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龍婉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于樺想告訴她什麼呢?
「我現在在韋家門口,你如果想知道真相,就到門口來。」說完,于樺掛斷了電話。
于樺究竟意欲為何?龍婉百般不解卻又捺不住好奇地走到大門前。果然,一身火紅的于樺正靠在門口一輛紅色小車上,雙目緊盯著她。
龍婉走到于樺身旁,「你想說什麼?」
于樺在看到龍婉微隆的小骯時,眉頭微皺了一下,「上車再說,這裹說話不方便。」
龍婉甫坐上車,于樺就猛踩油門沖了出去。
「麻煩你開車慢一點!」龍婉著實被她嚇了一跳。
于樺沒答話,嘴角冷冷地撇了兩下,車速依然沒有慢下來。
看著于樺眉宇間的殺氣,龍婉猛然發現她的神情就像當初鄭玉想要謀害柳子夜時的模樣。她心中頓時警鈴大響,但仍放作鎮定地說︰「麻煩你在路旁停一下,我想吐。」
「想吐,孕婦很了不起是吧!不許吐!」于樺露出猙獰的微笑,那種失去理智的半瘋狂狀態,讓龍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沒多理會龍婉,于樺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著話,「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騙韋鴻軒不孕的是他嗎,因為我和男人上床被他捉到了,我若是不這麼騙他,我是拿不到一分一毫的,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發現這是個騙局。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于樺殘暴地想打龍婉的肚子,但開車的她還是被龍婉用力地推開了。
「你想做什麼?」龍婉防備地護著自己的小骯。她想跳車,可是在這麼快的車速下,一個人跳車的生還機率都不大了,更何況她有著身孕,而她絕對不要肚子裹的孩子受到一點的傷害。如今之計,只有等于樺停下車時,再做打算了。
「我想做什麼?要怪就怪韋鴻軒吧!他打電話給邵家老太婆,說我不能生,邵家老太婆就要邵國林和我離婚。而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在外面勾搭上其他女人,老太婆的主意正合他的心意。這一切都是你和韋鴻軒害的!」
「那是你咎由自取!」龍婉想激怒于樺,讓她氣得停車對自己動手,這樣她才有逃走的機會。
「你……賤人!」于樺氣得臉孔扭曲,美貌已不復見。「你少得意,待會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憐啊!我教鴻軒拿點錢救濟你好了。不能生育,丈夫又不要你,真是人間一大慘劇!」龍婉故意搧風點火。
「你再說!我就讓你死得更難看!像你這種女人,根本就不知道錢和地位對一個孤兒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我也是孤兒,可是我從來就不認為錢和地位是多麼重要的事。」
詫異地看著龍婉,于樺瞪著銅鈴般的眼問道︰「韋鴻軒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哈哈……」于樺忽然狂笑,淒厲的笑聲議龍婉不寒而慄。而于樺也在此時逐漸慢下了車速,停下了車。
龍婉看著窗外,發現她們到了台北市郊一處已荒廢的果園,四周是一片荒涼。而她無心再多看已近瘋癲的于樺,快速地打開門,跑了出去。
「不許動!否則我就射死你肚子里的孩子!」
龍婉緩緩地轉身,看到披頭散發的于樺手中拿著一把槍,口中又開始喃喃自語,「原來她也是孤兒!早知道他不在意孤兒的出身,我就不用跟那個以此威脅我的王八蛋上床,也不會被韋鴻軒捉到了……」
听到于樺的話,龍婉更是恐懼,原來這件事真的有內幕,而于樺若承受不住這種刺激,她開槍的機率就很大了。
突地,于樺抬起頭來,眼中全是置人于死地的殺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她需要一個發洩的對象,而目前擁有一切的龍婉,就成了她洩憤的人了。
看到于樺準備扣下扳機,龍婉猛然蹲下了身子,「哎呀!我的肚子!」她乘機撿起了地上的石塊。
「龍婉!」緊急的煞車聲伴隨著韋鴻軒的叫聲出現在空曠的荒野中。
龍婉和于樺都轉過了頭,望見韋鴻軒朝這邊沖了過來,龍婉更驚訝地發現于樺把槍口改指向韋鴻軒。
「鴻軒,別過來!」龍婉緊張地大叫。
于樺看了龍婉一眼,唇邊浮現一個鬼魅似的恐怖微笑,然後轉過了頭,對著韋鴻軒扣下扳機。
「不!」龍婉飛快地將手中的石塊丟向于樺的手,多年練刀的經驗讓她不偏不倚地擊落了于樺手中的槍。
韋鴻軒也快速地沖向前,把槍往旁邊一踢,隨即如住了欲往龍婉抓去的于樺,制伏了已然瘋狂的她。
***
「怎麼皺著眉?」韋鴻軒自身後抱住了甫坐完月子的龍婉。
「我在想于樺。」龍婉轉過身勾住韋鴻軒的頸項,給他一個輕輕的吻。
韋鴻軒捧住了龍婉的臉,加深了這個吻。他炙熱而放縱地肆虐著龍婉的唇,測試她每一處的敏感度。久久,想到龍婉仍虛弱得不適合與自已狂熱纏綿,韋鴻軒才慢慢地收斂自己的熱情,改而問道︰「為什麼想到她?」
龍婉有些昏然,但仍認真地說︰「只是覺得自己好幸運,也好幸福!那天要不是你離開家不久,就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因而發現有人冒充醫院的人打電話給你,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面了。」
「我也沒想到于樺會找人打電話給我,我只能謝謝老天爺讓我即時趕回,跟上剛坐進于樺車子的你。」想到差點就失去了龍婉,韋鴻軒激動地用力摟住了她。
「于樺還好嗎?」龍婉問道。
于樺自從那天後就再也沒有清醒過,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狂。他們將她送到一間精神病院做治療,只是情況一直未有起色。
韋鴻軒感嘆地搖頭,「最近她安靜多了,只是還是老樣子,老是想像她是個孕婦。是我害了她!」
「不許你再自責了,這些日子來你自責得還不夠嗎?而且我們後來不也查到于樺十七歲時就曾經精神崩潰過,她原本就有些失常。」龍婉安慰著丈夫。
「不提她了,我的寶貝兒子呢?」一提到兒子,韋鴻軒又恢復了好心情。
「被他女乃女乃抱出去獻寶了!」龍婉嘟著嘴對韋鴻軒嘆道︰「你只關心你兒子!」
一把抱起了妻子,韋鴻軒在她耳畔輕吻著,「要不是你的身子還沒完全復元,我會讓你知道我多『關心』你。」
龍婉紅著臉,小聲地說︰「醫生說可以了。」
韋鴻軒邪氣地笑了,不讓龍婉再有開口的機會,他吻住了懷中摯愛的女子,將她放至床上,展開了屬于他們的、水恆愛戀。而窗外天正暖、風正好,春光、芬芳濫于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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