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又來了!她在心里默默祈禱,害怕看到他眼中又浮起那抹疏離、孤寂、令人難解的眼神。
「體現在在想什麼?」她忍不住月兌口問道,希望能更進一步接觸到他的心靈。
「我只是想靜靜回味吻你的感覺。」
他決定盡量表現出男性的魅力來吸引她的芳心。
「我……我不曉得為什麼會發生……」他的話令她疑慮頓失,令她開心,但她還是尷尬的試圖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情不自禁。」他給了她最簡單,也最接近事實的答案。
第八章
「姐,你可回來了!」采娟開心的笑道。
葉宜庭將隨身的行李一放,委身將自己拋進舒服的沙發里,回到家的感覺真好,即使這趟香港之行充滿了……驚喜。
「這幾天你一個人在家,怕不怕?」她開心的詢問采娟。
葉采娟撒嬌的嘟了嘟嘴︰「怕倒不怕,只是好孤單的感覺。
葉宜庭窩心的笑了︰「知道姊姐的好處了吧。」
「姊,你呢?你這趟香港之行愉快嗎?」
「很愉快。」
葉采娟略為遲疑的問︰「你看起來似乎真的很愉快,我原以為……你是勉強去的。」
葉宜庭刻意輕描淡寫的帶過︰「一切比想象中來得順利。」
「你和瑞鱗……相處得還好吧?」采娟顯然不是隨口問問,她的神情非常在乎。
葉宜庭有點心虛的不敢直視采娟的眼光,她也沒想到她和何瑞鱗會……情不自禁的擁吻……「還好。」她搪塞,起身走向她的臥室︰「我好累,準備好好大睡一覺。」
采娟沒那麼容易打發,她追問︰「你們除了辦公務,有沒有其它特別的活動?」
有,那唯一一次的「私人活動」卻改變了她和何瑞麟之間的關系。
「沒什麼特別的。」葉宜庭被迫撒謊,她不知該如何和采娟談這件事。
「我替你帶了你想要的東西,在行李箱里。」不給采娟再發問的機會,她飛也似的躲進浴室。
葉宜庭在辦公室里總是顯得自信滿滿,但現在卻不安到了極點。
待會該以何種心情面對何瑞麟?
假裝一切都沒發生?
可能嗎?
他們在香港發生的事情,對他是否具有任何特殊的意義?
他會以何種態度面對她?
若無其事?
只當那是異地的風情,使他一時情感失控?
她到底該如何自處?
他闊步走了進來,一派神情氣爽,意氣風發的模樣。
「早。」他給了她一個令人坪然心動的笑容。
「早。」她不由自主的回以柔柔的一笑。
「累嗎?」他親切的問。
「還好。」她微笑。
「你看起來很有活力,而且漂亮。」他看著她的眼神好溫柔。
「謝謝。」她羞紅了臉。
「我今天早上要批閱很多文件,暫時不要替我安排任何約會,好嗎?」
「好的。」
「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她微笑、點頭,然後帶著滿心期待的投入工作中。
離開辦公室三天,積壓下來的工作比她想象的還要多,當她終于處理到一個段落時,不經意的抬頭看向牆壁上的掛鐘,才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時間飛也似的過去。
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即使她因自己這種一個人痴痴傻笑的行徑而超然,但卻無法克制,再過半個小時,她將和何瑞麟一起吃飯。
一個陌生的女人突然走進她的辦公室,葉宜庭及時收起傻兮兮的笑容,換上職業性的禮貌淺笑︰「你好,我能為你效勞嗎?嗎?」
「我想見何瑞鱗先生。」陌生女人說明來意。
葉宜庭有禮的詢問︰「請問你是哪位?何先生正忙著,你事先跟他約好了嗎?」
陌生女人淡淡的一笑,信心十足的說道︰「我叫廖苑茹,我有把握他會肯立刻接見我的,我和他的關系畢竟和別人不一樣。」
—」葉宜庭秀眉微碴,她懷疑這女人和何瑞鱗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尋常的關系?
「你趕快替我通報一聲。」廖苑茹的語氣和神情問有著一絲不耐,甚至連個「請」字也懶得說。
葉宜庭不喜歡這個女人,不管她和何瑞鱗之間究竟有什麼關系,她都沒權利這樣盛氣凌人。
雖然心里老大不願意,她還是盡忠職守的按下了桌前的對講機︰「何先生,有一位廖苑茹小姐想要見你。」
瑞鱗略為沉吟,然後簡單的回答︰「請她進來。」。
「怎麼樣?他一定肯拋開手邊的工作,立刻接見我吧?」廖藐茹得意的笑道。
葉宜庭極力克制想撒謊騙她的沖動,冷淡的說道︰「請跟我來。」
她走向與何瑞鱗相鄰的大門,輕輕敲了敲,然後推開門請那討厭的女人進去。』
「廖小姐,想喝些什麼?」她盡責的詢問,但注意力卻一直放在何瑞鱗見到廖苑茹時的反應。
他的反應很難形容,算不上熱衷,但卻帶著幾分難以理解的興趣。
而廖藐茹見到他時的反應,是毫不掩飾的開心。
她風情萬種的沖著何瑞鱗微笑,看也不看葉宜庭一眼︰「你不必麻煩了,我相信何先生會很樂意與我共進午餐的︰」
﹒葉宜庭看向他,等著他否決的話。但何瑞鱗卻緩緩的頭,吩咐道︰「我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如果真有什麼要緊的事可以和傅之敬商量。」
她僵硬的點頭,轉身定回她的辦公室,她費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強忍住用力摔門的沖動。
沒兩鐘,他們雙雙走了出來,廖苑茹親密的勾著他的手臂,他甚至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帶著那個討厭的女人離開。
葉宜庭真的非常生氣,生氣得想摔東西!
她告訴自己,她並不是真的有多希罕和何瑞麟共進午餐,她只是氣他隨便的失約,卻連最起碼的解釋或道歉都沒有。
她絕對有生氣的理由,即便他何瑞麟真的是潘安再世︰是現代的白馬王子,也別想教所有女人爭先恐後的拜倒在他的腳下,她葉宜庭就是個例外。
她愈想愈生氣,她曾以為他們兩個在淺水灣的那—幕,是拜當時那種浪漫的氣氛所致,但現在卻發現尤有更糟約,他或許只當她是個暫時的替代品,是個打發無聊時間的玩物i她沮喪的憤怒,她究竟讓自己成了多大的笑料︰她發誓,絕不再給何瑞麟第二次羞辱的機會!
「你這幢房子好棒!廖苑茹贊嘆道。
「我以為你要我請你吃飯的。納果你只堅持要來我家參觀。」何瑞麟要笑不笑的盯著她看。
「你常帶女人回家?」她的眼神含笑,語氣有著明顯的挑逗意味。
他笑了,笑容里帶著毫不加掩飾的諷刺︰「只有在她們死皮賴臉的要求我時。」
她軟性的白了他一眼,嬌斥道︰「你好壞!」
「說真的,你有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她話鋒一轉,認真的迫問道。
「沒有。」
「我相信。」她嬌俏的眨了眨眼︰「像你這種條件的男人。怎麼可能甘于被一個女人綁死,你絕對有本事穿梭在『花叢』間,享受拈花惹草的樂趣。」
他緩緩的點頭︰「我是還沒有心理準備要犧牲我的自由,但我非常享受異性所帶給我的樂趣,尤其是心甘情願、懂得情趣的女人。」
「你真坦白,坦白得可惡。男人多半都有這種想法,但沒有一個敢像你—樣在一個女人面前承認。」她緊挨著他坐下。
「你也像多數的女人—樣,總是做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渴望成為男人永遠的唯一?」他輕挑眉峰,好笑的看著她。
她賣弄風情的甩了甩——頭又厚又卷的長發︰「不,我是個非常實際的女人。才不做那種可笑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