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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般無奈愛上你 第9頁

作者︰娃娃

他一邊吞咽口水,一邊拉長耳朵生怕听錯。

她請他看顧睡著了的她?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差事呀!他開心得幾乎想要拉長脖子嗷叫了。

但他沒忘了自個兒現在的身分,所以還是很努力地忍下這沖動。

初櫻因為喝了點酒,加上身邊有著可以讓她安下心的小痹乖,沒多久她便沉沉的入眠。

由於他同樣喝了些酒,也有些睡意,只是,這會兒她睡著了,他怎麼可以放過這個能在她身邊盡情觀賞她容顏的機會?

她的眉毛,像兩瓣細葉。

她的眼睫,好長好細,像兩排密密的細芒。

她的耳朵,像花瓣般細致,卻又嬌俏有型。

她的唇瓣,紅艷艷的,像是枝頭的女敕果。

她的人哪,柔香撲鼻,那是自然的花香,不像是其他的女人還得刻意薰香才能有的香味。

她的一切一切,真是令人迷醉。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迷戀上一個花妖、一抹花靈。

不過,若說是只要是花妖便會迷去了他的魂的話,那其他的花仙子又該如何解釋?

他也不懂,自己為什麼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又萬般無奈地,偏偏喜歡上了她呢?

他靜靜凝睇著睡熟了的初櫻,瞧得有些痴了。

頭一回,他體會到光是瞧著一個人的睡容也是一種幸福。

頭一回,他明白了真正喜歡一個人時,是不會在乎是否能夠獲得相同的回報。

這時,她突然喊了聲,「是你!」

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是藉著裝睡終究窺出了他是誰,末了才知道她只是在說夢話。

她喊的那個「你」是誰?

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打翻了幾壇子醋一樣冒著酸意。

因為,他看見了熟睡的初櫻臉上有著笑意。

那笑容甜得仿佛可以擠出蜜來,就像她是見著了自己喜歡的人似的。

原來,金天王猜她的心仍是浮動的倒沒猜錯。

她並不是不動情,只是,她似乎已經有了喜歡的對象。

心里又是酸又是澀,又是悶又是妒,一時之間,他突然好想將她搖醒,問清楚那個可惡的家伙到底是誰。

「別走……」初櫻突然掉下了眼淚。

她的淚,在枝椏間的日光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

一個沖動冒起,他控制不了自己,湊上前去舌忝去她的淚水。

她的淚不但不咸,還甜沁如蜜。

唉,光眼淚就這麼好吃了,天知道她身上其他的部位又會是如何的香甜可口?

她的淚讓他心疼,也讓他嫉妒。

他嫉妒著那個在她夢里讓她掉眼淚的家伙。

舌忝去淚水,見她仍未醒轉,他再也控制不住想親吻她的念頭。

避他這會兒是人是狗,反正他就是想要偷香,不過得小心點兒,可千萬別將她給弄醒了才好,

悄悄移近,就在他的唇瓣要觸著她的時候,蟠桃園外傳來了細細的噓聲。

「噓!噓!噓噓噓!」

噓什麼啦!敖任沒打算理會,只想繼續準備做的事,可是那聲音並不讓他如願。

「嘿!嘿!嘿嘿嘿!」

嘿什麼嘿呀,沒看見他正在辦正事嗎?

雖是這麼想著,但那原有的寧靜氛圍已被打破,他只好很不開心地怒轉過頭去。

園外正是他的最佳損友金天王。

不但出聲喊,這會兒金天王更是向他猛招手。

敖任不開心地走到蟠桃園外。

「你到底要干嘛?」

「還好我跟了來。」金天王低聲道,「你呀!可千萬不能在這時候親她的嘴,互換了彼此的氣味。」

「為什麼?」

「因為那樣一來,你就再也變不回原形了。」

「什麼?」敖任眯起眼楮。「你這算什麼天王嘛,法術還真是夠差勁!」

金天王無所謂地呵呵笑著。「還敢說我?至少我法術高過於你這整日無所事事的浪龍。」

好家伙!這一杖子打下,敖任沒敢再抱怨了。

「你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做什麼?」

「來提醒你該回去,那只真正的三頭神獒就快醒了。」

「拜托,你就不能讓它昏睡得久一點嗎?」

「是可以啦,只是我怕藥下得太重把它給毒死了,到時候我可扛不起毒斃西王母愛犬的罪名。」

「真的得走啦?」敖任轉過頭,不舍地瞧了眼那還在睡夢中的小小花仙。

「真的。」金天王說得毫不猶豫。

「那你等會兒,我先去幫她找條毯子蓋一下,樹下風大,我怕她著涼。」

「我的天,好個浪龍情聖呀!」金天王哼笑道,眼里淨是嘲弄。「老弟,你還真是整個人都變了呢。」

沒空搭理對方,敖任只將心思放在初櫻身上。

「成!你去照顧你的櫻花小仙,而我,就乘機去偷幾個蟠桃先過個癮吧。」

「不行!」

「為什麼不行?」這小子,原先親近小花仙不也是為了偷桃子?

「不行就是不行。」

「嘿,你當我不明白?你是怕蟠桃少了,西王母怪罪下來,這小丫頭會有麻煩吧?」

敖任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擺出三頭神獒的凶惡表情。

「算了、算了!不吃就不吃啦,真掃興。你呀,沉淪啦!完蛋啦!無藥可救了啦!」

第五章

數日後,金天王又在四大天王那兒遇上刻意前來等他的敖任。

「老弟,你還是不肯死心?」

「我為什麼要死心?」

「你不是說她在夢里惦記著一個男人嗎?」

「就是這樣,我才更加不能死心呀!」

「怎麼?」金天王懶懶地抬起下巴審視老友。「你想找對方打一場,上演奪愛戲碼?」

「不管他是誰,反正他就是不該讓她在夢里哭泣。」

「你又知道她是在哭了,或許人家只是夢到一罐胡椒粉啊。」金天王嘻皮笑臉地道。

「一點也不好笑!」敖任長臂一伸,揪住他的衣襟。

「喂,干嘛動手動腳?你不會傻到以為她夢到的人是我吧?我可以發誓這事兒真的和我沒關。」

「她連我都沒看上,會看上你?別說笑了!我只是想要你幫個忙而已。」

「『請』人幫忙是用這種態度嗎?」而且還出口傷人!

「那你到底幫是不幫?」敖任終於松手,但語氣還是很差。

金天王長長地嘆了口氣。秀才遇到兵,有理沒理都講不清的,千萬不要試圖和一個身陷情網的男人講道理。

「你想要我怎麼幫?」

「我記得你曾說過你懂得『入夢術』,可以將人送到對方的夢里去,弄清楚對方究竟在想什麼。」

「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幫我進入初櫻的夢里。」

可是這入夢術要是一個沒弄妥,對方若是突然被嚇醒,那可是會讓入夢的不速之客一輩子長困夢土,回不了魂的耶。

金天王好心的勸語剛來到舌尖,又被吞回肚里去了。

算了,他懶得再唆,與其被煩死,不如讓這條固執的浪龍困死在那小花仙的夢里吧。

夢土。

初櫻的夢中,響著佔風鐸的清音。

佔風鐸原是得靠風才能有聲響的,而在她的夢里,梵音與佛唱是她的風。

「闢地開天幾萬秋,沉淪孽海任飄流。貪貪吝吝無廉恥,詐詐欺欺沒愧羞。轉變人身須猛省,輪回獸體未知修。世間盡是迷魂陣,堅念執信切莫愁。」

梵音是輕柔的,敖任卻听得頭疼。這丫頭怎麼連在夢里都沒忘了念經呀!

「天堂地獄兩絕境,升降全憑自己修。紅塵聲色迷真道,堪歡善信上慈舟。妄追幻境難登岸,識透玄機易出頭。速速修真行正道,月兌卻輪回了死生。」

好悶呀!她夢里怎麼淨是這些無聊的玩意兒?

下回再來,他非得帶些鑼鈸、大鼓什麼的將她敲醒不可。

喔,不行、不行,他倒忘了,她若是突然被驚醒,那他可真要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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