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了,然後呢?"他盯著她低垂的臉,柔聲問。
「然後?然後我們就躲到一個爹找不到的地方呀,等到……嗯,等到……」
「等到娃兒都生了,你爹見著了龍外孫,火氣一消,自然會原諒咱們?"
听出他語氣中的不以為然,她抬起骨碌碌的大眼楮看著他。
「你覺得這主意不好?"
「當然不好,你爹想找出咱們很容易,我們又能躲多久呢?我既然愛你,就該給你平靜和樂的生活,而不是整日躲躲藏藏,提心吊膽。」
「原先我還以為你要參加比試只是緩兵之計,你難不成真要和他們打?"
她的大眼里滿是驚惶。「那些個都是會法術的怪物,你怎麼打嘛?"
「輸贏,有時不到最後一刻是無法分曉的。」
「我不要分曉。」她眨著水汪汪的眼楮,泫然欲泣,「我只要你。」
「我不會死的。」他心疼地將她攬進懷里。
「誰說的,你只要去打了就會死了。」她噘著嘴道。
「能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願。」
「你若真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
哇地一聲,她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他懷里。
「七公主呀!"粗皮仔把頭探進房里。「拜托你哭小聲點兒,外頭都听見了。」
「听見就听見!"敖箏雙手攀住任劍飛的頸項,將頭埋進他的肩窩里,看也不看粗皮仔,「我明天就得死了,誰還管他那麼多?"
「七公主呀,未戰先言敗,你這個樣子教任公子怎麼跟人打嘛?"
想了想,粗皮仔月兌下了身上的粗魚皮鐘甲。
「任公子,這樣吧,算我替公主盡點兒心,這套鐘甲至少可以為你抵擋一下子。」
「謝謝!"任劍飛伸手接過。
「光有鐘甲沒武器,你這算幫什麼忙?"敖箏仍嘟著嘴。
「好好好,明兒一早屬下就帶任公子偷偷進兵器寶庫里去,任他挑件稱手的武器。」
「還有呢?"這根本還不夠。
「還有?"粗皮仔搔搔頭,片刻後,他眼神一亮,擊了下掌。「有了,待會兒屬下立刻派人去找二太子,二太子足智多謀,也許他會有辦法!"
「你知道二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她的大眼里總算有了一絲希望的米芒。是呀!二哥是很聰明的。
「不知道耶!"粗皮仔笑得尷尬。
聞言,敖箏趴回任劍飛的肩窩,再度嚶嚶啜泣。
「那你剛剛說那麼一大串,不全都白說了?"
「七公主別哭、別哭啊,屬下立刻調動所有眼線,無淪上天下海,定要翻出二太子來不可。」
匆匆告退後,粗皮仔便趕著去辦事了。
「別哭了。」任劍飛柔聲勸慰著她,「粗皮仔說得對,未戰先言敗,你又拼命地哭,不是觸我楣頭嗎?"
「要我不哭,」她吸吸鼻子,將小臉抬起,「那你就听我的。」
「私奔?"他搖搖頭,仍不贊同。「那「lJ逃避,不叫解決。箏兒,你就放下心讓我去試試吧,真正的幸福本來就是要靠自己努力爭取的。」
知道勸不了他,她可憐兮兮的紅著大眼楮,傷心地問︰「那我能幫得上你什麼忙嗎?"
「與其一直哭,不如幫我這個吧!"
他溫柔地輕笑,伸手抬高她的下顎,吻了吻地。
對于這個久違的吻,兩人企盼良久,四片原是冰冷的唇瓣輕輕一觸,便似野火燎原。
她玫瑰般的唇瓣迎接著他的雙唇,交換著彼此的甜蜜。
一會兒之後,他將火熱的唇貼上她的額心,再順著眼眸、鼻子親吻,最後回到她那已被吮得紅腫的唇瓣。
不能再繼續了!
任劍飛乍然停止這個吻,在她唇畔粗粗地喘息。
再吻下去,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箏兒,現在你懂了嗎?為了能再嘗你的甜蜜,無論如何我都會留著這條命的。」
他的話讓她紼紅了臉。
但他停下了吻,卻讓她感到空虛無依。
沒人知道,明天之後,她還能不能再度嘗到他的滋味,如果不能,她情願死去。
這樣的念頭讓敖箏伸長了小手擁住他,依戀地撫模著他汗濕的背。
他的身子好燙好燙,他會不會又發燒了呢?
但他渾身的熱氣卻熨得她好舒服,她輕嘆一聲,依從體內自然的反應,主動將唇貼上他的。
她主動的小手讓他顫抖,她的小嘴更讓他再度淪陷了。
她那小小的粉舌甚至還頑皮地鑽進他的嘴里。
帶我走!那靈巧的小舌似乎這麼說著。
「箏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任劍飛的聲音變得濁重,粗喘著氣息,那張俊臉顯得陰沉而駭人,像是正極力制止自己做某件事。
「不知道。」她誠實地搖頭,但透過氤氳的眼,她終于發現他的臉色很差,于是怯怯地小聲問了。「你不喜歡?"
不喜歡?天知道,他若能不喜歡,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懊死的,他已無法再忍耐!
在她抽回身之前,他的唇倏地攫住了她的,霸氣地接過主導權。
霎時間,兩人的舌在彼此口中緊緊糾纏。
他的手在無意識間將她身上的夜行黑衣解開,她的身子在驟然暴露,不由得微顫。
他的大掌帶著繭,在她雪女敕的身軀上游移。
她的身子瞬間泛起玫瑰似的紅潤色澤。
片刻後,他的嘴松開了她的,在她吁了口長氣時,才知道他的嘴並未離去,只是轉移了陣地。它一路滑上她的豐盈,對她敏感的蓓蕾輕咬細吮。
這是什麼感覺?她又怯又喜,又羞又顫,可是她無能為力,只能由著他在她胸前做著令人無法置信的親密舉動。
仿佛雷擊似的感受讓她愈顫愈烈,她在他的挑逗下無法控制地扭著縴腰,似是想要閃避他的侵略,又像是引誘他繼續。
最後她實在承受不住了,想要逃離這甜蜜的折磨,他卻扣緊她的腰不允許。
她細細的、純真的嚶嚀婉轉誘人,迫使得他全身的血液集中于一處,那逼使得男人非得恣意馳騁,方能夠紆解的地方。
任劍飛吸口氣,自她胸脯上抬高眸子看著她。
她那黑亮如絲的發凌亂而美艷,豐唇紅腫得誘人,她無力地喘息著,那雪女敕的胸脯更加誘人地上下起伏。
他心愛的小小龍女哪!在他的蠱惑之下,竟也能成為如此的尤物。
懊死!
他拿出意志力,牙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好痛!"她尖叫一聲推開他,淚水直直滾落。「你怎麼那麼用力?"
「再不用力就完了!」
粗魯地伸手,他將她的衣襟攏緊。
「箏兒,我只是要你幫‘一點點’忙而已,你幫得太多了,敢情是真想用生下龍外孫的那一招?"
「你……我……」
敖箏氣呼呼的漲紅了臉。
什麼嘛!哪有人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了,不逗你了,乖,去睡吧。我得運功了,你再不走,明兒個我真的會沒精神應付那些大怪物的。」因為所有的精神已全奉獻給你這小敝物了!
咬緊女敕唇,敖箏壓根不想走,可是又不得不顧慮到留在這里真的會妨礙他。
「好,我走,可你得先答應了我,明天絕對不可以輸。」她伸出小指,要求他承諾。
任劍飛睇著她,無可奈何地笑了,但仍伸出小指。
他們兩指交纏,打了個勾勾。
「好,我答應你。」
第十章
螃蟹八爪鉗?
不順手。
鮮蝦去殼鑽?
太輕!
如意伸縮饑?
還得念咒語?
一邊選一邊扔,任劍飛蹲在兵器庫里挑揀了好半天。
龍王兵器庫里的寶貝是不少,但適合凡人使的幾乎沒有。
他苦澀地一笑。想來那是因為龍王絕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有個平凡的人類進來這兒挑兵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