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邪神 第16頁

作者︰文瀅

「小符哥哥,要是我換張臉,你會喜歡我嗎?」

她沒頭沒尾地問,讓符華堂一頭霧水。「怎麼了?」

「要是有張傾國傾城的容貌,你說我會不會人見人愛?」說不定,連他也會喜歡。

「你傻了呀?」符華堂拍了她腦袋一掌。「不趕緊來看看如何解這寶盒的鎖,胡說八道什麼?」

權君安咕噥幾聲,忍不住嘆息。她伸手將寶盒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遁,發現有個小機關,輕輕一按,里頭立刻彈出個凹槽,她再將金鎖嵌在寶盒鎖的凹痕里。

「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鎖當鎖匙,老爺真是厲害……」

「你說,這寶盒是老爺造的?」符華堂深感意外,沒想到這東西出自先機閣。

「這是當初先皇在世時,托老爺做的寶盒,說是要鎖天大的秘密,和一般鎖盒不同,里頭有幾道鎖得先開,不知道後來怎樣,就輾轉流到國師府里了。」

「難怪,恐怕這事皇宮里也有人知道。」

「後來,老爺造出寶盒之後,先皇竟派刺客追殺,之後老爺便過著浪跡天涯的日子,這幾年才又重新回到京城來,卻只能隱姓埋名的過。」祝君安看著他,娓娓道來這段前塵往事,老爺既然已死,這秘密她一個人守著也沒什麼意思,若是他也曉得,說不定還能防著些。

「看來,這寶盒會輾轉出皇宮,必定是遭有心人帶出。既然身在國師府,那必定和曹國師有關聯。」

「可是,先皇駕崩以前,曹國師一府還未到京城定居。」祝君安轉著金鎖,就是動不了它里頭的簧片。

「你怎知曉?」符華堂覺得奇了,這丫頭明明就比自己小蚌一兩歲,卻連國師何時到京城也清楚?她以前可不住在京城里呀!

祝君安眨了眨眼,愣了一會兒,又道「這不難呀,我給國師府浣過衣呢!」

符華堂不疑有他,對她相當信任,也認為騙自己對她來說並沒有好處。「這寶盒要開,你認為要花多久時間?」

「兩三天左右。」祝君安頗為苦惱,拿出第二把小金環造型的鎖匙,嵌在金鎖底,可惜那凹痕太淺,根本密合不了,表示這是第二道鎖,前頭得先開過一遍,之後才能繼續。「那好,這幾天我差人替你送飯,你就專心開鎖,老爺那兒的事全交給我。」

一提起老爺,祝君安的眼眶又紅了一圈。「好。」

有她能解鎖,符華堂自是輕松不少,甚至也可以說是放下心中大石。

就在他暗暗松一口氣時,祝君安又開口︰「小符哥哥,你確定有些東西你沒誆我?」

「什麼意思?」

她兩手一攤,口氣頗為無奈。「我剛剛才發現這金鎖底下,有著幾圈扣環,仔細一看,是像文字鎖的東西!」唯獨奇異的是,這不像是坊間造的文字鎖,必須排列整齊才能彈開簧片,而且是一個扣著一個的設計,並且有一定的拙數,只要答錯超過三次,整副作為鑰匙的金鎖會被寶盒里頭的扣環鎖死,將會前功盡棄。

「哪里有?我怎沒察覺。」符華堂低頭一見,她嘴里說像文字鎖的機關,小得容易被人忽略。「妙!這造鎖的工夫真是精巧。」

「小符哥哥,你會不會高興得太早了?我方才模了一圈,已經轉錯一個環,我們只剩下兩次機會,一旦扣環轉錯,這副金鎖等于是報銷,咬在寶盒上就再也拆不下來,就算我有第二把鎖匙,也開不了。」

「你怎知道剩兩次?」符華堂愣了,這鬼鎖的規矩還真是多如牛毛!

「你真是小瞧老爺了你!」祝君安皺眉,原先拆鎖的信心逐漸瓦解。

「這里有五個扣環,每個扣環要轉五圈,一圈有八個小字,取十成雙之意,擷八為發之大吉。照理說它像文字鎖一樣,應當有一首詩作引頭,我這第二把金環抑的鎖匙才能用。老爺這人有怪癖,通常咱是取雙數為吉,所以鎖頭做雙數當機關,可是他常對我道,事不過三,一個人犯錯不能錯三回,過了就不給機會,也回不了頭。」

「不會吧……」符華堂掏出一張紙,那是當初衛泱給他的詩,以為是找寶圖的方位,結果尋到先機閣後,這件事也就暫時先擱著。

「你為何不早拿給我?」祝君安喊了聲,害他們浪費了一回機會。

「你快試試!」符華堂也心急,要是到時金鎖咬死在寶盒上,天朝寶圖就沒得拿了!

就在祝君安還想抱怨時,房門遭人應聲推入,是花復應匆忙趕來的身影。「華堂,你是不是闖禍了?」

「怎麼了,帳房里有款子不對?」除了錢以外,符華堂想不到有什麼事能讓花復應急得跳腳。上次樓子被砸,她就是急成這個模樣。

花復應有所顧忌地看了祝君安,又望著符華堂,沒想到他朝自己頷首,竟把這小丫頭當成自己人了。

她沒有符華堂那麼毫無戒備,一把將他給拉到旁邊。「大事不好了,國師府鬧出人命啦!」

「關我什麼事?」

「還說不關你的事,官府里貼出公告,要捉拿前日夜盜國師府的賊人,說什麼這夜盜挖了十余位小僕的眼。」

「你真信這公告?」

「我自是不信,可是這官府差來的衙役說有人見夜盜出入貴風茶樓多次,換言之,我們茶樓倒楣了!」

這下符華堂傻眼了,他可是蒙著臉面,怎麼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衙役還在樓底下搜,看你是要避風頭還是怎麼著?」花復應很想敲符華堂一舉,做夜盜又不難,怎麼會讓人逮著,甚至被安了個莫名其妙的罪名。

「有什麼好怕,有本事讓官衙找到證據逮我,我可不要自亂陣腳。」符華堂見花復應氣到臉色都白了。「衛泱知道嗎?」

「他人在玉宮里,自從天女醒了,他就守在那兒鮮少出來。」回頭要是讓他曉得,符華堂還要不要抬起頭來做人啊?

「我說你呀,等等下樓也別做什麼,就拿出你往常做大掌櫃的氣勢,而我呢,也依舊是樓子里的帳房,就當做我沒夜盜國師府這件事。」符華堂說得倒是輕松,就怕官府沒本事辦案,隨便抓個替死鬼拍案了結。

「我看到衙役拿著我們貴風茶樓的用印,說是掉在國師府里的!」花復應終于忍不住爆發,急急地吼出聲來。「我看得清清楚楚,是咱們的用印沒有錯!」

「什麼?」符華堂皺起眉,這擺明是栽贓。

「這種低俗的錯,咱六神論誰也不可能會犯。你說,那日盜國師府,有誰知道你的行蹤?」

符華堂擰起眉,回頭瞧了眼尚在解鎖的祝君安,隨後認真地說︰「沒有人。」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既然無人,那麼區區一塊用印要把帳賴在貴風茶樓上也難,但若有人有心要害貴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還是得小心為上。」

「國師府里有什麼風聲嗎?」照理說來,府里的人應該是暴跳如雷。

「曹國師做人也算圓融,方才差人到茶樓里,說是讓茶樓擔這險,要是影響生意,等日後水落石出,會和樓子做趟買賣,以補現今的騷動。」

「能當上一朝國師,也不是泛泛之輩,我服了他的氣度。」換做是其他人,是不可能好來好往的,更何況還差人先來說明。

「就不知道他這人該說是大度還是城府深,還記得三年前那件事嗎?」花復應提起過往,這件事還曾在京城里鬧得沸沸揚揚。

「你說國師府中有妖孽現形,興風作浪那樁嗎?」符華堂沒有忘記,這件事讓他這樣的大男人光想都會頭皮發麻。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