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略過一個重要因素沒提,她是葉宜庭的妹妹,而何瑞麟對葉宜許恨之入骨。
葉采娟有些嘲諷的懷疑,傅之敬是否和她姐姐串通過,為什麼他們說的話都大同小異?
或許他們說的是對的,但凡事總有個例外,至少,何瑞麟的年齡還夠做她的父親。
「你不曉得愛情是不分年齡的嗎?」她固執的強辯。
他反駁︰「那是指在兩情相悅時。」
她也反駁︰「你怎麼知道何瑞麟對我沒感覺?或許他可能喜歡上我,只要你不再繼續擋在我們之間。」
暗之敬真的感到非常無辜,這正所謂「好心沒好報」。
「你討厭我?」她盯著他問。
他誠實的搖頭,其實他真希望自己能討厭她,那麼他就不會再多管閑事,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惹她反感。
「我才不相信,如果你不討厭我,干嘛要處心積慮的一再打擊我?」她質問。
他極無辜的攤了攤手︰「我有嗎?我們近日無怨,遠日無仇,我干嘛沒事打擊你?」
「或許你不是完全針對我?」葉采娟以懷疑的眼光仔細的審視他。「只是……試圖阻止任何女人接近何瑞麟?」
他微蹙著眉,不解的問︰「什麼意思?」
「呃……你不想任何人分享何瑞麟的『關愛』?」她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當他終于弄懂了她的意思,差點沒給氣得當場暈倒。
她竟然懷疑他「暗戀」何瑞麟!
「我象個同性戀嗎?」他指責的瞪了她一眼。「我真不知道你那小腦瓜里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歪念頭!」
「既然不是吃我的醋,那你為什麼一再阻止我接近他?」葉采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好,我告訴你。」他決定戳破她對何瑞麟不該存在的夢幻!「何瑞麟根本看不上你,我只是好心的不想讓你自取勝其辱,最後什麼也得不到,只落個花痴、倒追男人的丑名!」
「啪」的一聲,葉采娟的這一巴掌打的又狠又準。
她已經怒火攻心,根本不管她打的是何瑞麟最接近,而且最大能影響他的得意助手。
這小妮子打人的力道絕不輸給男人,傅之敬只覺得臉上一片灼熱。
他原本是有些惱怒的,但看到葉采娟眼角隱含的淚水時,後悔的情緒立即取而代之。
「我恨你!」她迫不急待的想轉身離去。
暗之敬想也不想的伸手抓住她,他只知道,他不願意她在這種心情下離開他的視線。
葉采娟攸然轉身瞪著他,以為會得到他毫不容情的回以一巴掌,但發現他只是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想打我就打吧!」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反正你對我上的傷害,絕比不上言詞上的大!」
暗之敬只能嘆口氣,這小妮子很懂得如何使大男人心生愧疚。
「我不打女人的,」他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顯得有些可笑的話。「我只想問你,那天有沒有收到我拜托工友老王拿給你的便當?」
「有,可惜我不吃牛肉的,我把它拿去喂狗了。」她沒好氣的說。
他現在才沒心情去管那個便當的下場,他只想找個借口留住她。
「這是我的粗心。」他大方的承認錯誤。「這麼說來,我還是欠你一頓飯。」
葉采娟真不知道她面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他真是這個公司盛傳的非常精明干練的傅之敬嗎?
「我不喜歡欠人的。」他提出邀請,「請你吃晚餐,吃什麼由你決定。」
葉采娟只想離他遠遠的,她挑釁的說「面對你,我會食不下咽的。」
「不至于吧,」傅之敬試圖表現他的幽默,「我長的雖然不比何瑞麟出色,但也有一、二個女孩子稱贊我長得不差,至少五官端正。」
葉采娟一點也不想笑,毫不客氣的說︰「就算你是潘安在世,我也不想和你約會。」
「是嗎?」這小妮子是他踫過的最難纏的一個,甚至比他在商場上的對手還要難纏。
「即使是為了何瑞麟也不肯?」他使出「殺手間」。
他並不想用何瑞麟的交情來迫使任何人就範,但卻一心一意的想讓她收回剛才那些侮辱人至極的話。
「什麼意思?」葉采娟質疑的看著他。
「你不覺得接近何瑞麟應該你討好我開始做起?」
他滿意的發現,她的表情開始動搖了。
他更加把勁。「你也許還不知道,你不只是他的得力助手,還是他唯一的朋友,我自信對他還有些許的影響力。」
她不甚甘心的發現,他說得可能是事實;至少她可以從他身上探听出何瑞麟的愛好、動向。
「謝謝你的晚餐,我樂于接受。」她毫不猶豫的見風使舵,甚至對他強擠出「欣喜」的笑容。
暗之敬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生氣,這小妮子太現實了,卻現實的可愛。
葉采娟急忙奔進家門,也才剛進家的葉宜庭奇怪的看著行色匆匆的妹妹。
「我剛剛在巷口,看見何瑞麟那輛白色的車疾駛而過。」
「他剛剛送我回來。」葉宜庭答道。
葉采娟真忍不住哀嘆起自己的霉運,如果她早回來一步,就能看到他了。
「我記得你很早就下班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葉采娟差點掩不住話里的質詢意味。「我不記得你有提過要和他約會。」
「其實是湊巧,我一出公司就在門口遇上他。」葉宜庭倒了杯水,滋潤了有些干渴的喉嚨。
葉采娟真恨不得狠狠掐自己一把,如果她不自作聰明借口加班,而和葉宜庭一起離開,或許她想和何瑞麟約會的美夢就會實現了,即使還有姐姐這個「電燈泡」,也總比「犧牲色相」,勉強和傅之敬在一起好。
她忍不住要妒忌宜庭。「他約你?我印象不你好象不太喜歡他,為什麼答應和他約會?」
他請我吃日本料理,不過那算不上什麼約會,我們多半在談公事。
「愉快嗎?」
愉快嗎?
葉宜庭不知該如何形容和他在一起的感受;何瑞麟是溫文儒雅,談笑風生,但他那莫測高深的眼神又透露某種訊息,那帶給她一種無以名之的壓迫感。
「談不上什麼愉快不愉快,就是談公事。」她避重就輕回答。
「你現在是以成的秘書,和我們大老板還會有公事上的接觸嗎?」葉采娟刺探的問。
葉宜庭緩緩地聳了聳肩。「他想把我調到他身邊幫忙。」
「為什麼?」葉采娟的反應有些激動,她的第一個直覺是,何瑞麟將太多的注意力投注在宜庭身上。
「他認為我可以幫助他盡快了解公司情形,而且我跟了邱伯伯兩年,可以幫他順利的接替邱伯伯的職務。」葉宜庭據實以告。
葉采娟懷疑還有其它原因,她直視宜庭,提醒︰「以成是少不了你的。」
「是啊。」葉宜庭顯得為難。「所以我今晚試圖請他取消這個人事異動。」
「結果呢?」采娟急切的想知道。
葉誼庭據實識告。
葉采娟懷疑還有其它原因,她直視著宜庭、提醒道︰「以成少不了你的。」
「是啊。」葉宜庭顯得為難……所以我今晚試圖請他取消這項人事異動。〞
「結果呢?」葉采娟急切的想知道。
「我們的大老板說服我相信,我在以成身邊對他非但沒有助益,反而是種阻礙。他認為以成太依賴我了。」她無奈的聳肩。
采嬉滿意的看著宜庭兩頭為難的表情,終于決定相信她自己也不太喜歡有這種轉變。
「我想他說得對。」采娟笑了︰「恭喜你,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