。
眼楮一張開就聞到了濃濃的食物香,但這卻不是他此時最想聞到的香氣。
他伸出手去,在沒能觸著那偎在他懷里整夜的溫香暖玉時,心底一陣失落感襲上。
真糟糕!他起身搖頭,才不過纏綿了一個晚上,他竟已無法忍受沒有她在身旁的感覺了,而如果她臨睡前的拒婚是真的,那他豈不慘了?
收妥思緒,他走進浴室,只見他那體貼的小女人早已為他備妥了專屬用具。在將自己整理妥當後,他循著香氣找著了她——一個早已將自己妝點得光鮮亮量,正背對著他在廚房里忙碌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