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當什麼千金大小姐,也不需要誰圍著我,我只要紀東一個人而已。」
方婕宇帶著可憐的眼神看著她,「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錢買不到的。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愛上一個沒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那是不可能的!」魏芸芸氣怒不可遏的扯過皮包,往外走去,「言紀東,你浪費我太多的時間在等待,我才不會善罷甘休。」
「親愛的芸芸,如果你早知道我不會獨守一棵樹,又怎麼能自認為你值得我留戀呢?」
「我不管,我不可能把我的男人拱手讓給別人,尤其是方婕宇!」
「那麼……」言紀東的笑容一斂,「要來談談我胸口的傷嗎?」
嗯?連方婕宇都不禁一愣,無緣無故談到傷勢做什麼?
「還是要問問行凶的婦人跟誰見過面?她神智不清沒關系,我們有另外一位李先生,誰跟他說了什麼、慫恿些什麼,那個誰又是奉了誰的命令?」
魏芸芸臉色蒼白,她緊握著粉拳,咬著唇。
方婕字聞言詫異不已,她咀嚼著言紀東的話,然後不可思議的看向魏芸芸,簡直不敢相信。
「是你?」她失聲喊了出來,「你讓她來殺我的?」
「不是!」魏芸芸緊張的回應著,「我沒想到有人會動刀,我只是想讓你日子不好過而已!」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紀東差一點點就死了!」提到言紀東,方婕宇總會壓不住激動。
「我說過我不知道事情會搞成這個樣子!」魏芸芸更急,氣得回吼。
「好了,現在這不是重點了。」言紀東連忙喊停,怕再下去,這兩位會打起來,「我不想拿這件事情威脅你,芸芸,只要你知道進退。」
魏芸芸恨恨的瞪著他,緊緊抿著唇。
這擺明就是在威脅她!
「我不會屬于你的,我只是要你放手而已,不要掙扎、不要再試圖傷害小宇。」瞧,這麼簡單的要求,他就甘願認了這一刀。
魏芸芸柳眉微蹙,深吸了口氣,輕輕的點了頭。
「我很高興你沒事。」她淡淡說著,這就是為什麼她遲遲不敢來探視言紀東,因為她知道是她肇的因。
她轉過身,走了出去。
方婕宇在驚駭中回神,目送著魏芸芸的身影離去,然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言紀東。
「你失去魏氏財團的支持了。」方婕宇嘆了口氣,嘴角卻掩不住笑。
「我不在乎。」他伸長手,要她靠近。「我有更珍貴的了。」
她難掩喜悅的搭上他的手。這一切真像是夢。
「剛剛她進來前,你要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她貪心的要求著,雙頰染上醉人的酡紅。
她也是普通女人,總是期待浪漫滿點的求婚。
意會過來,言紀東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挑起她的下巴,瞧著她粉女敕的唇瓣。
「我記得我說要用行動表示的。」
「用、用說的就好!」她不由得驚慌,這里是醫院,他不至于亂來吧!
「我喜歡用行動直接表達我的。」他這麼說著,兩只手同時竄進她衣下。
「停……停!」她低聲制止著他的亂來。
「唔……」眉一皺,他痛苦的捂住胸口。
「怎麼了?」心一揪,她焦急的再度扶著她。
精明眸子一亮,瞬間抓住她嬌弱的雙肩,一個翻轉,她竟然躺在病床上了!
「你有傷口!」她驚呼道。
「不痛了。」他壓著她的雙手,挑著使壞的笑容。
在她說下一句話前,他已以唇封緘。
幾個回合後,繃緊的神經松軟,方婕宇乖巧的躺在床上,享受那讓人飄忽的吻。
言紀東突然中斷,讓她疑惑的睜眼瞧他。
「你知道我家的情況了吧?」他听女圭女圭說過,聯絡了父母和兄妹,床榻邊依舊沒有親人,只有小宇。
小妹是有來晃過一下,不過听說他月兌離險境,人就走了。
「大概知道。」提及此,她就為他難過。
「那你就知道,我的家庭並不美滿,我一直是孤獨一個人,所以我習慣安靜,才不讓佣人在晚上留住。」
「我知道。」她心疼的說著,撫上他醉人的臉龐。
「我心底曾有個願望,那就是有朝一日,我能和某人組一個美滿的家庭,絕不重蹈我父母的覆轍……」他一雙眸子深切的凝視著她,「也唯有我的妻子,才得以在我鐘愛的宅邸里過夜。」
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甚至是他再親密的女友,也未曾在日式大宅里過過夜。
方婕宇聞言,雙眼圓睜,淚水在眼眶里盈盈打轉。
她……不僅是在那間屋子里過夜,甚至已經登堂入室,住在那兒了啊!
「所以住在那里的人,只有一種身份。」他笑得迷人,撫著她細致的瓜子臉,「我的妻子。」
嗅!方婕宇感動莫名,她曾以為那只是因為言紀東喜愛寧靜,從未想過有更深一層的原因。
他的妻子……張開雙臂,她輕柔的摟住他的頸項,將唇迎上前去。
之前她曾有過最壞的打算,如果她愛紀東愛得太深,就算要她當他一輩子的情婦,她也願意。
而今,做一個妻子,是有點難度,但她一千一百萬個願意。
第10章(2)
台北的開幕儀式之後,緊接著是籌辦澳門的據點,遠達跨足服裝業已成定局,並且瞬間在業界開拓出新興市場。
終于在亞洲的據點一一落成後,方婕宇抽了幾天時間,把公寓里的東西全給搬進日式大宅里。
她在搬家之前還憂心忡忡的問了言紀東不下十次︰你確定要讓我們搬進來嗎?
最後是張桃妹救了快喊救命的他,勒令孫女不許再提這個問題,都要是一家人了,還問這些五四三的,討人厭!
那陽光和室一樣給張桃妹使用,而主人的房間終于可以從二樓回到一樓的主臥室,偌大的房間里,擺進屬于兩個人的東西。
方婕宇之前的生活很簡單,家具也很少,所以她還不知道該添購什麼,塞滿那過大而留白的空間。
隨著籌備婚事的點點滴滴,她跟言紀東要結婚的傳聞最終變成真實,她的背景又被掀出來再炒一次新聞,而過去那些賠了本的股東自然也一一找上門來,或是讓記者們去采訪,他們一致認為言紀東應該幫妻子償還過去的債務。
這一切,言紀東委托律師去處理,也嚴正聲明他的未婚妻方婕宇從未欠下任何債務,也從未導致任何一個家庭的破碎,請大家維持理智,如果有不當的控訴或報復行為,不排除采法律途徑解決。
相信這樣可以遏止可怕的暴力行為,不論是言語或肢體上的。
方婕宇學會對這些事情充耳不聞,她必須重新適應過往的生活環境,習慣面對媒體和夸大其詞的報導與新聞,也習慣放下。
發生再大的事情,後面有言紀東扛著。
她發現自己好喜歡這種感覺,有了依靠,做什麼都讓她安心許多。
「我回來咯!」堅持親自采買用品的方婕宇,踏進了玄關。
「小姐。」管家立刻迎上,接過東西。
方婕宇非常不習慣夫人這種稱呼,幾經溝通之下,總算改成小姐,但這也是在結婚之前的叫法,一旦婚後,她不要也不行了。
「紀東呢?」她才開口,就听見和室傳來的音樂聲,「在女乃女乃那邊對吧?」
「是的!」帶著愉悅的心情,她走到和室外頭,敲敲紙門上的木框,才開門而入。紀東果然正在跟女乃女乃討論畫展的事宜。
「拜托你們休息一下吧!你們這幾天一直在討論畫展。」上班回來接著另一種班,她頭都快暈了。
「要趕快開,誰知道我能活到什麼時候?」張桃妹一臉正經八百的,「萬一我明天就走了,那豈不是圓不了夢?」