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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恰女人 第22頁

作者︰文娟

「你是回答不出來?還是不肯回答?」君蕙逼問道。

病房內彌漫著緊張又詭異的氣氛,就連自覺該是局外人卻被拖人渾水中的凌痕也跟著神經緊繃了起來。

她看向韋珺山,暗付著有這麼難回答嗎!他不是一直都喜歡著君蕙,喜歡到想用鎖情符將君蕙找回身邊嗎?

而自己,不過是個與他萍水相逢、陰錯陽差湊在一起的人……若以常理來論斷,君蕙的問題不該是難以回答的,不是嗎?

然而就算凌痕知道以常理而言,事情發展的確該如此這般,但見到韋珺山遲遲不肯回答,又故作平靜的臉龐,卻又情不自禁地沾沾自喜著。

甚至期待著從韋珺山口里吐出的話是是!原因正是他喜歡上了自己。

凌痕說不出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與反應,只曉得她的反應與想法似乎是自然而然產生的。

等候是磨人的,原本就對韋珺山的態度感到氣惱的君蕙,內心的怒火更是狂烈了兒分。

「你到底要不要回答?」她咬著牙問。

韋珺山對君蕙不理不睬的態度,就有如火上加油一般,讓她氣極地往病床方向沖去!

「都是你!都是你!」君蕙一把捉住凌痕的頭發,猛扯猛拉,並將她往門的方向拖去。「都是你害的,珺山才會不顧我的感受,忘了以前對我的情意與體貼,都是你害的!」

他該是喜歡她的,他不該喜歡自己以外的女人!

這念頭就像是個漩渦,將君蕙的理智整個吞噬掉,讓她陷入莫名的瘋狂之中。」啊……痛啊……放手!放手啊!」頭上的發絲被君蕙猛力拉扯,痛得凌痕險些流下淚來。

「君蕙!君蕙,你干什麼?!」躺在床上的韋珺山心急如焚地叫道。

見凌痕的臉龐痛苦得擰成一團,韋珺山焦急地將插在手上的針拔掉,硬忍著上的疼痛,打算不顧自身的傷勢下床,拉開失了理智而陷入瘋狂的君蕙。

君蕙見韋珺山不顧自己的身體硬要下床就只為了眼前這個只是朋友的賤女人——她的心就像是突然受到極大的創傷,痛極了。胸口的疼痛令君蕙益發的瘋狂。

只見她一手拉扯著凌痕的頭發,一手掄拳不斷地朝著凌痕的肩膀、背部捶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珺山現在不再愛我,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神情猙獰的君蕙口里不斷地低叫著。

被君蕙從身後捉住了頭發,使得凌痕對她落下的拳頭避無可避,只能听任君蕙在自己身上發泄怒氣,以及感受著挨打部位所傳來的灼熱與疼痛。

「放手啊……」為什麼她得挨人家的打?難道是自己方才的一時竊喜,才會得到這樣的報應?「哎呀……

痛……」可怕,好可怕,為什麼掙月兌不掉那只手?

君蕙明明就不是真的喜歡韋珺山不是嗎?為什麼此時會變得如此的瘋狂?是她誤判?還是……因為自己讓她感到了不甘與羞辱?頭皮的疼痛、身體上的灼熱與痛楚,終究讓凌痕禁不住輕泣了起來。

「嗚……」

「君蕙,快放手,別再打了!」韋珺山一拐一拐地朝著她們走去。

這時,拳頭是停住了,可拉扯著凌痕頭發的手掌卻絲毫沒放松。

凌痕听到身後的君蕙發出像是野獸受傷的低吼……

「不!我不放!除非你告訴我,你仍是喜歡我的,你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感情,你一點也不喜歡她!」

凌痕看到韋珺山慢慢移動著身體朝自己走來,他眼中滿了心疼、擔憂、愧疚與焦急;她第一次見到這種神情,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眼眸可以充斥如此多的情愫。

而那些情愫是為自己而發?還是因君蕙而生?

不知怎地,她的心在此時竟然是期待……又嫉妒的。期待那雙眼眸是為了自己才會充斥那些情愫,嫉妒那些情愫為的是將自己當成人肉沙包的君蕙。

就這麼地,她的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紊亂之中。

「君蕙,你冷靜一點,拜托你冷靜一點。」

他走到她們身前約莫七步左右,本以為只要再多走幾步就可以觸模到她們兩個人了,豈知他每踏近一步,君蕙便拉著凌痕往後退了一步。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你就要被這個狐狸精給搶走了,我要怎麼冷靜?不,我不能讓你被她搶走,你是愛我的,你不可能喜歡這個丑女人!是她,一定是她騙了你!珺山,等我,我會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你,這樣你就會想起以前有多麼愛我了。」

君蕙對著韋珺山露出溫柔又艷麗的笑容,那笑容好似在安撫他,要他安心地等她。

看到君蕙的雙眸變得慌亂又瘋狂,韋珺山直覺地認為,眼前這個女人絕不是他相識了三年多的君蕙,他所認識的君蕙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動手打人,更不會露出如此喪失心智的眼神,可她到底是誰?她明明就有著君蕙的外貌啊!

是他的變心使得她變得如此嗎?

如果是以前,或許他會為此感到愧疚,可現在的他已經知道內心深處所在乎的是何人,也知道自己喜歡著何人,更曉得自己祈求的是與何人永永久久地相伴……而陷入愛戀的男人也永遠是自私的。

自私讓他只想保有自己所想保有的,就算眼前所發生的事可能是自己造成的,也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心!

「君蕙,你想做什麼?」她的眼神讓韋珺山心寒。

「做什麼?當然是要想辦法救你呀!」

她到底是怎麼了?

「你如果真想知道我喜不喜歡你,可以,你先放了她再說!」他放軟聲調地哄道。

君蕙雙眼一眯,「不行,我要你先說!」

她將手伸進身旁的手提袋,拿出了一把長約十幾公分的指甲銼刀,並將它抵住凌痕的脖子。

韋珺山心驚地瞪著那把抵著凌痕脖子的銼刀。「君蕙,你千萬別做傻事!」他深怕君蕙一個沖動,便將銼刀插進凌痕的脖子。

君蕙對他甜甜一笑,「我怎麼會做傻事?我不可能做傻事的,我是要救你……」

病房內的嘈雜驚動醫院里的護士前來查看。

「這里是醫院,請不要大聲吵鬧……發……發生了什麼事?」本想來警告吵鬧的人,未料一進病房,便見到受傷的病人擅自拔掉針頭下床,還有一個女人挾持著另一個女人。

君蕙警覺地望著入門查看的護土,「又來一個女人,她一定也是來誘惑你的!」

「發……發生了什麼事?」護士驚慌失措地問著在場所有人。

君蕙拿著銼刀揮舞,「出去!出去!再不出去……

就讓你像這樣!」

話聲才落,便見到原本在空中舞動的銼刀驀地落向凌痕的胸口,凌痕身上那件水藍色的罩衫立刻染上鮮艷的紅。

「凌痕!」韋珺山驚恐地吼叫了起來。

他現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愛情,他只不過自以為是地認定自己是愛君蕙,沒有她就不成的。

現在的他終于知道什麼是真正「沒有她就不成」的滋味……

※※※※※※※※※

依舊是白色的病房,只是在此時卻一點也不像病房,只因它少了應有的寧靜與安詳,反而多了嘈雜與詭異的氣氛。

病房外則擠了一群人,有病人、有病人的家屬、有醫生、有護士,還有保全人員與警察;只見這些人臉上神情各異,有人緊張、有人好奇,也有人關心。

而病房內,則是處于緊繃的對峙狀態。

「小姐,請你放下手中的銼刀,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一名警員故作平和地勸道。

「君蕙,快煮將那位小姐給放了,她的臉色都已經變白了,你再不放開她,她可能會死的。」一名與君蕙有些神似的男人優心地看著挾持凌痕的君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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