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扯去兩人身上的衣物,強勢地霸氣地佔有她,讓她的整個靈魂都依附著自己,永遠也不會離開。
直到她倦極了,開始低泣、求饒︰「不要了,耀、耀瞬。」她破碎地低吟著,無法承受他的猛浪。
「我偏要,誰讓你不乖。」他依舊施加著懲罰,「你還敢,敢說那些——氣我嗎?」
「不,不敢了……」天哪,他——好過分,她快要虛月兌了。
他于是心軟了,吻著她汗濕了的額,開始溫柔地待她,翻身將她抱到自己的上方,與他的額相觸。
「清泉。」
「嗯——」她早已累得發暈,無力再反抗了。
「以前,你是爹的,但他已經死了,而你沒有,那麼現在你就是我的了。知道嗎?」
「嗯,」唐清泉意識有些模糊,不是說男人在這個時候應該累極入夢鄉中嗎?為何他還那麼有精力,一個勁地說個不停。
「我不許你再躲我,等報了仇後,我就要你進門。」
「嗄?」唐清泉驚嚇地睜了眼,困意也被嚇跑了,「那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他盯著她,不容她逃避。
他明知道為什麼,還要讓她說。唐清泉煩躁地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不置一語。
「若你怕招來閑話,我可以帶著你到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大不了再建一座江府,你說可好?」
「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她淡淡地開口。
「有,我們可以去遠一點的地方,像雲南大理,那里風景秀美,百花爭妍大群大群的蝴蝶在花間穿梭。」
唐清泉噗哧一聲笑了,沒料到,他會這樣來引誘她。
「你笑什麼?」他捧住她的臉,為她的笑所迷惑,這女子他愛了十幾年了,從見到她時起,從他喊唐姐姐時,怕就早已愛上了她了。
「沒什麼。」暫時拋開心中的煩惱,她任自己放肆地沉淪,就算是入地獄,就入吧!不去計較以後,不去思考對錯,就讓她暫時地忘卻那些吧,只當她是單純的,沒有那麼多的過往的遺憾。
「清泉?」
「嗯?」她抬了眼對著他嬌笑,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攀在他後頸後交錯,「耀麟,你是個傻子。」
他愣了一下,笑了,摟住她嘆息,「是嗎?我傻嗎?如果我的痴傻能讓人有所憐惜,那是我心甘情願。」
「嘖嘖——」她仿佛又成下個調皮的邪佞的孩子,「看不出來,你還是肉麻中的翹首呢,甜言蜜語一堆又一堆。」
「那也要看對象呀。」再也忍受不住她有意無意的風情。他翻身將她壓下。
「別,好累。」
「我會輕柔的。」他安撫著,「別怕,清泉,你曉得不,我等這一刻等得心都痛了。」
「你不要說了。」
「我要說,我要讓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知道,我忍得有多苦,清泉。」他嘆息著,「清泉——」
窗外依舊很靜,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影。
金燕的手握了又松,最終還是蒼白著臉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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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傲天真是他的兒子?」衛耀麟有些激動地看著林大海交來的資料。
「是的,你猜的果然不錯。」
「他就是傲天,我就說他不會死。」少年時的玩伴,摯交的好友,感謝上蒼,他沒死。
「那些護衛順利被除掉,應該就是他幫的忙,只是不知小姐怎會注意到他呢?」李大海百思不得其解,她為何送信回來,直接要他們查冷傲天這個人,卻不去查別的人。
「那鬼丫頭感覺很靈敏,是我小看她了。」衛耀麟淡笑,對衛顏,他也是極疼愛的,只是每次總在她了然的目光下,無所遁形,真是個讓人又氣又疼的妹兒。
「也實在難為小姐了。」
「我倒是寧願她不要插手,省得別人整日提心吊膽的。」
李大海詫異地看著衛耀麟臉上的笑意。這些日子以來,大爺似乎變了,臉上的柔和嚇壞了鏢局的弟兄,也不知是為了哪樁,只有背地瞎估猜的,但誰也編不出合理點的理由。
「慶王爺那邊可有動靜?」
「貝勒爺倒是給了消息,說那老狐狸似乎有把江槐天一腳踢開的意圖。」
「這倒是奇怪了,好好的,江槐天又犯了哪樁,他一直不都是姓江的好靠山嗎?」
「慶王爺似乎對當年的事有所耳聞,怕引火燒身,跟著受牽連。」
「那麼,還會有誰跟他說呢?誰還知道當年的冤案呢?」衛耀麟深思著,「引火燒身?誰能說得準慶王爺跟當年的屠殺無關呢?也許,江槐天當年血洗衛家堡不止為了要獻給皇上的那顆紫晶珠,不,也許是一舉兩得,盜了衛家的傳家寶紫晶珠,並同時殺人滅口,為某人湮滅證據。」
想起,清泉當年帶在身上的那封信,他又困惑了,如果筆跡對上,一切就解決了,偏偏那上面又不是江槐天手跡,到是哪里出了錯了呢。真是夠人捉模的。
李大海出了書房,就見金燕遠遠在河上的長橋上呆著。猶豫了會兒,還是走了上去。這些日子,也不知怎麼,大家都怪怪的了,連金燕也是,不再尖著嗓子罵人,時常蹙著眉頭發呆,也不知小家伙有什麼煩心的事。
「金燕。」
她冷不防被嚇了一跳,轉身看是他,登時冷下了臉,怒罵道︰「做死啊你,想嚇死人不成。」
李大海苦笑地望著她,誰知道她這丫頭會想事想得這般出神,「有什麼事嗎?」
金燕看了看他,撇了擻嘴,「有什麼事,你也幫不上忙,我干嗎浪費唇舌與你說去。」
「我只是好意。」
「心領了。」她傲慢地哼著,「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老婆孩子還沒個著落呢,還有心思管別人。」
李大海縱是個能忍的,也不願總站著受她的冷嘲熱諷,「若你沒事,那我就走了。」
「你走什麼?要走也得我先走,也不知是誰擾誰的清靜呢?」說罷,扭頭就往花園的方向走去。夫人說要清靜會兒,現在大概也清靜完了吧。
李大海對著她消失的方向看了會兒,正要往回走,就見涼亭中,不知何時王波已坐在石椅中笑望著他。
無聊!
他不想理會,勁自穿過涼亭,往小路上走。
「呀呀,她發脾氣,又怨不得我,你怎能將她給你的委屈發泄在我這個可憐無辜又善良的人身上。」
李大海不甩他,只加快了腳步走。無奈就是有人不懂得察言觀色。
「大海——」王波尖著嗓子,軟綿綿地喊著,听起來很讓人恐怖。
急走的人踉蹌了一下,臉皮抽動著,牙也咬緊了,雖然已有些不堪忍受。
「別走嘛,人家追得好吃力喲!」
「你想找死嗎?」李大海呼地轉過身來,瞪著身後追趕他的人。
只差半步,王波穩穩地立在他面前,腳沒站穩而晃了身子,「想嚇死人不成?」
這話很耳熟,似乎剛剛才听過。
「哇」,李大海抓住他前襟用力地揪了起來,「你再耍人試試。」他竟敢學金燕說話。
王波立刻換了笑臉,求饒地嬉笑,「自家兄弟,怎能做挖牆角的事來?我不過踫巧听到而已,不過我可是個多舌的人,您大可放人?我不多說什麼。」
他不會多說什麼?哈?除非豬不再愛吃,青蛙不再愛叫。
松開手,他依舊往自己的房里走去。王波仍不怕死地緊追不舍,「大海,你不要整天板著張臉,像七八十歲的老頭兒,這樣會老得快,哪個花樣年華的女子願嫁個大叔?瞧我,整天開心快活,就會青春常駐,今兒個在集市上,不知有多少個女孩兒對著我看了又看呢。」
「她們認為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