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的話成功的讓唐琬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呆立在門口。
而她不動還好,因為記者同業們一向都叫她「蕙仙」,鮮少有人知道她的本名,這下可好,她一動,豈不表示她正是陸務觀口中的「琬琬」嗎?
唐琬霍然轉身,此刻她已經氣到眼楮快噴火啦!
「你知道我很愛你,從前世到今生。」在眾多迫不及待地想寫八卦內幕的記者面前,陸務觀大方的對唐琬表白。「我不在乎名利,因為我對現狀已經很滿足,但是,如果我的未來少了你,再多的名和利,對我而言都是無用。」
唐琬因為他的話而感動不已,她的眼眶酸酸的,淚水幾欲奪眶而出。
「我知道,今天公開我們的關系,你一定會很生氣。」他笑看著又哭又笑地瞪著他的唐琬說︰「因為你不想讓人誤以為你腳踏兩條船,不過,我認為只要我們兩人相愛,又何必在乎別人看我們的眼光?」
「蕙仙,恭喜啊!」攝影師小陳率先恭喜她,「快說個感言吧!」
剎那間,大家祝福的臉龐在她模糊的淚眼中變得清晰起來,一向習慣采訪別人的她,如今卻變成被采訪的人,她在心急之下,抓起麥克風便對站在主席台上的陸務觀氣呼呼的吼道︰「誰……誰要你說出來的?!」
「親愛的,這都是你逼我的。」陸務觀依舊笑咪咪的說道。
「我……我哪有逼你?!」唐琬把腳一跺,完全忘了他們正在記者會的現場,而且外頭還有SNG現場轉播車待命,準備隨時傳送最新的畫面出去。
「有,你有。」陸務觀大跨步的走下台,接近唐琬。「你明知道我不願意讓選舉結果決定我們的未來,但你偏偏要這麼做,我不想偷偷模模的,我只想大大方方的和你在一起,相愛無罪啊!我們又何必那麼辛苦?」
「我只是希望多給彼此一些時間啊!這有什麼不對?」她急得跳腳,並且對四周此起彼落的鎂光燈皺眉。
「我也只是希望能大方的接受大家的祝福,這也沒什麼不對啊!」他很理所當然的說道,並且大刺剌的抬起唐琬的臉,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
唐琬被他吻得腿軟,恍惚間,她听見有人叫囂的鼓掌及安可聲,理智瞬間回到了她的腦子里。
「你……」她滿臉酡紅,煞是迷人。「都是你啦!」她嬌羞的掄起拳頭就往他腳膛捶去。「你害我以後沒臉見人了啦!」
不過,她的話馬上就被不斷涌上的祝福給推翻、淹沒。
「蕙仙,恭喜你,別忘了請我們喝喜酒喔!」
「蕙仙,不錯喱!眼光越來越好了。」
「陸先生,您可要好好把握蕙仙喔!蕙仙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對啊!陸先生要是敢欺負蕙仙,就是和我們這伙人作對喔!」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祝賀他們兩人。
唐琬只能本能的微笑以對,而陸務觀就像一只偷了腥的貓般,得意的摟著心愛的女人,不斷地與圍繞在周圍的人握手致意,這幅畫面就好像他已經高票當選了似的。
唐琬的臉幾乎快笑僵了,她在心中做出決定,一定要好好地報復陸務觀這個卑鄙小人——雖然她的心里其實很開心,但是該給他的懲罰,她一樣也不會少!
尾聲
「琬琬,拜托,你快出來嘛!」陸務觀可憐兮兮地在唐琬的房門外求饒。打從他們好不容易從記者會現場月兌身後,就直接躲回唐琬的公寓,避開那些接連不斷的恭喜人潮,說真的,陸務觀也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
「不要!」唐琬大聲的回應。
罷才她之所以會讓他進門,並不是因為原諒他,麗是她不想讓鄰居看笑話。
哼!她才不會這麼輕易的原諒他,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
「琬琬,好琬琬,別氣了,我以後不敢了。」打從進門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鐘頭,他幾乎把所有的好話都說盡了,也為今天的記者會而道歉,無奈唐琬就是不肯原諒他。
「還有以後?你還敢有以後?!」唐琬猛力地拉開房門,忿忿的瞪著他。
「琬琬,你終于肯開門了。」陸務觀一見到她出來,馬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緊緊抱住她。
「別踫我、別踫我!」唐琬拼命想拍掉他的毛手。
「沒關系,你用力打,我皮厚。」他嬉皮笑臉的說。
唐琬忍不住賞了他一記衛生眼。天知道,要是他的崇拜者看到他現在這副德行,真不知要跑掉多少選票!
「神經!」她嗔怒的罵了一句,算是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陸務觀大喜,趕緊將她抱到搖椅上。
唐琬用雙手圈住他,兩人享受著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
「你今天這麼胡鬧,你父親知道了不會生氣嗎?」唐琬擔心的問他。
「放心,所有的事,我爸和秘書長都知道,」陸務觀吻吻她的嘴安撫道。「只不過,後來的事就有點失控了。」
一想到小小的記者會現場,突然擠進一大堆媒體記者,一時間麥克風、攝影機齊飛,他就忍不住想笑。
「艱!說真的,」唐琬突然捶打他的胸膛說道︰「要是你順利當選立委,我們四年後才能結婚。」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娶你的。」他皮皮地笑著對她說。
「干嘛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唐琬皺眉問他。
「不!」陸務觀把她重新按向自己的胸膛,以輕松的語氣說︰「是我和父親、黨部、秘書長都說好了,我不選立委了。」
他說得輕松,唐琬听得就不輕松了。
她推開他,嚴肅地審視著他的臉,「我說過,我不要——」
他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是為了你才罷選的,而是為了黨的未來才決定退出的。」他笑著看她說︰「你想想,這次的新聞鬧得這麼大,媒體和選民的目光全擺在我一人身上,這對黨內同區的其他候選人豈不是會造成排擠作用?如果我當真以高票當選,相對的,黨內的其他前輩就可能因為我變成超級吸票機而敗選。」
他的用心,唐琬全感受到了,她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他上。
「那你的未來呢?」她把玩著他的大手問。
「就在這只手里啊!」他反握住她的手,深情的說道。
「回美國嗎?」
「只要你願意陪我,哪里都好。」
「我想到浙江紹興去,我們的墓都在那里吧?」
「只要你願意陪我,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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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可以麻煩你幫我將這三幅畫交給唐琬小姐嗎?」一名與陸務觀長相神似的男人將手中的三幅掛軸畫交給唐琬公寓樓下的警衛。
「你……」警衛看看來人,一臉疑惑。
「陸先生和我是親戚。」男人解釋道。
警衛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他明明就見到陸先生和唐小姐一起進來,也沒見他們出去,陸先生怎麼可能會突然從外頭進來呢?
「哦!沒問題,我一定會親手交給唐小姐的,你盡避放心。」
「謝謝。」男人微微頷首後,便轉身離開了。
接下掛軸畫的警衛低聲向同事交代幾聲,就準備抱著東西上樓,誰知人一恍神,他手里的掛軸畫就這麼掉落在地上,原本綁住畫軸的絲線也跟著月兌落。
三幅面被風吹開,兩張娉婷的女子畫像躍然而出。
另一幅緩緩攤開的卷軸,則是——個高大男人細心地為妻子梳理雲鬢的畫像,兩人恩愛的景象,經過千百年依然讓人心折。
畫里娟秀的字跡寫著——
人生快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