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種禹齊不悅的問。
「憑我是她的老公,憑我握有你想要的股票,如果你不想我把股票賣給沈湘琪的話,你就必須听我的。」唐謙揮一揮手上的有價證券。
鐘禹齊考慮了五秒,「好吧!反正她也不認我這個爸爸。」
「我要你寫字據,如果違反諾言願意將所有財富捐給慈善機構,至于律師就由我來請。」
解決了鐘禹齊,他趕到學校接嚴思齊,他正在想要用什麼方法才能達到效果,結果,他看到嚴思齊和佐澤明一起從校園走出來,他知道時候到了,不由分說的更沖上前將佐澤明痛扁一頓。
「住手,唐謙,你誤會了。」嚴思齊叫著。
「誤會?我老婆跟別的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校園摟摟抱抱,這麼多證人,你還敢說誤會?!」
「唐先生,你真的……」
「住口,我跟我老婆的事要你一個旁人插嘴?」唐謙對著欲從地上爬起來的佐澤明咆哮,「跟我回去。」他抓著嚴思齊往車子走去。
「住手,你不能這樣對她,她……」
唐謙又是一拳的將他打倒在地。
「你瘋啦!」嚴思齊對著唐謙驚叫,掙月兌唐謙的手跑到佐澤明身邊看他的傷勢。
「嚴思齊,你給我過來。」唐謙眼楮充滿怒火。
「他受傷了。」
「哦?是嗎?我倒要看看。」唐謙走過去,準備再給他重重一擊,沒想到嚴思齊卻擋在前面,「讓開!」
「不,你太不講理了,要打他先打我好了。」嚴思齊沒多想的說。
「哦!」唐謙的眼光閃爍,「這麼說你要幫助外人對付你的老公?」
「我是幫理不幫親。」她總不能任著佐澤明被他打死。
「好一個幫理不幫親,我不要听你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一句話,你是選他還是選我?」
唐謙是在強她所難,嚴思齊當然是選唐謙,但是選他,佐澤明不知道又會被他K得多慘了,算了,她想,回家再跟他解釋。
「我說過,要打他先打我。」她不知道唐謙會有什麼反應,是真的上前扁她呢?還是大聲咒罵她?她不清楚,這陣子的他變得讓人無法捉模。
「是嗎?那麼你的意思就是選擇他?很好。」唐謙二話不說掉頭就走,留下嚴思齊錯愕的佇立在那。
即使知道嚴思齊會有如此反應、如此選擇,唐謙心里仍舊一陣陣刺痛。他多希望手術成功後回來向她解釋,但是就怕上手術台一上躺,彼此……
他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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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思齊請了幾個同學合力將佐澤明抬至校醫室。
「對不起,害你們夫妻失合。」佐澤明被打得左一塊青、右一個包的。
嚴思齊搖搖頭,「我才該向你道歉,讓你卷進這場無妄之災。」
「不會有問題吧!我是指……」
「沒事的,回去向他解釋一下就好。」不知何時,嚴思齊底眉間也開始有著幾絲愁。
「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問題?」他的嘴被打裂了,說話有些困難。
「我要知道就好辦了。」
「你是說連你們吵架、冷戰的原因都不知道?」佐澤明睜著兩顆腫得跟熊貓一樣大的眼楮,「怎麼會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去跟他解釋清楚,否則到時候會愈理愈亂。」
佐澤明說得嚴思齊心慌慌,「可是,我總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你放心好了,這里是校醫室,有校醫和校護在,不用擔心。」
「真的?」
他點點頭道︰「快回去吧!別忘了,順便告訴他那個好消息,他會大受感動的。」
「我知道,謝謝你,學長。」
學長?她還是叫他學長,看著她的背影離去,佐澤明希望唐謙要懂得愛她這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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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謙失蹤已經一天一夜了,能找的地方嚴思齊全找遍,能打的電話她也全打了,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哪去。
手上拿著一張離婚協議書,他早巳簽好名、蓋好章,只等她簽名、蓋章。
嚴思齊實在不敢相信唐謙就此跟她離婚,連一個解釋的機會也沒有,連一個理由也沒交代,他甚至連一件衣服也沒帶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經過一夜思考,她發現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被計劃過,他是有計劃的在進行這一切,目的只在逼自己和他反目,好讓他有機會離開,但是,為什麼?
她幾乎可以確定有某件大事即將發生,卻不知道是什麼事。
此際,電話鈴聲響起,她以為是唐謙打回來的。
「哦,是你呀!」嚴思齊有點意闌珊的說。
「思齊,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結婚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剛說什麼?結婚?你怎麼知道我結婚?」她不記得告訴過醫院里的朋友。
「你老公來住院哪!我從他的……喂!」
「嘟——」嚴思齊一陣心慌的掛斷電話,他住院了?為什麼?
嚴思齊火速趕至醫院,找到了打電話的簡憶,她是開刀房的護士。
「簡憶、簡憶。」她沖進來。
「怎麼啦?」簡快笑嘻嘻的說,「是不是補帶喜糖來給我們哪?」
「我……我先生呢?他怎……麼了?為……什麼住院?」嚴思齊氣喘吁吁道。
「什麼?你不知道他住院?他現在住一二三號病房,不過我看你還是先跟他的主治大夫談一談,趙醫生,轉角第二間。」
嚴思齊又像一陣風吹走似的,她到趙先易的門診里和他談唐謙的問題。
「腦部手術本來就很危險,沒有一個醫生敢百分之百的保證,以他目前的情況來看非常危險,我發現似乎有什麼事在困擾他,使他意志力減弱不少,你能這個時候來真是太好了,這個時候病人最需要鼓勵……」
她走出門診,向一二三號病房前進,輕啟房門,她看到唐謙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睡夢中的他仍帶著不安。
嚴思齊看了好心疼,淚水又忍不住潸潸流下。
唐謙听到房里的聲音,他慢慢張開眼,映入眼底的是嚴思齊那張泛著梨花帶淚般的臉。
他們誰也沒開口,嚴思齊的淚不停的流,唐謙則為她拭盡,一個深情、一個多情。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嗎?為什麼不讓我分擔你的痛苦,你以為把我支開,我就會好過嗎?我就會幸福嗎?原來你就是這麼不了解我。」她才說罷淚水馬上又浮現。
「就是因為了解才不忍心。」唐謙喉嚨因干而沙啞。
「不忍心?所以你就干脆先狠心?!離婚協議書,你知道我看了多難過,你怎麼可以擅自決定我們倆的婚姻,你是在怕什麼?」
「就算手術成功,我也不能像個正常人,也許會失聰、也許會失明、也許……」
「也許沒也許,為什麼不能往好處想呢?」她咽了口口水,「就算你失明,我可以當你的眼楮替你看這個世界;你聾了,我可以當你的耳朵替你听這世界的天籟之音;就算你啞了,還是可以聆听我的抱怨和嘮叨;就算你變傻了,我還是可以帶你游遍千山萬水,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永遠是你,永遠是我最愛的人,所以不要,再也不要從我面前逃開,失去你,是我的世界未日。」她趴在他胸膛上哭泣。
「你是傻瓜,你知道嗎?」唐謙撫模著她的秀發,面對著天花板,淌下最珍貴的兩行淚。
「我知道。」嚴思齊抬頭問︰「你愛這個傻瓜嗎?」
「至死不渝。」他堅定不移的說。
微風輕拂樹梢,吹落一地黃葉。病房外,花園里,陣陣花香、草香和著微風送進每個人的心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