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親親仇愛紅顏 第10頁

作者︰聞笑

淚,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誼瀉而出。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這種捉弄?她抬起頭向天,不想怨的呀,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就不能讓她過沒有心痛的日子?

「相公……」

她無力地低泣出聲,滿月復的苦悲無處傾訴,她怎敢再去衛靖的牌位前細細地說于他听,是無從開口,也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的……愧疚呀……

——$$$——

「喲——你就是李香玉?」一把帶著濃香的折扇挑起子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面對來者。

一身白色的袍子,衣服上不見半點的塵埃,五官不似江定雄的分明,稍嫌脂粉氣,一雙邪妄的眼楮正在對她上下打量,這樣的一個男人,終于和她心中猜測的對上了號。其實,其他的人也是沒差錯的,只除了江定雄。

她再一次嘆息,不願再想那個老惹她頭疼的人物。

「說話,是個啞巴?」

江定邦收扇子,一雙泛著紅的眼楮仍在她臉上探巡。好個江總管,什麼時候弄了個美人兒進來也不告訴他一聲,竟巴巴地送給那個傻子去,這者東西是不想混了。

「給二少爺請安。」李香玉規矩地行了禮,乖巧地垂首立在一旁。

「嗯,瞧你這模樣真讓人心疼。」心癢難耐,進出花月樓十多年,從沒見過這種溫婉的美人兒,一雙不老實的手爬上了她的腔頰,「美人兒,跟著大少爺受了不少氣吧?不如跟了我吧,保證你有享不盡的富貴。」

「香玉不敢。」低身又行了個禮,閃身躲開,「二少爺的美意奴婢心領了。只是,奴婢已被大少爺討了去,不敢擅自做主,何況——」

「何況什麼?」訕訕地收了手,江定邦啪地將扇子打開,等她的下文。

「奴婢不敢亂說話。」

「你說,有什麼我擔待著。」

「大少爺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昨兒個早上,江總管派了人來喊奴婢去書齋幫忙,被大少爺打了出去,現在還不能起床。香玉只怕連累二少爺,大少爺的拳頭的確很嚇人。」

「呃——」江定邦扇著扇子暗自懊惱,他雖然瞧不起那個傻子,卻也不得不忌憚他的拳腳,江定雄的武功迄今為止還沒遇上過對手,若不是因為怕惹是非不敢讓那傻瓜到殿上應試,只怕做個武狀元是不成問題的。

「那你可以等他不在時來找我呀——」明的不行只好來暗的,瞧這小丫頭分明對他有意,而他也不想錯失這樣的佳人,唉呀,真是越瞧越心動。

「香玉,你巴巴地在那兒做什麼。」雷震般地怒喝響起,將李香玉和江定邦嚇了一跳。

第一次不再排斥他的出現,李香玉松了口氣,看向走近的江定雄。

「大哥。」江定邦的額頭沁出了冷汗,下人們果然說的不假,這傻瓜真的很寶貝李香玉,從來沒見過他在乎誰,惟獨對這個丫頭不願放手。

江定雄冷冷地看著他,兄弟倆向來不親,江定邦雖然表面上對他畢恭畢敬,但眼里的鄙視是騙不了人的,而他的恭敬也都是自己的拳腳教導出來的。想著又哼了一聲貪懶怕累的家伙,真沒用,承受不住他一個招式。他若敢來同他搶人,行!得先吃上他幾拳再說。

「大哥找香玉嗎?」汗珠大顆大顆地滑落,江定邦感覺到整顆腦袋都涼颼颼的,「我剛巧經過,沒見過這丫頭,就喊住了隨便問了幾句,原來是大哥房里的丫頭。」

「怎麼,我不能要這丫頭嗎?」

「怎麼會呢?」伸手以袖子擦拭汗珠,這傻子的力氣嚇人,他還清楚地記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拳腳,只因為他無意間罵了大娘。他那凶狠的眼神,現在想起來還讓他嚇得兩腿發軟。

「大少爺。將松鼠帶回來了嗎?」

李香玉開口解開僵局,江定雄說要捉只松鼠送給她,這些天她已經收到諸多類似的禮物,蟈蟈、小兔子、山雞。

「當然捉回來了,拿給你看,你竟然不在房里等我。」他不高興地瞪著她。

「那——現在去看好嗎?奴婢喜歡松鼠。」

「真的?」

「奴婢什麼時候騙過大少爺。」

「那就走吧。」他牽起她的手往屋里走去,留下目蹬口呆的江定邦獨自在花園中迎風而立。

真是該死,竟然晚了一步。

刷地收攏了手中的折扇,他咬牙切齒地往外走,全都是江福那老東西的錯。真不甘心哪,一朵鮮花偏偏插在牛糞上。

他還是先去花月樓上解解渴,這些日子王亮風家的小兒子老跑來跟他搶人,哼,也不數數他江定邦在風月樓呆的日子,惹毛了他,非讓他吃不子兜著走!

——$$$——

朱紅的大圓柱,發著耀眼的光亮,彩畫雕梁,連桌椅和茶都是極講究的精品,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府邸的富貴和繁華,自從當年江槐天向皇上獻上紫晶珠後,又有慶王爺撐腰的江槐天的宮途可謂是一帆風順的。

江家的主母此時正坐在深棕色的太師椅上,白皙的臉上雖然保養得當,但還是無法抵擋歲月留下的痕跡。但舉手投足間發出的卻是無法改變的尊貴氣息。江槐天是她父親最寵愛的門生,而她也就順理成章地嫁了這個有為的人。

幾十年的夫妻早已分不清在彼此心中各自的地位為何,而她也由一個原本渴望愛情的女人成了一個認命的主母。父親曾是朝中重臣,錢財權勢也都盡情享受,三妻四妾,美女服膝,比起自己的親爹,江槐天算是好得太多,只是,仍難勉會要心酸,丈夫在新婚一年後就納了一名妾,且出身于青樓,會耍狐媚,心機深重得讓她不得不防。

她與二房斗了十幾年,為了爭寵也為了生存。

幸而從小就看多了娘親們的手段,才讓她在這場女人的戰爭中處于有利的一方,她的才學,她的家世背景和她在江家的地位都是她的資本。

直到那女人兩年前死了,老爺隨後又納了秋華。看著滿府的紅色,她突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悲哀,為那個她恨十年的女人,也為自己。她們兩個一直在爭斗,一直在互相窺視,為了什麼?又為了誰?正主兒依舊悠閑地過著日子,喜氣洋洋地再娶個女人進門,根本不理會她的酸澀和漸漸死去的心。

她累了,也不願再花心思去對付那個新婦,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的身上,這孩子自小就是武學奇才,又聰穎過人,一直是她的驕傲,若不是在十二歲時練功走火人魔,心智不再隨年紀的增長而成熟,那麼現在的雄兒又會是怎樣的讓女孩著迷呢!

而老爺卻因為自己的名聲地位,遲遲不願讓雄兒娶妻,只怕這個不長進的兒子會讓他在同行中出丑,時時擔心雄兒言語上的不當會讓江家留下笑柄。一直壓抑著他,訓斥著他,父子之間的感情已淡為陌路人了。

怎能不怨呀,這樣的一個丈夫和父親!

「听說,雄兒問你要了個丫頭。」尖著嘴將熱氣吹開,江夫人抿了口茶,垂著眼皮問著堂前恭身立著的江管家。

「回夫人,是有這麼凹事兒,進府沒幾個月,叫香玉。」

「雄兒還像以前一樣早起晚睡勤練功嗎?」也許這丫頭是個轉機,雄兒這些年從不近,孩子氣地抱怨女孩兒麻煩得像惹人厭的家貓,讓她又好氣又好笑。小的時候,他被一只貓抓破了臉後,就開始徹底厭惡貓兒,說它裝著一副可憐樣兒,其實是一肚子的壞水。想著,她笑了,兒子是江槐天賜給她的惟一寶貝,如今,已經是她生活的重心了。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