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她就像一些無助的女人一樣,只能尖叫,因為她不想在身上只圍了這麼一條毛巾的情況之下,冒險靠近高御風。「听到了沒有?給我!」
「給你甚麼?」他綻開邪氣的笑容,話中帶著大膽的性暗示。「內衣?或者是……我?」
「還給我!」梁雨冰失控地沖向他,想搶回自己的內衣。
斑御風卻趁此機會抓住她,猛一使力,將她拉倒在床,更順勢翻轉身子,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你知道的,我非常願意把自己全部都給你!」他的嗓音帶著挑逗的輕柔,他臉上的笑容則賊得似愉到腥的貓。
梁雨冰羞紅了臉,氣極地伸手打他,但他卻巧妙地避開了,並且反而進一步箝制住她的手。
他幸災樂禍地加以嘲笑。「身為我的私人保鏢,你的能耐就只有這些嗎?」
「你該死!」梁雨冰氣得不斷詛咒,不斷扭動想藉以掙月兌他。
「繼續掙扎吧!」他臉上堆滿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浴巾上的結快松開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大飽眼福了!」
「高御風,你實在太膽大妄為了!你不怕永維知道嗎?」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支開他了。」他頓為得意地承認︰「我要他替我去辦件私事,但我故意告訴他相反的方向,我想,他必須多費一番工夫才能達成任務,所以說呢,我們倆會有足夠的時間單獨相處。」
「該死的你,你到底想干甚麼?」她感覺自己無助地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切全掌握在別人手上,這陌生的感覺令她深惡痛絕。
「我要你!」訕笑不再,他以無比認真且專注的眼神凝視著她。
梁雨冰再次掙扎了起來。「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的工作並不包括陪你游戲、供你清遣!」
他並沒因她的指責而內疚,相反的,他的神情中多了一絲怒氣。
「你善于周旋在許多男人之間,卻唯獨將我排拒在外?」
「我就是不要你!」
「你要的!」他反駁,英發的臉龐多了一些無情、冷酷的線條。「你只是假裝不要我,因為你知道欲擒故縱是最能吸引男人,激起男人渴望的方式。」
她張嘴想駁斥,高御風卻趁此機會徹底地霸佔住她的唇。
梁雨冰感覺自己彷佛全身著了火般,他身軀傳來的熱力以及雙唇所激起的火焰,威脅著要將她吞沒。
「放開我——」她勉強掙月兌他的唇,發出破碎的呼喊。
「不!」他再次攫獲她殷紅的唇,饑渴地加深了這個瘋狂的熱吻。
梁雨冰感覺自己被湮沒了,她無力反抗,只能隨波逐流。
她一向痛恨矛盾的感覺,但這輩子她卻從沒像此刻這般矛盾過。她怎麼可能既痛恨這種行為,卻又喜歡他的擁吻呢?
她不得不承認,他溫暖的身軀、火熱的雙唇,以及自然散發出的男性氣息,在在令她迷惘,她必須花盡每一分力氣,以阻止自己回吻他。
斑御風敏銳察覺到她的放松與軟化,他稍稍離開她的唇,繼之在她眼臉、耳鬢、頰邊……印上一連串細碎的吻。
「對,享受它……」他熱情地低吟,靈巧的雙唇沿著她白皙的頸項往下滑。
「不……」她張嘴想反對,但隨即又緊緊咬住下唇,以阻止自己差點月兌口而出的申吟。
斑御風的嗓音因急切的需要而更形低啞。「我就知道,我比任何男人都更能讓你融化!」
他的話,就好象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她迷蒙的意識,梁雨冰再度激烈地掙扎了起來。
「放開我!」她低嘶,怒火已凌駕了陌生的。
「對你自己誠實吧!你會為我融化的!」他眼中依然燃著熊熊的火焰。
「你必須利用的吸引力,來證明自己的男性魅力嗎?」她的語調不再激狂,而是冷得似冰,利得似劍。「這不是太可憐了嗎?』
斑御風瞇著眼楮看她。「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放棄的,我要你!」
他再次吻住她,大手更進一步模向她圍綁在腋下的毛巾,就在他即將松開結之際……前廳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震懾住他們兩人。
「嗨!我回來了。」郭永維的招呼聲隨之響起。
「該死!」高御風不舍地翻身離開她,懊惱地低咒︰「為了你,他可真是拚命,再遠的路插翅也飛回來了!」
梁雨冰翻身坐起,冷冷地瞪著他,一邊默默感激郭永維及時地介入,否則……她很可能已經做出了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他快速地整理好衣服,走到門邊,又忍不住口出譏諷︰「能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在床上一向都是如此反復無常嗎?你其它的男伴難道從沒怨言?」未滿足的讓他變得尖苛。
梁雨冰憤怒地將加倍的嘲諷丟還給他。「他們從沒這種困擾,我想真正的癥結出在你身上,我並不像渴望其它男人那樣地渴望你。」
斑御風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終于在郭永維的腳步聲逐漸接近之際,打開門走了出去,留下梁雨冰一個人。
她彷佛在抗拒甚麼似的,緊緊環抱著自己,痛苦地看著前方鏡中的自己,忍不住自怨自艾了起來。
她一向最自詡的冷靜、堅強究竟到哪兒去了?
斑御風並沒有花多大的工夫,就差點突破了她心中的防線,如果不是郭永維,或許她早已被征服了。
她彎身撿起被遺忘在床角邊的粉紅色薄紗內衣,毫不猶豫地將它塞到提包的最底層,並且發誓今後將不再踫觸它,否則……她便永遠無法甩開,方才發生在她與高御風之間的一切。
梁雨冰緩緩地張開眼臉,看著窗外耀眼的朝陽,但她的心中卻陰霾重重。
昨晚的事,始終徘徊在她腦海中,令她無法安然入眠。他的撫觸、他的雙唇,甚至他的體溫,一切一切似乎仍充斥在房中,強烈激蕩著她每一條神經。
她敢肯定,如果再不回去,她終將因極度失眠而精神崩潰。
梳洗過後,她終于鼓起勇氣步出房間,非常慶幸地發現高御風還賴在床上,只有郭永維一個人坐在餐桌邊,大啖酒店剛送來的豐富早點。
「一起吃吧!」郭永維立刻招呼她。
「好。」她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卻只替自己倒了杯新鮮的柳橙汁。
「怎麼了?沒胃口?我記得你食欲一向挺好的。」他根本不等梁雨冰回答,便自顧自地說下去。「因為心裹有事,而影響了食欲?」
在郭永維搜索、刺探的凝視下,她仍強自鎮定,假裝不解地問︰「我能有甚麼事?』
「昨晚,他沒得逞吧?」
他直接而露骨的問題,讓梁雨冰差點弄翻了手中的果汁,她雙眸圓睜地看著他不發一語。
見她沉默不語,他索性自問自答︰「我想沒有,由他昨晚走出你房間時,臉上那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看來,我想是沒得逞。」
她的舌頭似乎被貓吃掉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你真以為我這麼弱智嗎?」他強調地點點頭。「高御風想要你,他表現得太明顯了,他甚至把你身邊的男人都當成假想敵,難怪我最近老覺得他看我的眼光很可怕!」
「所以你昨晚拚了命地趕回來救我?」她淡淡地露齒輕笑,懶得再去否認。
他輕佻眉鋒,顯然頗為自得。「他故意誤導我相反的方向,卻沒料到我對日本其實是相當熟悉的。」
「謝了,水維。」她只是簡單的一句,但心中的感激卻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