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圭女圭心情手札Part18
沒有「真命天女」的故事了,沒有!
「歡愉未了散姻緣」至此圓滿結束,別再向女圭女圭討真命天女的故事看了。
在最初的《花魁艷賊》里,女圭女圭就曾預告過本系列預計八本,但也可能只有七本,嗯,真好真好!沒想到女圭女圭竟與朱紫紫一樣懂得預留後路,朱紫紫是因此得到了月老的「憩靈珠」,而女圭女圭呢,則是將「散姻緣」提早做了結束。
不是算術差,而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系列大綱初定,甚至在《花魁艷賊》里,朱紫紫只不過是個跑龍套的刁蠻郡主,她的出現純粹是攪局用的,到處惹禍,卻在《豆腐西施》里,她的一句話讓女圭女圭心動了,亦迫使整套系列走向出現了戲劇化的逆轉,在當時,這位千金驕女是這麼說的--
天底下還沒有我紫郡主想去卻到不了的地方,也沒有,我想要卻要不到的東西!
就是這樣一句盛氣凌人的話,讓女圭女圭舍棄了《花魁艷賊》的尾聲所設定好的,那找不到娘親的小女娃的伏筆,而從第三本《將門虎女》開始,一步步埋下了朱紫紫與洛伯虎情絲糾葛的伏筆。
既然要將朱紫紫配給洛伯虎,基于言情小說一男一女歡喜結局的大前提,下一個問題自然就是「真命天女」的情歸何處了。
原先按娃的想法,是想將「千金驕女」與「真命天女」分上下集同時出,前一本書末女主角死了,不願放手的男主角在下一本書里穿越時空,到現代找到了轉世後卻忘記他的女主角,讓她重新再愛上他,簡言之,就是想以前一世的「千金驕女」,來蛻化新生出下一世的「真命天女J。
但這點子在公司那兒卻遭到了否決,上下集,一悲一喜不是沒人寫過,只是女圭女圭是新人,讀者們的接受度如何無法預測,對于一個尚在起步中的作者,這樣的寫法其實並不討好。
還有一點,也是最要緊的一點,編說了,這樣的點子已有不少人都嘗試過了。
一句「太多人嘗試了」讓女圭女圭決定放棄,而要另尋出路了。
是一種傻氣的堅持吧,無論書出得快或慢,女圭女圭總是私心期盼,每一本書都能給讀者一種耳目一新的驚喜,雖然明知在目前言情小說蓬勃發展的書市里,這樣的目標猶如天方夜譚,但女圭女圭還是希望就算不能全新,但至少不要過于落入俗套,所以經過重新思考的《千金驕女》就成了現在您拿在手上的成品樣了,盼您也能和女圭女圭一樣的喜歡它。
《千金驕女》既是系列完結篇,自該一氣呵成、前後大融合,是以前面六位女主角出現了,鬼王、妖精族族長出現了,就連聞名已久,一路影響著系列發展的「真命天女」也都出現了。
但她的出現僅是驚鴻一瞥,真的是她嗎?
而歷經了千辛萬苦才能夠在一起的洛伯虎和朱紫紫,是否又會因此而情海生波?
好看的故事通常都得留個尾巴,才能容人盡情想象,所以呢,呃呃,沒、答、案!端看您喜歡的是千金驕女還是真命天女,甚或是要洛伯虎大享齊人之福,就都隨便您啦!
女圭女圭很喜歡洛伯虎,雖說他是個悲劇人物,卻很懂得在逆境中保持快樂,他的某些人格特質頗值得女圭女圭效法學習。至于朱紫紫,她那刁蠻任性的脾氣不可諱言,是因為沾了不少作者的影子(低頭乖乖反省),但也因為如此,寫她反而比寫詩曉楓和季雅要來得容易順手。
下一套系列尚未成形,只確定會是現代稿就是了。
一回頭才發現竟已在「甜蜜口袋」寫了十八本書,除了要感謝熱情讀者們的支持及搖旗吶喊外,最該感謝的是編編們,因為她們容許了我的任性,在點子及題材上讓我自由發揮,是以寫了不少自己真心喜歡的書,且說實話,就連文筆功力及想象力都因此有了些許成長,衷心感謝,涕零再拜。
自《寧夏》後,偶有讀者寫信來向女圭女圭討「感動」的故事看,希望藉由這一本能滿足某些讀者的渴盼,就別再說女圭女圭只愛搞笑了。
這一期的「惡搞劇場」因為書中內容走的是感性路線,暫停一回,別失望,女圭女圭另寫了後記,與您分享兩首好听的歌,記得要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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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逝
這一日,天光正艷。
蘇州城內外,人人擠在石板大道旁爭相瞧熱鬧。
老頭兒馱背拄杖、小娃兒騎在阿爹肩頭拍掌呵笑,人人都將視線鎖往那綿延逾里的迎親車陣。
嗩吶鑼鈸響徹雲霄,斑斕旗海及各色妝盒、禮盒、挑擔,瞧得人眼花撩亂,迎親車陣由數十匹駿馬開道,前方一騎高大駿馬上,那頭戴禮冠、身披彩球,面目俊秀,滿臉笑靨的男子正是今日的新郎倌,而那緩行在他身後數丈,由八人共扛著的華麗雕鳳花轎,則是今日新娘座駕。
「好大的派頭呢!」
這樣的派頭讓人想不多瞧、想不耳語都難。
「拜托!」說話的人忍不住翻翻白眼,「王府千金驕女出閣,能不這樣排場?」
「王府千金驕女?王府千金驕女?」問話的人至外地辦貨兩個月,今日才歸來,沒想到竟已跟不上最新消息了。「哪座王府?」
這句話再度贏得了白眼一記,「傻!咱們這蘇州城里,不就只一座薺王府?」
「啥?按您這話听來,莫非這陣仗竟是薺王府的紫郡主要出閣?」
「又是句傻話!誰都知道薺王爺就只有那麼顆掌上明珠的。」
「可……」說話的人一雙眼駭然瞠大,「這這這、那那那……新郎倌並不是街頭小霸王呀!」
「本來就不是了。」
「不會吧?!」
慘呼響起。
「我我我……在街頭小霸王一男七女的賭局中,我可是下了不少注,賭紫郡主獨贏的,前陣子見其他人一個個或嫁或遷,我還竊喜著說要賺翻了,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心疼!心好疼!」
「活該!」罵人的罵得可暢快了,「沒事拿人家的姻緣作賭?你疼個屁呀,那該疼得徹心入骨的是人家街頭小霸王吧,姻緣敵盡,個個落空。」
「那倒也是。」說話的人揉撫著胸口附和,「咱們這些瞧熱鬧的,失去的不過是些許錢財,可那小霸王,這會兒還不知道躲在哪兒暗自神傷呢!」
議論聲時高時低,卻一概沒能飄進正委坐于廟檐上的男子耳里。
男人手持酒壺,一雙失魂落魄的眼楮,盯著漸行漸遠的花轎,腦海中浮起--
天底下沒有我想去卻到不了的地方,也沒有,我想要而要不到的東西!
丙真是個標準千金驕女狂妄語氣,但最後……他仰天苦笑,倒酒入喉。
但最後,她卻仍是敗了……
敗了,輸了,認命了,她坐上了花轎,新郎卻不是他。
但究竟是她敗抑或是他敗?他心頭苦澀無言。
那唯一得勝的,是老愛以捉弄人為樂的老天爺吧!
「就知道你會躲在這里……」
老音飄來,是跟著攀上了瓦檐間的月老,但男人只是痴瞧著底下的花轎,壓根無意搭理。
「每回你那些紅顏知己嫁人時……」月老在檐上坐定。「你總會上這里來『目送』,但這一回……」他一雙老目直在身旁男子的臉上探索,「你的表情……還真是很不尋常,這小麻煩精如我先前所料,果真是最最難搞的,最不一樣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