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追逐呢?」齊錦瑟低首,只望著她的唇瓣。
杜鵑緩緩地眨了一下眼,再次睜開時,她演練里只映著齊錦瑟那張風采醉人的臉龐,還有他幾乎已經要覆上的嘴唇。
「那要看追逐我的人是誰。」她沒有退縮,反而抬起下巴,一瞬間竟迎上前去。
熱火,開始延燒。
從車子里狂熱的擁吻,杜鵑的腦子熱烘烘,幾乎暫停了運作,只知道自己好喜歡齊錦瑟的吻,也很喜歡吻著他。
他的吻落在她頸間時,帶給她一陣陣的酥麻感,她解開他的襯衫時,動作一點都不含糊。
司機冰雪聰明的將車子開到齊錦瑟的豪宅,他們的愛火一路從車上往房子里蔓延,盡避有佣人迎接,他們卻飛快地消失,狂亂的啃噬彼此。
從玄關到樓梯,載一路到齊錦瑟偌大的床榻為止,全是他們陸續退下的衣服,事實上,在樓梯間時,佣人就發現他們應該沒什麼衣服好月兌了。
這一夜瘋狂的令人難以想象,杜鵑半夢半醒的被擁抱,也擁抱對方。
她記得齊錦瑟的吻、健壯的胸膛、寬闊的肩膀,更記得他留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印記、每一次,還有每一次律動。
肌膚相貼著,他們每一次合二為一時,他都覺得讓她迷醉的不是酒精,而是他。
或許這是場夢,一場難以言喻的春夢,她在夢里與錦瑟放縱的交歡,感到被擁抱的快感與幸福,甚至還隱約記得錦瑟在她耳邊低聲的呢喃。
應該只是場夢,在接近天亮時,杜鵑這麼想著,終于筋疲力盡的裹被睡去。
她累到連枕在齊錦瑟的手臂上,都渾然無所覺。
第四章
氣溫今天總算轉涼了點,否則時序都十月了,每天還是熱得跟夏天一樣,氣候怪不正常的;齊錦瑟神清氣爽的下了車,整個人看起來英姿煥發,像是發生了什麼好事一樣。
「總裁早!」一路上員工紛紛跟他打招呼,女員工總會偷看他幾眼。
「早!」他滿面春風,看到誰都微笑以對。
上了最頂層,嬌滴滴的女秘書已經在電梯外等候了。
「早安……總裁今天心情很好哦?」高華茹跟了他五年,非常的了解他,「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嗯……」齊錦瑟掩不住滿臉的喜悅,用眼神代表同意,「今天有什麼要忙的嗎?」
「今天要跟新拓的董事長一起開會,下午要到南部去簽約,合約的詳細內容我已經放在您桌上了。」高華茹熟練地看著手中的行事歷本,「晚上八點跟王小姐有約,她是這兩期的美容雜志模特兒,您上個月跟她出去過……」
「取消!」他現在沒興趣跟別的女人吃飯。「未來所有的女性餐會全數取消……不重要的。」
「……好。」高華茹有點狐疑,因為她所認知的總裁總是會有美女環繞。
「那這個月底呢?」她有點暗示性的問著,那天是她生日。
通常每年生日,齊錦瑟都會陪她過,而且他們會在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徹底的翻雲覆雨。
她一直相信自己是近水樓台,因為總裁不可能跟哪個女人關系那麼深,也不可能每天十小時以上陪在他身邊,更別說……總裁待她絕對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他長得俊美又英挺,身份又是齊田集團的總裁,身邊雖然有美女圍繞,但她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在意,只要總裁對她的心思比別人多一點,只要她堅持下去、加把勁兒,她相信總裁夫人的位置必能手到擒來。
「月底?三十一號……」齊錦瑟推想了一下,旋即看了高華茹一眼,「親愛的,你的生日。」
她難掩嬌羞的點了點頭,總裁果然不會忘記她的生日。
「嗯……我還沒什麼計劃,不過那天我還是為你保留下來。」這是往年的慣例,他都會陪高華茹過生日。
「謝謝總裁!」高華茹開心極了,笑得一臉甜蜜。
「下午我跟林特助去就可以了,有靈犀在你不必擔心,你去幫我處理別的事情。」齊錦瑟繞著自個兒的桌邊走,長指在桌面邊敲邊游移,「你幫我挑件針織上衣跟長褲,身材跟你差不多,包好拿到我家里去;車上有個袋子,把里面的衣服全拿去送洗。」
「喔……」高華茹假裝不在意,「又有哪個美女留宿了嗎?」
「嗯……」齊錦瑟想起杜鵑,臉上禁不住的泛起迷人的笑容。
以往跟女人在一起,總是在浪漫的前提下進行,他可以營造浪漫的氣氛,一切由他做主,感覺其實不算差。
但是跟杜鵑……嘖,他不是沒遇過主動的女人,但是再主動,在床上時,她們也是會溫柔的依著他;然而杜鵑不同,她的熱情讓他贊嘆,狂熱的吻他,也會他,對他每一個挑逗都會有令人滿意的反應。
不只是顫動的身子或是申吟而已,她會用火熱的眼神凝視著他,會因為耐不住他的挑逗而狠狠地吻他,或是直接纏上他的身子,啃咬著他的臂膀。
月兌下襯衫,他身上一定全是淤青跟齒痕,但是那種被狂烈的愛需要的感覺,讓他無法忘懷。
他感覺到被熱情燃燒,感受著自己被需要的不只是的索求,他能感到……杜鵑要的更多。
他承認昨夜的一切是酒精催化,但是杜鵑之于其他女人的截然不同,說不定只有他能分曉。
他愛她那高傲的神態,那種晶亮的眼神,喜歡她說絕對不會放棄工作的態度,更戀上她獨立自主的自信美。
多少女人,希望能夠尋找個避風港,就可以躲一輩子,只要男人夠有錢,就像他這位坐擁跨國集團的總裁一樣,身邊的女人絕對沒有一個願意再去工作,通常過著安逸的少女乃女乃生活,享受奢華的日子。
杜鵑是那種頭腦異常清楚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人生規劃,有發自內心的自信,但是他不一樣!他看的女人太多了,攀權附貴的佔大多數,剩下的不是太過驕縱,就是太過嫻熟。
賢惠到這輩子為家族而活,嫁了人就為丈夫而活,完全虛度自己短暫的人生!他不需要乖巧溫順的女人,沒有主見,沒有自我。他希望的女性,是足以與他並駕齊驅的!
不是要如女強人一般剛烈,而是要在女性的嬌媚中帶有無可匹敵的強韌。
那天他買百合花,單純的只是記得杜鵑喜歡,她在他的心目中原本就是特殊的存在,買東西給她算不上什麼,捧著花進了醫院,事實上她跟陳一誠的爭執相當醒目,他很難假裝沒听見。
當她對著那白袍醫生說,她嫁的是他還是他的母親,質問對方憑什麼女人就要學做家務,甚至大刺刺的告訴那個想娶她的男人,她就是喜歡拿手術刀,就是不喜歡家務時,他真的被震撼到了。
絕大部分的女人不可能說出心底真正的想法,不可能把傳統排除到一邊,站在理字上講更不可能不為了誰委屈求全!
但是杜鵑沒有!她以理論理,她要嫁的是那個男人,不該是男方的母親或是家族,她也駁斥了女人該做家事的迷思,最後還明擺著把賢良淑德扔到天外天去,告訴男方︰她就是不會做家事!
他發現,他找到了!
就是杜鵑那樣,有智慧、有能力、會思考,懂得享受自己短暫人生,她不為無聊的傳統屈服、不為不合理的事求全,為自己而活!
足以與他並駕齊驅的女人,竟然早就存在于他的生命之中啊!
酒精是他的手段,因為他想要杜鵑的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想與她共進晚餐,想看她穿著禮服時流露的另一股味道,想要擁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